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诏景宗等逆装高舰
使与魏桥等为火攻计令景宗与睿各攻一桥睿攻
其南景宗攻其北六年三月春水生淮水暴长六七
尺睿遣所督将冯道根李文钊裴邃韦寂等乘舰登
岸击魏洲上军尽殪景宗因使众军皆鼓噪乱登诸
城呼声震天地大眼于西岸烧营英自东岸弃城走
诸垒相次土崩悉弃其器甲争投水死淮水为之不
流景宗令军主马广蹑大眼至杷上四十余里伏
尸相枕义之出逐英至浴口英以匹马入梁城缘淮
百余里尸骸枕藉生擒五万余人收其军粮器械积
如山岳牛马驴骡不可胜计景宗乃搜军所得生口
万余人马千匹遣献捷高祖诏还本军景宗振旅凯
入增封四百并前为二千户进爵为公诏拜侍中领
军将军给鼓吹一部景宗为人自恃尚胜每作书字
有不解不以问人皆以意造焉虽公卿无所推揖惟
韦睿年长且州里胜流特相敬重同燕御筵亦曲躬
谦逊高祖以此嘉之景宗好内妓妾至数百穷极锦
绣性躁动不能沈默出行常欲褰车帷幔左右辄谏
以位望隆重人所具瞻不宜然景宗谓所亲曰我昔
乡里骑快马如龙与年少辈数十骑拓弓弦作霹雳
声箭如饿鸱叫平泽中逐&#数肋射之渴饮其血饥
食其肉甜如甘露浆觉耳后风生鼻头出火此乐使
人忘死不知老之将至今来扬州作贵人动转不得
路行开车幔小人&#言不可闭置车中如三日新妇
遭此邑邑使人无气为人嗜酒好乐腊月于宅中使
作野虎逐除遍往人家乞酒食本以为戏而部下多
剽轻因弄人妇女夺人财货高祖颇知之景宗乃止
高祖数燕见功臣共道故旧景宗醉后谬忘或误称
下官高祖故纵之以为笑乐七年迁侍中中卫将军
江州刺史赴任卒于道时年五十二诏赙钱二十万
布三百匹追赠征北将军雍州刺史开府仪同三司
谥曰壮子皎嗣
  柳庆远
按梁书本传庆远字文和河东解人也伯父元景宋
太尉庆远起家郢州主簿齐初为尚书都官郎大司
马中兵参军建武将军魏兴太守郡遭暴水流漂居
民吏请徙民杞城庆远曰天降雨水岂城之所知吾
闻江河长不过三日斯亦何虑命筑土而已俄而水
过百姓服之入为长水校尉出为平北录事参军襄
阳令高祖之临雍州问京兆人杜恽求州纲恽举庆
远高祖曰文和吾已知之所问未知者耳因辟别驾
从事史齐方多难庆远谓所亲曰方今天下将乱英
雄必起庇民定霸其吾君乎因尽诚协赞及义兵起
庆远常居帷幄为谋主中兴元年西台选为黄门郎
迁冠军将军征东长史从军东下身先士卒高祖行
营垒见庆远顿舍严整每叹曰人人若是吾又何忧
建康城平入为侍中领前军将军带淮陵齐昌二郡
太守城内尝夜失火禁中惊惧高祖时居宫中悉敛
诸钥问柳侍中何在庆远至悉付之其见任如此霸
府建以为太尉从事中郎高祖受禅迁散骑常侍右
卫将军加征卤将军封重安侯食邑千户母忧去职
以本官起之固辞不拜天监二年迁中领军改封云
杜侯四年出为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诸军
事征卤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高祖饯于新亭谓
曰卿衣锦还乡朕无西顾之忧矣七年征为护军将
军领太子庶子未赴职仍迁通直散骑常侍右卫将
军领右骁骑将军至京都值魏宿预城请降受诏为
援于是假节守淮阴魏军退八年还京师迁散骑常
侍太子詹事雍州大中正十年迁侍中领军将军给
扶并鼓吹一部十二年迁安北将军宁蛮校尉雍州
刺史庆远重为本州颇厉清节士庶怀之明年春卒
时年五十七诏曰念往笃终前王令则式隆宠数列
代恒规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
司州之随郡诸军事安北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
云杜县开国侯柳庆远器识淹旷思怀通雅爰初草
昧预属经纶远自升平契阔禁旅重牧西藩方弘治
道奄至殒丧伤恸于怀宜追荣命以彰茂勋可赠侍
中中军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鼓吹侯如故谥曰忠惠
赙钱二十万布二百匹及丧还京师高祖出临哭子
津嗣初庆远从父兄卫将军世隆尝谓庆远曰吾昔
梦太尉以褥席见赐吾遂亚台司适又梦以吾褥席
与汝汝必光我公族至是庆远亦继世隆焉
  萧&#达
按梁书本传&#达兰陵兰陵人齐光禄大夫赤斧第
五子也少好勇使气起家冠军兄&#胄齐建武末亦
为西中郎外兵参军俱在西府齐季多难颇不自安
会东&#遣辅国将军刘山阳为巴西太守道过荆州
密敕&#傧雍州时高祖已为备矣仍遣&#胄亲人
王天虎以书疑之山阳至果不敢入城&#胄计无所
出夜遣钱塘人朱景思呼西中郎城局参军席阐文
谘议参军柳忱闭斋定议阐文曰萧雍州蓄养士马
非复一日江陵素畏襄阳人人众又不敌取之必不
可制之岁寒复不为朝廷所容今若杀山阳与雍州
举事立天子以令诸侯则霸业成矣山阳持疑不进
是不信我今斩送天虎则彼疑可释至而图之罔不
济矣忱亦劝焉&#达曰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