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之罪君子以功覆过而为之讳行事贰师将军李
广利捐五万之师靡亿万之费经四年之劳而&#获
骏马三十匹虽斩宛王母鼓之首犹不足以复费其
私罪恶甚多孝武以为万里征伐不录其过遂封拜
两侯三卿二千石百有余人今康居国强于大宛郅
支之号重于宛王杀使者罪甚于留马而延寿汤不
烦汉士不费斗粮比于贰师功德百之且常惠随欲
击之乌孙郑吉迎自来之日逐犹皆裂土受爵故言
威武勤劳则大于方叔吉甫列功覆过则优于齐桓
贰师近事之功则高于安远长罗而大功未着小恶
数布臣窃痛之宜以时解县通籍除过勿治尊宠爵
位以劝有功于是天子下诏曰匈奴郅支单于背畔
礼义留杀汉使者吏士甚逆道里朕岂忘之哉所以
优游而不征者重动师众劳将率故隐忍而未有云
也今延寿汤睹便宜乘时利结城郭诸国擅兴师矫
制而征之赖天地宗庙之灵诛讨郅支单于斩获其
首及阏氏贵人名王以下千数虽逾义干法内不烦
一夫之役不开府库之藏因敌之粮以赡军用立功
万里之外威震百蛮名显四海为国除残兵革之原
息边境得以安然犹不免死亡之患罪当在于奉宪
朕甚闵之其赦延寿汤罪勿治诏公卿议封焉议者
皆以为宜如军法捕斩单于令匡衡石显以为郅支
本亡逃失国窃号绝域非真单于元帝取安远侯郑
吉故事封千户衡显复争乃封延寿为义成侯赐汤
爵关内侯食邑各三百户加赐黄金百斤告上帝宗
庙大赦天下拜延寿为长水校尉汤为射声校尉延
寿迁城门校尉护军都尉薨于官成帝初即位丞相
衡复奏汤以吏二千石奉使颛命蛮夷中不正身以
先下而盗所收康居财物戒官属曰绝域事不覆校
虽在赦前不宜处位汤坐免后汤上书言康居王侍
子非王子也按验实王子也汤下狱当死太中大夫
谷永上疏讼汤曰臣闻楚有子玉得臣文公为之侧
席而坐赵有廉颇马服强秦不敢窥兵并陉近汉有
郅都魏尚匈奴不敢南乡沙幕由是言之战克之将
国之爪牙不可不重也盖君子闻鼓鼙之声则思将
率之臣窃见关内侯陈汤前使副西域都护忿郅支
之无道闵王诛之不加策虑弦谝逵路芊⒆湫耸
奔逝横厉乌孙逾集都赖屠三重城斩郅支首报十
年之逋诛雪边吏之宿耻威震百蛮武畅西海汉元
以来征伐方外之将未尝有也今汤坐言事非是幽
囚久系历时不决执宪之吏欲致之大辟昔白起为
秦将南拔郢都北坑赵括以纤介之过赐死杜邮秦
民怜之莫不陨涕今汤亲秉钺席卷喋血万里之外
荐功祖庙告类上帝介僦士靡不慕义以言事为
罪无赫赫之恶周书曰记人之功忘人之过宜为君
者也夫犬马有劳于人尚加帷盖之报况国之功臣
者哉窃恐陛下忽于鼓鼙之声不察周书之意而忘
帷盖之施庸臣遇汤卒从吏议使百姓介然有秦民
之恨非所以厉死难之臣也书奏天子出汤夺爵为
士伍后数岁西域都护段会宗为乌孙兵所围驿骑
上书愿发城郭敦煌兵以自救丞相王商大将军王
凤及百僚议数日不决凤言汤多筹策习外国事可
问上召汤见宣室汤击郅支时中寒病两臂不诎申
汤入见有诏毋拜示以会宗奏汤辞谢曰将相九卿
皆贤材通明小臣罢癃不足以策大事上曰国家有
急君其毋让对曰臣以为此必无可忧也上曰何以
言之汤曰夫边兵五而当汉兵一何者兵刃朴钝弓
弩不利今闻颇得汉巧然犹三而当一又兵法曰客
倍而主人半然后敌今围会宗者人众不足以胜会
宗唯陛下勿忧且兵轻行五十里重行三十里今会
宗欲发城郭敦煌历时乃至所谓报雠之兵非救急
之用也上曰奈何其解可必乎度何时解汤知乌孙
瓦合不能久攻故事不过数日因对曰已解矣诎指
计其日曰不出五日当有吉语闻居四日军书到言
已解大将军凤奏以为从事中郎莫府事壹决于汤
汤明法令善因事为四伤刀啻映J苋私鹎作章
奏卒以此败初汤与将作大匠解万年相善自元帝
时渭陵不复徙民起邑成帝起初陵数年后乐霸陵
曲亭南更营之万年与汤议以为武帝时工杨光以
所作数可意自致将作大匠及大司农中丞耿寿昌
造杜陵赐爵关内侯将作大匠乘马延年以劳苦秩
中二千石今作初陵而营起邑居成大功万年亦当
蒙重赏子公妻家在长安儿子生长长安不乐东方
宜求徙可得赐田宅俱善汤心利之即上封事言初
陵京师之地最为肥美可立一县天下民不徙诸陵
三十余岁矣关东富人益众多规良田役使贫民可
徙初陵以强京师衰弱诸侯又使中家以下得均贫
富汤愿与妻子家属徙初陵为天下先于是天子从
其计果起昌陵邑后徙内郡国民万年自诡三年可
成后卒不就群臣多言其不便者下有司议皆曰昌
陵因卑为高积土为山度便房犹在平地上客土之
中不保幽冥之灵浅外不固卒徒工庸以巨万数至
谥火夜作取土东山且与谷同贾作治数年天下
&#被其劳国家罢敝府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