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侍送作威作福莫固之甚臣闻台辅
之位实和阴阳璇玑不平寇贼奸轨则责在太尉固
受任之后东南跋扈两川数郡千里萧条兆人伤损
大化陵迟而诋疵先主苟肆狂狷存无廷争之忠没
有诽谤之说夫子罪莫大于累父臣恶莫深于毁君
固之过衅事合诛辟书奏冀以白太后使下其事太
后不听得免冀忌帝聪慧恐为后患遂令左右进鸩
帝苦烦甚使促召固固入前问陛下得患所由帝尚
能言曰食煮饼令腹中闷得水尚可活时冀亦在侧
曰恐吐不可饮水语未绝而崩固伏尸号哭推举侍
医冀虑其事泄大恶之因议立嗣固引司徒胡广司
空赵戒先与冀书曰天下不幸仍遭大忧皇太后圣
德当朝摄统万机明将军体履忠孝忧存社稷而频
年之间国祚三绝今当立帝天下重器诚知太后垂
心将军劳虑详择其人务存圣明然愚情眷眷窃独
有怀远寻先世废立旧仪近见国家践祚前事未尝
不询访公卿广求群议令上应天心下合众望且永
初以来政事多谬地震宫庙彗星竟天诚是将军用
情之日传曰以天下与人易为天下得人难昔昌邑
之立&#乱日滋霍光忧愧发愤悔之折骨自非博陆
忠勇延年奋发大汉之祀几将倾矣至忧至重可不
熟虑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国之兴衰在此一举冀得
书乃召三公中二千石列侯大议所立固广戒及大
鸿胪杜乔皆以为清河王蒜明德着闻又属最尊亲
宜立为嗣先是蠡吾侯志常取冀妹时在京师冀欲
立之众论既异愤愤不得意而未有以相夺中常侍
曹腾等闻而夜往说冀曰将军累世有椒房之亲秉
摄万机宾客纵横多有过差清河王严明若果立则
将军受祸不久矣不如立蠡吾侯富贵可长保也冀
然其言明日重会公卿冀意气凶凶而言辞激切自
胡广赵戒以下莫不慑惮之皆曰惟大将军令而固
独与杜乔坚守本议冀厉声曰罢会固意既不从犹
望众心可立复以书劝冀愈激怒乃说太后先策免
固竟立蠡吾侯是为桓帝后岁余甘陵刘文魏郡刘
鲔各谋立蒜为天子梁冀因此诬固与文鲔共为妖
言下狱门生勃海王调贯械上书证固之枉河内赵
承等数十人亦要a@诣阙通诉太后明之乃赦焉
及出狱京师市里皆称万岁冀闻之大惊畏固名德
终为己害乃更据奏前事遂诛之时年五十四临终
与胡广赵戒书曰固受国厚恩是以竭其股肱不顾
死亡志欲扶持王室比隆文宣何图一朝梁氏迷谬
公等曲从以吉为凶成事为败乎汉家衰微从此始
矣公等受主厚禄颠而不扶倾覆大事后之良史岂
有所私固身已矣于义得矣夫复何言广戒得书悲
惭皆长叹流涕州郡收固二子基兹于偃城皆死狱
中小子燮得脱亡命冀乃封广戒而露固尸于四衢
令有敢临者加其罪固弟子汝南郭亮年始成童游
学洛阳乃左提章钺右秉a@诣阙上书乞收固尸
不许因往临哭陈辞于前遂守丧不去夏门亭长呵
之曰李杜二公为大臣不能安上纳忠而兴造无端
卿曹何等腐生公犯诏书干试有司乎亮曰亮含阴
阳以生戴干履坤义之所动岂知性命何为以死相
惧亭长叹曰居非命之世天高不敢不局地厚不敢
不耳目适宜视听口不可以妄言也太后闻而不
诛南阳人董班亦往哭固而殉尸不肯去太后怜之
乃听得`敛归葬二人由此显名三公并辟班遂隐
身莫知所归固所著表章奏议教令对策记铭凡十
一篇弟子赵承等悲叹不已乃共论固言迹以为德
行一篇
  杜乔
按后汉书本传乔字叔荣河内林虑人也少为诸生
举孝廉辟司徒杨震府稍迁为南郡太守转东海相
入拜侍中汉安元年以乔守光禄大夫使徇察兖州
表奏太山太守李固政为天下第一陈留太守梁让
济阴太守汜宫济北相崔瑗等臧罪千万以上让即
大将军梁冀季父宫瑗皆冀所善还拜太子太傅迁
大司农时梁冀子弟五人及中常侍等以无功并封
乔上书谏曰陛下越从藩臣龙飞即位天人属心万
邦攸赖不急忠贤之礼而先左右之封伤善害德兴
长佞谀臣闻古之明君褒罚必以功过末世暗主诛
赏各缘其私今梁氏一门宦者微孽并带无功之绂
裂劳臣之土其为乖滥胡可胜言夫有功不赏为善
失其望奸回不诘为恶肆其凶故陈资斧而人靡畏
班爵位而物无劝苟遂斯道岂伊伤政为乱而已丧
身亡国可不慎哉书奏不省益州刺史种皓举劾永
昌太守刘君世以金蛇遗梁冀事发觉以蛇输司农
冀从乔借观之乔不肯与冀始为恨累迁大鸿胪时
冀小女死令公卿会丧乔独不往冀又衔之迁光禄
勋建和元年代胡广为太尉桓帝将纳梁冀妹冀欲
令以厚礼迎之乔据执旧典不听又冀属乔举汜宫
为尚书乔以宫臧罪明着遂不肯用因此日忤于冀
先是李固见废内外丧气群臣侧足而立唯乔正色
无所回挠由是海内叹息朝野瞻望焉在位数月以
地震免宦者唐衡左〉纫蚬糙谟诘墼槐菹虑暗
即位乔与李固抗议言上不堪奉汉宗祀帝亦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