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幼弱宜选明德帝令曰临淄万户封又植少有美
才能同游田苏者今晚生蒙弱何论于此间封此儿
不以宠稚子也亡弟当应继嗣不获已耳家丞庶子
足以摄祠祭而已岂宜屈贤才以受无用乎及焕疾
笃帝为之彻膳乃下诏封为琅邪王嗣恭王后俄而
薨年二岁帝悼念无已将葬以焕既封列国加以成
人之礼诏立凶门柏历备吉凶仪服营起陵园功役
甚众琅邪国右常侍会稽孙霄上疏谏曰臣闻法度
典制先王所重吉凶之礼事贵不过是以世丰不使
奢放凶荒必务约杀朝聘嘉会足以展庠序之仪殡
葬送终务以称哀荣之情上无奢泰之谬下无匮竭
之困故华元厚葬君子谓之不臣嬴博至俭仲尼称
其合礼明伤财害时古人之所讥节省简约圣贤之
所嘉也语曰上之化下如风靡草京邑翼翼四方所
则明教化法制不可不慎也陛下龙飞践祚兴微济
弊圣怀劳谦务从简俭宪章旧制犹欲节省礼典所
无而反尚饰此臣愚情窃所不安也棺椁舆服旒
之属礼典旧制不可废阙凶门柏历礼典所无天晴
可不用遇雨则无益此至宜节省者也若琅邪一国
一时所用不为大费臣在机近义所不言今天台所
居王公百寮聚在都辇凡有丧事皆当供给材木百
数竹薄千计凶门两表衣以细竹及材价直既贵又
非表凶哀之宜如此过饰宜从粗简又按礼记国君
之葬棺椁之间容谴蠓蛉莺士容W以壶W为差
则遣拼笥诤明矣椁周于棺椁不甚大也语曰葬
者藏也藏欲其深而固也椁大则难为坚固无益于
送终而有损于财力凶荒杀礼经国常典既减杀而
犹过旧此为国之所厚惜也又礼将葬迁柩于庙祖
而行及墓即窆葬之日即反哭而虞如此则柩不宿
于墓上也圣人非不哀亲之在土而无情于丘墓盖
以墓非安神之所故修虞于殡宫始则营草宫于山
陵迁神柩于墓侧又非典也非礼之事不可以训万
国臣至愚至贱忽求革前之非可谓狂瞽不知忌讳
然今天下至弊自古所希宗庙社稷远托江表半州
之地雕残以甚加之荒旱百姓困瘁非但不足死亡
是惧此乃陛下至仁之所矜愍可忧之至重也正是
匡矫末俗改张易调之时而犹当竭已罢之人营无
益之事殚已困之财修无用之费此固臣之所不敢
安也今琅邪之于天下国之最大若割损非礼之事
务遵古典上以彰圣朝简易之至化下以表万世无
穷之规则此刍荛之言有补万一尘露之微有增山
海表寝不报永昌元年立焕母弟昱为琅邪王即简
文帝也咸和二年徙封会稽以康帝为琅邪王康帝
即位哀帝为琅邪王哀帝即位废帝为琅邪王废帝
即位又以简文帝摄行琅邪王国祀简文登祚国遂
无嗣帝临崩封少子道子为琅邪王太元十七年道
子为会稽王更以恭帝为琅邪王恭帝即位于是琅
邪国除
  谯闵王承
按晋书谯刚王传刚王逊子闵王承字敬才少笃原
有志行拜奉车都尉奉朝请稍迁广威将军安夷护
军镇安定从惠帝还雒阳拜游击将军永嘉中天下
渐乱间行依征南将军山简会简卒进至武昌元帝
初镇扬州承归建康补军谘祭酒愍帝征为龙骧将
军不行元帝为晋王承制更封承为谯王太兴初拜
屯骑校尉加辅国将军领左军将军承居官俭约家
无别室寻加散骑常侍辅国左军如故王敦有无君
之心表疏轻慢帝夜召承以敦表示之曰王敦顷年
位任足矣而新求不已言至于此将若之何承曰陛
下不早裁之难将作矣帝欲树藩屏会敦表以宣城
内史沈充为湘州帝谓承曰湘州南楚险固在上流
之要控三州之会是用武之国也今以叔父居之如
何承曰臣幸托末属身当宿卫未有驱驰之劳频受
过厚之遇夙夜自厉思报天德君之所命惟力是视
敢有辞焉然湘州蜀寇之余人物雕尽若上凭天威
得之所&#比及三年请从戎役若未及此虽复灰身
亦无益也于是诏曰夫王者体天理物非群才不足
济其务外建贤哲以树风声内睦亲亲以广藩屏是
以太公封齐伯禽居鲁此先王之令典古今之通义
也我晋开基列国相望乃授琅邪武王镇统东夏汝
南文成总一淮许扶风梁王迭据关右爰暨东嬴作
司并州今公族虽寡不逮曩时岂得替旧章乎散骑
常侍左将军谯王承贞素款亮志存忠恪便蕃左右
恭肃弥着今以承监湘州诸军事南中郎将湘州刺
史初刘隗以王敦威权太盛终不可制劝帝出诸心
腹以镇方隅故先以承为湘州续用隗及戴若思等
并为州牧承行达武昌释戎备见王敦敦与之宴欲
观其意谓承曰大王雅素佳士恐非将帅才也承曰
公未见知耳铅刀岂不能一割乎承以敦欲测其情
故发此言敦果谓钱凤曰彼不知惧而学壮语此之
不武何能为也听承之镇时湘土荒残公私困弊承
躬自俭约乘苇茭车而倾心绥抚甚有能名敦恐其
为己患诈称北伐悉召境内船乘承知其奸计分半
与之敦寻构难遣参军桓罴说承以刘隗专宠今便
击讨请承以为军司以军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