存臣死分也臣不负国臣不负国
再拜伏剑而死宾客同死者二十有八人一子后至
亦欲自裁军士抱持之曰不可使忠臣无后与俱缒
城亦折足死制置司以闻诏特赠朝议大夫右文殿
修撰赐钱三千&#即其所居乡所守州立庙久之加
赠华文阁待制谥襄节
  贾子坤
按宋史忠义传子坤字伯厚潼州怀安军人嘉定十
三年进士为西和推官摄通判关外被兵子坤与郡
守陈寅誓死城守城陷子坤朝服与其家十二口死
之追赠承议郎封其父崧承务郎官其子仲武宣教
郎隆州签判改奉议郎果州通判卒
  邓若水
按宋史忠义传若水字平仲隆州井研人博通经史
为文章有气骨吴曦叛州县莫敢抗若水方为布衣
愤甚将杀县令起兵讨之夜l鸡盟其仆曰我明日
谒知县汝密怀刃以从我顾汝即杀之仆佯许诺至
期三顾不发归责其仆以背盟仆曰平人尚不可杀
况知县乎此何等事而使我为之若水乃仗剑徒步
如武兴欲手刃曦中道闻曦死乃还人皆笑其狂而
壮其志登嘉定十三年进士第时史弥远柄国久若
水对策极论其奸请罢之更命贤相否则必为宗社
忧考官置之末甲策语播行都士争诵之弥远怒谕
府尹使逆旅主人讥其出入将置之罪或为之解乃
已理宗即位应诏上封事曰行大义然后可以弭大
谤收大权然后可以固大位除大奸然后可以息大
难宁宗皇帝晏驾济王当继大位者也废黜不闻于
先帝过失不闻于天下史弥远不利济王之立夜矫
先帝之命弃逐济王并杀皇孙而奉迎陛下曾未半
年济王竟不幸于湖州揆以春秋之法非s乎非篡
乎非攘夺乎当悖逆之初天下皆归罪弥远而不敢
归过于陛下者何也天下皆知仓卒之间非陛下所
得知亦谅陛下必无是心也亦料陛下必能扫清妖
氛以雪先帝济王父子终天之愤今逾年矣而干刚
不决威断不行无以大慰天下之望昔之信陛下之
必无者今或疑其有昔之信陛下不知者今或疑其
知陛下何以忍清明天日而以此身受此污辱也盍
亦求明是心于天下而俾有辞于千古乎为陛下之
计莫若遵泰伯之至德伯夷之清名季子之高节而
后陛下之本心明于天下此臣所谓行大义以弭大
谤策之上也自古人君之失大权鲜有不自废立之
际而尽失之当其废立之间威动天下既立则眇视
人主是故强臣挟恩以陵上小人怙强以无上久则
内外相为一体为上者喑默以听其所为日K月削
殆有人臣之所不忍言者威权一去人主虽欲固其
位保其身有不可得宣缯薛极弥远之肺腑也王愈
其耳目也盛章李知孝其鹰犬也冯t其爪牙也弥
远之欲行某事害某人则此数人者相与谋之曷尝
有陛下之意行乎其间哉臣以为不除此数凶陛下
非惟不足以弭谤亦未可以必安其位然则陛下何
惮久而不为哉此臣所以谓收大权以定大位策之
次也次而不行又有一焉曰除大奸然后可以弭大
难李全一流民耳寓食于我兵非加多土地非加广
势力非特盛也贾涉为帅庸人耳全不敢妄动何也
名正而言顺也自陛下即位乃敢倔强何也彼有辞
以用其众也其意必曰济王先皇帝之子也而弥远
放s之皇孙先皇帝之孙也而弥远戕害之其辞直
其势壮是以沿淮数十万之师而不敢睥睨其锋虽
曰今暂无事未也安知其不一日羽檄飞驰以济王
为辞以讨君侧之恶为名弥远之徒死有余罪不可
复惜宗社生灵何辜焉陛下今日而诛弥远之徒则
全无辞以用其众矣上而不得则思其次次而不得
则思其下悲夫制置司不敢为附驿却还之以格当
改官奏上弥远取笔横抹之而罢嘉熙间召为太学
博士当对草奏数千言略曰宁宗不豫弥远急欲成
其诈此其心岂复愿先帝之生哉先帝不得正其终
陛下不得正其始臣请发冢斫棺取其尸斩之以谢
在天之灵往年臣尝上封事请禅位近属以洗不义
之污无路自达今其书尚在谨昧死以闻将对前一
日假笔吏于所亲潘允恭允恭素知若水好危言谕
笔吏使窃录之允恭见之惧并及祸走告丞相乔行
简亦大骇翼日蚤朝奏出若水通判宁国府退朝召
合门舍人问曰今日有轮对官乎舍人以若水对行
简曰已得旨补外矣可格班若水袖其书待庑下舍
人谕使去若水怏怏而退自知不为时所容到官数
月以言罢遂不复仕隐太湖之洞庭山贾似道在京
湖闻其名辟参军事若水雅思其乡乃起从其招因
西归蜀居山中有盗夜之若水危坐不动盗击其
首流血被面亦不动乃舍去若水为学务躬行耻为
空言削木为主大书曰自古以来忠臣孝子义夫节
妇之位岁时祀之有一子膂力绝人筑山寨以兵捍
卫乡井寨破举家遇害
  胡斌
按宋史忠义传斌为殿前司将官童德兴提禁旅戍
邵武江闽寇作知邵武有备未敢犯会招捕司檄德
兴禀议独留斌将弱卒数百留城中绍定三年闰月
己卯盗众大至他将士皆遁斌独奋身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