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幼婴城敌攻
之力昭募骁锐兵卒千余人与约曰贼知城中虚实
有轻我心若出不意攻之可一鼓而溃于是夜缒兵
出薄其营果惊乱城上鼓噪乘之杀获甚众夏人设
木鹅梯冲以临城飞矢雨激卒不能施然昼夜进攻
不止其酋悟儿思齐介倮匆哉倍茏员窝昭计事
昭常服登陴披襟问曰彼何人乃尔不武欲见我我
在此将有何事思齐却盾而前数宋朝失信曰大金
约我夹攻京师为城下之盟画河为界太原旦暮且
下麟府诸垒悉已归我公何恃而不降昭曰上皇知
奸邪误国改过不吝已行内禅今天子圣政一新矣
汝独未知邪乃取传禅诏赦宣读之众眙服其勇
辩是时诸城降者多昭故人从旁语曰天下事已矣
忠安所施昭叱曰汝辈背义偷生不异犬彘尚敢以
言诱我乎我唯有死耳因大骂引弓射之众走凡被
围四日地多圯坏昭以智捕御皆合法然不可复支
昭退坐厅事召诸校谓曰城且破妻子不可为贼污
幸先戕我家而背城死战胜则东向图大功不胜则
暴骨境内大丈夫一生之事毕矣众未应昭幼子戏
阶下遽起手刃之长子惊视又杀之径领数卒屠其
家人舁尸纳井中部将贾宗望母适过前昭起呼曰
媪乡人也吾不欲刃请自入井媪从之遂并覆以土
将士将妻孥者又皆尽杀之昭谓众曰我与汝曹俱
无累矣部落子有阴与贼通者告之曰朱昭与其徒
各杀其家人将出战人虽少皆死士也贼大惧以利
守兵得登城昭勒众于通衢接战自暮达旦尸填
街不可行昭跃马从缺城出马蹶坠堑贼欢曰得朱
将军矣欲生致之昭_目仗剑无一敢前旋中矢而
死年四十六
  史抗
按宋史忠义传抗济源人宣和末为代州沿边安抚
副使金人围代急抗夜呼其二子稽古稽哲谓曰吾
昔语用事者雁门控制一道宜择帅增戍以谋未形
之患若使横流则无所措矣言虽切皆不吾省今重
围既固外援不至吾用六壬术占之明日城必陷吾
将死事汝辈亦勿以妻子为念而负国也能听吾言
当令家属自裁然后同赴义二子泣曰唯吾父命明
日城果破父子三人突围力战死于城隅
  孙益 孙谷
按宋史忠义传益不知其所以进宣和末以福州观
察使知朔宁府被命救太原时敌势张甚或言不若
引兵北捣云中彼之将士室家在焉所谓攻其所必
救也益曰此策固善奈违君命因跃马冒围至城下
张孝纯不肯启门遂死之益天资忠勇每倾赀以赏
战士能得人死力小鞠为边患遣将致讨益子在
行间师无功益谓子必死朝廷闻之恤录其孤甚厚
其子遣信至益所报平安益怒其子不能死以状自
列尽上还官所赐而斩其持书来者初益在朔宁察
郡人孙谷可用奏为掾属待之异于常僚益出师属
以后事益死敌骑来攻且别命郡守众议欲开关迎
之谷争弗得叹曰吾身已许国又不忍负孙公之托
诸人不见容是吾死所也或举刃胁之无慑容遂见

  祁翊
按宋史徐徽言传翊宣和末知朔宁府救太原死于

  郭浒 朱友恭
按宋史忠义传浒德顺中安堡人从军积官至武经
郎为泾原第八副将金人犯陕西渭帅以下叛降独
浒义不许称病去帅恶忌之傅致以罪下之狱胁使
俱降浒奋而呼曰大丈夫今得死所矣终不能受污
叛逆大恶天地所不容吾虽死誓不尔贷当诉于地
下耳众丑其语即杀之建炎三年赠武翼大夫忠州
刺史同死者朱友恭西安人以忠翊郎为泾原第一
副将步兵I金人于华亭数有功会金兵大集友恭
赴敌力战为所得渭帅既降诱以甘言许优进官秩
不肯从更诋辱之帅不胜忿断其胫以徇经日乃斩
之后赠敦武郎
  吴革
按宋史忠义传革字义夫华州华阳人国初勋臣廷
祚七世孙也少好学喜谭兵再试礼部不中乃从泾
原军以秉义郎干办经略司公事金人南牧帅兵解
辽州之围使粘罕军见之庭揖不拜责其贪利败约
词直气劲粘罕少屈为追回威胜诸屯兵授书使归
钦宗问割地与不割地利害对曰金人有吞噬之意
愿悉起关中士马赴都为备诏以为武功大夫合门
宣赞舍人持节谕西行至朱仙闻金人犯京师复
还与张叔夜同入城请于帝乞幸秦州又乞出城
之使不敢近又乞诸门同出兵牵制冲突尾袭应援
可一战而胜时众言已入皆不果后金兵攻安上门
填道度壕革言之守将使泄蔡河水以灌之不听及
填道将合欲用前议则水已涸矣车驾幸金营革以
为堕其计往请叔夜欲身见其大酋计事叔夜问其
故曰兹行有三说一则天子还内二则金骑归国三
则革死叔夜为言之不报上皇妃后太子出郊革白
孙傅乞留之不得乃与傅谋于启圣僧院置振济局
募士民就食一日之间至者万计阴以军法部勒将
攻金营久之迁于同文馆所合已至数万多两河骁
悍之士既而有立张邦昌之议革谋先诛范琼辈以
三月八日起兵谋既定前期二日有班直甲士数百
人排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