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爰及亲亲亦为刻薄宪既为护所委任自天和之
后威势渐隆护欲有所陈多令宪奏其间或有可否
宪虑主相嫌隙每曲而畅之高祖亦悉其心故得无
患然犹以威名过重终不能平虽迁授冢宰实夺其
权也开府裴文举宪之侍读高祖尝御内殿引见谓
曰昔魏末不纲太祖匡辅元氏有周受命晋公复执
威权积习生常便谓法应须尔岂有三十岁天子而
可为人所制乎且近代以来又有一弊暂经隶属便
即礼若君臣此乱代之权宜非经国之治术诗云夙
夜匪解以事一人一人者止据天子耳虽陪侍齐公
不得即同臣主且太祖十儿宁可悉为天子卿宜规
以正道劝以义方辑睦我君臣协和我骨肉无令兄
弟自致嫌疑文举拜谢而出归以白宪宪指心抚几
曰吾之夙心公宁不悉但当尽忠竭节耳知复何言
建德二年进爵为王宪友刘休征献王箴一首宪美
之休征后又以此箴上高祖高祖方剪削诸弟甚悦
其文宪常以兵书繁广难求旨要乃自刊为要略五
篇至是表陈之帝览而称善其秋高祖幸云阳宫遂
寝疾卫王直于京师举兵反高祖召宪谓曰卫王构
逆汝知之乎宪曰臣初不知今始奉诏直若逆天犯
顺此则自取灭亡高祖曰汝为前军吾亦续发直寻
败走高祖至京师宪与赵王招俱入拜谢高祖曰管
蔡为戮周公作辅人心不同有如其面但愧兄弟亲
寻干戈于我为不足耳初直内深忌宪宪隐而容之
且以帝之母弟每加友敬晋公护之诛也直固请及
宪高祖曰齐公心迹吾自悉之不得更有所疑及文
宣皇后崩直又密启云宪饮酒食肉与平日不异高
祖曰吾与齐王异生俱非正嫡特为吾意今袒括是
同汝当愧之何论得失汝亲太后之子偏荷慈爱今
但须自勖无假说人直乃止四年高祖将东讨独与
内史王谊谋之余人莫得知也后以诸弟才略无出
宪右遂告之宪即赞成其事及大军将出宪表上私
财以助军费曰臣闻抚机适运理藉时来兼弱攻昧
事资权道伏惟陛下继明作圣阐业弘风思顺天心
用恢武略方使长蛇外剪宇宙大同军民内向车书
混一窃以龙旗雷动天网云布刍粟粮饩或须周给
昔边隅未静卜式愿上家财江海不澄卫兹请献私
粟臣虽不敏敢忘景行谨上金宝等一十六件少助
军资诏不纳而以宪表示公卿曰人臣当如此朕贵
其心耳宁须物乎乃诏宪率众二万为前军趣黎阳
高祖亲围河阴未克宪攻拔武济进围洛口收其东
西二城以高祖疾班师是岁初置上柱国官以宪为
之五年大举东讨宪率精骑二万复为前锋守雀鼠
谷高祖亲围晋州宪进兵克洪洞永安二城更图进
取齐人焚桥守险军不得进遂屯于永安齐主闻晋
州见围乃将兵十万自来援之时柱国陈王纯屯千
里径大将军永昌公椿屯鸡栖原大将军宇文盛守
汾水关&#受宪节度宪密谓椿曰兵者诡道去留不
定见机而作不得遵常汝今为营不须张幕可伐柏
为庵示有形势令兵去之后贼犹致疑也时齐主分
军万人向千里径又令其众出汾水关自率大兵与
椿对阵宇文盛驰骑告急宪自以千骑救之齐人望
谷中尘起相率遽退盛与柱国侯莫陈芮涉汾逐之
多有所斩获俄而椿告齐众稍逼宪又回军赴之会
椿被敕追还率兵夜返齐人果谓柏庵为帐幕也不
疑军退翌日始悟时高祖已去晋州留宪为后拒齐
主自率众来追至于高梁桥宪以精骑二千阻水为
阵齐领军段畅直进至桥宪隔水招畅与语语毕宪
问畅曰若何姓名畅曰领军段畅也公复为谁宪曰
我虞候大都督耳畅曰观公言语不是凡人今日相
见何用隐其名位陈王纯梁公侯莫陈芮内史王谊
等并在宪侧畅固问不已宪乃曰我天子太弟齐王
也指陈王以下并以名位告之畅鞭马而去宪即命
旋军而齐人遽追之戈甲甚锐宪与开府宇文忻各
统精卒百骑为殿以拒之斩其骁将贺兰豹子山褥
等百余人齐众乃退宪渡汾而及高祖于玉壁高
祖又令宪率兵六万还援晋州宪遂进军营于涑水
齐主攻围晋州昼夜不息间谍还者或云已陷宪乃
遣柱国越王盛大将军尉迟迥开府宇文神举等轻
骑一万夜至晋州宪进军据蒙坑为其后援知城未
陷乃归涑川寻而高祖东辕次于高显宪率所部先
向晋州明日诸军总集稍逼城下齐人亦大出兵阵
于营南高祖召宪驰往观之宪反命曰是易与耳请
破之而后食帝悦曰如汝所言吾无忧矣宪退内史
柳虬私谓宪曰贼亦不少王安得轻之宪曰宪受委
前锋情兼家国扫此逋寇事等摧枯商周之事公所
知也贼兵虽众其如我何既而诸军俱进应时大溃
其夜齐主遁走宪轻骑追之既及永安高祖续至齐
人收其余众复据高壁及洛女寨高祖命宪攻洛女
破之明日与大军会于介休时齐主已走邺留其从
兄安德王延宗据并州延宗因僭伪号高祖进围其
城宪攻其西面克之延宗遁走追而获之以功进封
第二子安城公质为河间王拜第三子z为大将军
仍诏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