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让
为国于从政乎何有窃见居巢侯刘般嗣子恺素行
孝友谦逊洁清让封弟宪潜身远迹有司不原乐善
之心而绳以循常之法惧非长克让之风成含弘之
化前世扶阳侯韦元成近有陵阳侯丁鸿侯邓彪
并以高行洁身辞爵未闻贬削而皆登三事今恺景
仰前修有伯夷之节宜蒙矜宥全其先功以增圣朝
尚德之美和帝纳之下诏曰故居巢侯刘般嗣子恺
当袭般爵而称父遗意致国弟宪遁亡七年所守弥
笃盖王法崇善成人之美其听宪嗣爵遭事之宜后
不得以为比乃征恺拜为郎稍迁侍中恺之入朝在
位者莫不仰其风行迁步兵校尉十三年迁宗正免
复拜侍中迁长水校尉永初元年代周章为太常恺
性笃古贵处士每有征举必先岩穴论议引正辞气
高雅永初六年代张敏为司空元初二年代夏勤为
司徒旧制公卿二千石刺史不得行三年丧由是内
外众职并废丧礼元初中邓太后诏长吏以下不为
亲行服者不得典城选举时有上言牧守宜同此制
诏下公卿议者以为不便恺独议曰诏书所以为制
服之科者盖崇化厉俗以弘孝道也今刺史一州之
表二千石千里之师职在辩章百姓宣美风俗尤宜
尊重典礼以身先之而议者不寻其端至于牧守则
云不宜是犹浊其源而望流清曲其形而欲景直不
可得也太后从之时征西校尉任尚以奸利被征抵
罪尚曾副大将军邓骘骘党护之而太尉马英司空
李合承望骘旨不复先请即独解尚臧锢恺不肯与
议后尚书案其事二府并受谴咎朝廷以此称之视
事五岁永宁元年称病上书致仕有诏优许焉加赐
钱三十万以千石禄归养河南尹常以岁八月致羊
酒时安帝始亲政事朝廷多称恺之德帝乃遣问起
居厚加赏赐会马英策罢尚书陈忠上疏荐恺曰臣
闻三公上则台阶下象山岳股肱元首鼎足居职协
和阴阳调训五品考功量才以序庶僚遭烈风不迷
遇迅雨不惑位莫重焉而今上司缺职未议其人臣
窃差次诸卿考合众议咸称太常朱伥少府荀迁臣
父宠前忝司空伥迁并为掾属具知其能伥能说其
经书而用心褊狭迁严毅刚直而薄于艺文伏见前
司徒刘恺沉重渊懿道德博备克让爵土致祚弱弟
躬浮云之志兼浩然之气频历二司举动得礼以疾
致仕侧身里巷处约思纯进退有度百僚景式海内
归怀往者孔光师丹近世邓彪张T皆去宰相复序
上司诚宜简练卓异以厌众望书奏诏引恺拜太尉
安帝初清河相叔孙光坐臧抵罪遂增锢二世衅及
其子是时居延都尉范复犯臧罪诏下三公廷尉
议司徒杨震司空陈褒廷尉张皓议依光比恺独以
为春秋之义善善及子孙恶恶止其身所以进人于
善也尚书曰上刑挟轻下刑挟重如令使臧吏禁锢
子孙以轻从重惧及善人非先王详刑之义也有诏
太尉议是视事三年以疾乞骸骨久乃许之下河南
尹礼秩如前岁余卒于家诏使者护丧事赐东园秘
器钱五十万布千匹
  刘茂
按后汉书刘般传般少子茂字叔盛亦好礼让历位
出纳桓帝时为司空会司隶校尉李膺等抵罪而南
阳太守成□太原太守刘下狱当死茂与太尉陈
蕃司徒刘矩共上书讼之帝不悦有司承旨劾奏三
公茂遂坐免建宁中复为太中大夫卒于官
  刘淑
按后汉书本传淑字仲承河间乐成人也祖父称司
隶校尉淑少学明五经遂隐居立精舍讲授诸生常
数百人州郡礼请五府连辟并不就永兴二年司徒
种皓举淑贤良方正辞以疾桓帝闻淑高名切责州
郡使舆病诣京师淑不得已而赴洛阳对策为天下
第一拜议郎又陈时政得失灾异之占事皆效验再
迁尚书纳忠建议多所补益又再迁侍中虎贲中郎
将上疏以为宜罢宦官辞甚切直帝虽不能用亦不
罪焉以淑宗室之贤特加敬异每有疑事常密谘问
之灵帝即位宦官谮淑与窦武等通谋下狱自杀
  刘虞
按后汉书本传虞字伯安东海郯人也祖父嘉光禄
勋虞初举孝廉稍迁幽州刺史民夷感其德化自鲜
卑乌桓夫余秽貊之辈皆随时朝贡无敢扰边者百
姓歌悦之公事去官中平初黄巾作乱攻破冀州诸
郡拜虞甘陵相绥抚荒余以蔬俭率下迁宗正后车
骑将军张温讨贼边章等发幽州乌桓三千突骑而
牢禀逋悬皆畔还本国前中山相张纯私谓前太山
太守张举曰今乌桓既畔皆愿为乱凉州贼起朝廷
不能禁又洛阳人妻生子两头此汉祚衰尽天下有
两主之征也子若与吾共率乌桓之众以起兵庶几
可定大业举因然之四年纯等遂与乌桓大人共连
盟攻蓟下燔烧城郭虏掠百姓杀获乌桓校尉箕稠
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杨终等众至十余万屯
肥如举称天子纯称弥天将军安定王移书州郡云
举当代汉告天子避位敕公卿奉迎纯又使乌桓峭
王等步骑五万入青冀二州攻破清河平原杀害吏
民朝廷以虞威信素着恩积北方明年复拜幽州牧
虞到蓟罢省屯兵务广恩信遣使告峭王等以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