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详第
虑其惊惧奔越遣左右郭翼开金墉门驰出谕之示
以中尉弹状详母高见翼顿首号泣不自胜详言审
如中尉所纠何忧也正恐更有大罪横至耳人奉我
珍异货物我实爱之果为取受吾何忧乎私以自宽
至明皓等皆赐死引高阳王雍等五王入议详罪单
车防守还华林之馆母妻相与哭入所居小奴弱婢
数人随从官防甚严终夜击列坐围守外内不通
世宗为此不幸园十余日徙详就太府寺围禁弥切
诏曰王位兼台辅亲懿莫二朝野属赖具瞻所归不
能励德存道宣融轨训方乃肆兹贪腼秽暴显闻远
负先朝友爱之寄近乖家国推敬所期理官执宪实
合刑典天下为公岂容私抑但朕诸父倾落存者无
几便极逮坐情有未安可免为庶人别营坊馆如法
禁卫限以终身邦家不造言寻感慨遂别营馆于洛
阳县东北隅二旬而成将徙详居之会其家奴数人
阴结党辈欲以劫出详密抄名字潜托侍婢通于详
详始得执省而门防主司遥见突入就详手中揽得
呈奏至夜守者以闻详哭数声而暴死详自至太府
令其母妻还居南宅五日一来与其相见此夜母妻
不在死于婢手中至明告其凶问诏曰北海叔奄至
倾背痛慕抽恸情不自任明便举哀可敕备办丧还
南宅诸王皇宗悉令奔赴给东园秘器R物之数一
依广陵故事详之初禁也乃以A高事告母母大怒
詈之苦切曰汝自有妻妾侍婢少盛如花何忽共许
高丽婢奸通令致此罪我得高丽当啖其肉乃杖详
背及两脚百余下自行杖力疲乃令奴代高氏素严
详每有微罪常加责罚以絮裹杖至是去絮皆至疮
脓详苦杖十余日乃能立又杖其妃刘氏数十云新
妇大家女门户匹敌何所畏也而不检校夫&#妇人
皆妒独不妒也刘笑而受罚幸无所言详贪淫之失
虽闻远近而死之日罪无定名远近叹怪之停殡五
载永平元年十月诏曰故太傅北海王体自先皇特
锺友爱受遗训辅冲昧攸托不图暮节晦德终缺哀
荣便可追复王封&#日营厝少慰幽魂以旌阴


谥曰平王
  东阳平王丕
按魏书武卫将军谓传谓子河间宣公乌真乌真子
丕世祖擢拜羽林中郎从驾临江赐爵兴平子显祖
即位累迁侍中丞相乙浑谋反丕以奏闻诏丕帅元
贺牛益得收浑诛之迁尚书令改封东阳公高祖时
封东阳王拜侍中司徒公时有诸疑事三百余条敕
丕制决率皆平允丕子超生车驾亲幸其第特加赏
赐以执心不二诏赐丕入八议传示子孙犯至百听
责数怒之放其同籍丁口杂使役调求受复除若有
奸邪人方便谗毁者即加斩戮寻迁太尉录尚书事
时淮南王他淮阳王尉元河东王苟颓并以旧老见
礼每有大事引入禁中乘步挽杖于朝进退相随丕
他元三人皆容貌壮伟腰带十围大耳秀眉须鬓班
白百寮观瞻莫不o耸唯苟颓小为短劣姿望亦不
逮之高祖文明太后重年敬旧存问周渥赐以珍宝
丕声气高朗博记国事飨燕之际恒居端坐必抗音
大言叙列既往成败帝后敬纳焉然谄事要人骄侮
轻贱每见王睿苻承祖常倾身下之时文明太后为
王睿造宅故亦为丕造甲第第成帝后亲幸之率百
官文武飨落焉使尚书令王睿宣诏赐丕金印一纽
太后亲造劝戒歌辞以赐群官丕上疏赞谢太后令
曰臣哉邻哉邻哉臣哉君则无逸于上臣则履冰于
下若能如此太平岂难致乎及丕妻段氏卒谥曰恭
妃又特赐丕金券高祖文明太后引见公卿于皇信
堂太后曰今京师旱俭欲听饥贫之人出关逐食如
欲给过所恐稽延时日不救灾窘若任其外出复虑
奸良难辨卿等可议其所宜丕议诸曹下大夫以上
人各将二吏别掌给过所州郡亦然不过三日给之
便讫有何难也高祖从之四日而讫丕请立东宫诏
曰年尚幼小有何急之丕曰臣年在西夕思观盛礼
于臣实急不许后例降王爵封平阳郡公求致仕诏
不许及车驾南伐丕与广陵王羽留守京师并加使
持节诏丕羽曰留守非贤莫可太尉年尊德重位总
阿衡羽朕之懿弟温柔明断故使二人留守京邑授
以二节赏罚在手其o允成宪以称朕心丕对曰谨
以死奉诏羽对曰太尉宜专节度臣但可副贰而已
高祖曰老者之智少者之决何得辞也及高祖还代
丕请作歌诏许之歌讫高祖曰公倾朕还车故亲歌
述志今经构既有次第故暂还旧京愿后时亦同兹
适及高祖欲迁都临太极殿引见留守之官大议乃
诏丕等如有所怀各陈其志燕州刺史穆罴进曰移
都事大如臣愚见谓为未可高祖曰卿便言不可之
理罴曰北有猃狁之寇南有荆扬未宾西有吐谷浑
之阻东有高句丽之难四方未平九区未定以此推
之谓为不可征伐之举要须戎马如其无马事不可
克高祖曰卿言无马此理粗可马常出北方&#在此
置卿何虑无马今代在恒山之北为九州之外以是
之故迁于中原罴曰臣闻黄帝都涿鹿以此言之古
昔圣王不必悉居中原高祖曰黄帝以天下未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