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九年封加侍中
征东大将军为外都大官羽少而聪慧有断狱之称
后罢三都羽为大理加卫将军典决京师狱讼微有
声誉迁特进尚书左仆射又为太子太保录尚书事
高祖将南讨遣羽持节安抚六镇发其突骑夷人宁
悦还领廷尉卿车驾既发羽与太尉丕留守加使持
节语在丕传高祖友爱诸弟及将别不忍早分诏羽
从至雁门乃令羽归望其称效故赐如意以表心迁
都议定诏羽兼太尉告于庙社迁京之后北番人夷
多有未悟羽镇抚代京内外肃然高祖嘉之十八年
春羽表辞廷尉不许羽奏外考令文每岁终州镇列
牧守治状及至再考随其品第以彰黜陟去十五年
中在京百寮尽已经考为三等此年便是三载虽外
有成令而内令未班内外考察理应同等臣辄推准
外考以定京官治行诏曰虽内考未宣绩已久着故
明堂月令载公卿大夫论考属官之治职区分着三


尚书三载殿最之义此之考内已为明矣但论
考之事理在不轻问绩之方应关朕听辄尔轻发殊
为躁也每考之义应在年终既云此年何得春初也
今始维夏且待至秋后高祖临朝堂议政事谓羽曰
迁都洛阳事格天地但汝之迷徒未开沈鄣耳朕家
有四海往来何难朕初发洛阳教示永寿皆谓分别
比自来后诸处分之事已差前敕今举大功宁为虚
费且朕无周召之弟岂容宴安日逸今便北巡迁留
之事当称朕怀后高祖临朝堂谓群臣曰两仪既辟
人生其间故上天不言树君以代是以书称三考之
绩礼云考成之章自皇王以降斯道靡易朕以寡德
猥荷洪基思与百辟允厘庶务然朕识乏知人不能
使朝绝素餐之讥野无考盘之刺夙宵寤寐载怀怵
惕卿等皆是朝贤国彦匡弼是寄各率乃心以旌考
绩之义如乖忠正国有常刑贤者虽&#必进不肖者
虽亲必黜顾谓羽曰上下二等可为三品中等但为
一品所以然者上下是黜陟之科故旌丝发之美中
等守本事可大通羽先呈廷尉五局司直高祖曰夫
刑狱之难实惟自古必也断讼夫子所称然五局所
司专主刑狱比闻诸风听多论五局不精知人之难
朕岂独决当与群臣同之卿等各陈所闻高祖谓羽
及少卿邓述曰五局司直卿等以何为品羽对曰诸
司直并简圣心往者百官初置擢为狱官听讼察辞
无大差越所以为二等者或以视事甫尔或以见机
迟速朝廷既有九品之制故计其丝发之差以为品
第统论所得大都相似高祖曰朕顷年以其人识见
可取故简司狱官小优劣不足为差然廷尉所司人
命之本事须心平性正抑强哀弱不避贵势直情折
狱者可为上等今正欲听采风谣虚实难悉正欲不
采事无所据然人言恶者未必是恶言善者不必是
善所以然者或断讼不避贵故人以为恶或将势
抑贱贵人以为好然关朕之听皆贵者言是以迟回
三复良由于此局事须冰清玉洁明扬褒贬卿等既
是亲典邪正得失悉所具之可精辨以闻邓述对曰
陛下行赏得人余者甘心若实不尽能无以劝励如
臣愚见愿不行赏高祖曰朕昔置此官许三年考绩
必行赏罚既经今考若无黜陟恐正直者莫肯用心
邪曲者无以改肃自非释之于公何能尽其至理虽
不可精其微致且望粗有殿最诸尚书更与群官善
量所以高祖谓尚书等曰朕仰纂干构君临万宇往
者稽古典章树兹百职然尚书之任枢机是司岂惟
总括百揆缉和人务而已朕之得失实在于斯自卿
等在任年垂二周未尝言朕之一失献可否之片规
又未尝进一贤而退一不肖此二事罪之大者高祖
又谓羽曰汝之浅薄固不足以况晋之巨源考之今
世民斯下矣汝始为廷尉及初作尚书内外瞻望以
吾有弟自往秋南&#之后近小人远君子在公阿党
亏我皇宪出入无章动乖礼则计汝所行应在下下
之第高祖又谓羽曰汝既是宸极之弟而居枢端之
任汝自在职以来功勤之绩不闻于朝阿党之音频
干朕听汝之过失已备积于前不复能别叙今黜汝
录尚书廷尉但居特进太保又谓尚书令陆睿曰叔
&#在省之初甚有善称自近以来偏颇懈怠岂不由
卿等随其邪伪之心不能相导以义虽不成大责已
致小罚今夺卿尚书令禄一周谓左仆射元赞曰卿
夙德老成久居机要不能光赞物务奖励同寮贼人
之谓岂不在卿计叔&#之黜卿应大辟但以咎归一
人不复相罪又为少师未允所授今解卿少师之任
削禄一周诏吏部尚书澄曰叔父既非端右又非座
元岂宜滥归众过也然观叔父神志骄傲少保之任
似不能存意可解少保谓长兼尚书于杲曰卿履历
卑浅超升名任不能勤谨夙夜数辞以疾长兼之职
位亚正员今解卿长兼可光禄大夫守尚书削禄一
周又谓守尚书尉羽曰卿在集书殊无忧存左史之
事今降为长兼常侍亦削禄一周又谓守尚书卢渊
曰卿始为守尚书未合考绩然卿在集书虽非高功
为一省文学之士尝不以左史在意如此之咎罪无
所归今降卿长兼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