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乘
舆北狩方用兵止停俸半载景泰三年召还掌院事
易储加太子太保浔梧r乱总兵董兴武毅推委不
任事于谦请以翁信陈旺易之而特遣一大臣督军
务乃以命翱两广有总督自翱始翱至镇将吏服
推诚抚谕r人向化部内无事明年入为吏部尚书
初何文渊协王直掌铨多私为言官攻去翱代一循
成宪天顺改元加宫保直致仕翱始专部事石亨欲
去翱翱乞致仕已得请李贤力争乃留及贤为亨所
逐亦以翱言留两人相得欢甚帝每用人必咨贤贤
以推翱以是翱得行其志帝眷翱厚时召对便殿称
先生不名而翱年几八十多忘尝令郎谈伦随入帝
问故翱顿首曰臣老矣所聆圣谕恐遗□令此郎代
识之其人诚谨可信也帝喜吏部主事曹恂已迁江
西参议遇疾复入都翱以闻命以主事回籍恂怒伺
翱入朝郯啃剞馄涿娲笊诟詈事闻下诏狱翱具
言恂实病得斥归时服其量五年加太子少保宪宗
立进太子太保雨雪免朝参屡疏乞归辄慰留数遣
医视疾疾甚乃许致仕未出都卒年八十有四赠太
保谥忠肃翱在铨部谢绝请谒公余恒宿直庐非岁
时朔望谒先祠未尝归私第论荐不使人知曰吏部
岂快恩怨地耶自奉俭素景帝知其贫为治第盐山
孙以荫入太学不使应举曰勿妨寒士路□贾杰官
近畿翱夫人数迎女杰恚曰若翁典铨移我官京师
反手尔何往来不惮烦也夫人闻之乘间请翱翱怒
推案击夫人伤面其自辽东还朝也中官同事者重
翱赆明珠数颗翱固辞其人曰此先朝赐也公得毋
以赃郄我乎不得已纳而藏焉中官死召其从子还
之为都御史时夫人为娶一妾逾半岁语翱翱怒曰
汝何破我家法即日具金币返之妾终不嫁曰岂有
大臣妾嫁他人者翱卒妾往奔丧其子养之终身李
贤尝语人曰皋陶言九德王公有其五乱而敬扰而
毅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也然性颇执尝有诏举贤
良方正经明行修及山林隐逸士至者率下部试翱
黜落百不取一二性不喜南士英宗尝言北人文雅
不及南人顾质直雄伟缓急当得力翱由是益多引
北人晚年徇中官郭聪嘱为都御史李秉所劾翱自
引伏盖不无小损云子孙世官锦衣千户
  李秉
按明外史本传秉字执中曹县人少孤力学举正统
元年进士授延平推官沙县豪诬良民为盗而淫其
室秉捕抵罪豪诬秉坐下狱副使侯辄论豪如法由
是知名征入都察院理刑将授御史都御史王文荐
为本院经历改户部主事宣府屯田为豪占秉往视
归田于军而请罢科率边人赖之两淮盐课弊觉逮
系数百人秉往核疑印有诈搜得伪印逮者得白景
帝立进郎中景泰二年宣府督饷侍郎刘琏病命秉
往佐之至则发琏侵牟状即擢秉右佥都御史代琏
兼参赞军务宣府数遭寇军民牛具悉被掠朝廷遣
官市牛万五千分给屯卒人予市谷种直琏尽以
京军出守者一不及屯卒顾停其月饷征屯粮甚急
秉尽反琏政厚恤屯军发帑市牛种士卒自城守外
悉令屯作凡使者至及宦官镇守供亿科敛者皆奏
罢之以官钱给费故事军有家者月饷一石无者减
十四军妻死虽有父母兄弟概以无家论秉力言其
非请优给之帝方加意边军览宣府亿万库所上财
物数悉命秉给诸军军愈感悦三年冬命兼理巡抚
事顷之又命提督军务秉益尽心边计不恤嫌怨都
指挥杨文杨鉴都督江福贪纵劾罪之守独石内官
弓胜田猎扰民请征还又劾总兵官纪广副总兵杨
能罪广讦秉自解帝召秉还而言官交章言秉不当
去乃复命科道二人往廉之卒留秉先是寇乱边地
民悉流移内郡秉广行招徕奏给月廪瘗土木鹞儿
岭暴骸万五千乞推行于诸塞军为寇杀掠家无依
者官为养赡或资遣还乡所条奏百十章帝及大臣
知其贤朝奏夕下弊政悉厘谍报寇牧近边廷议遣
杨俊会宣府兵剿之秉曰塞外故诸部牧地非犯边
也掩杀幸功非臣敢闻乃止诸部质所掠男妇求易
米朝议成丁予一石幼者半之诸部概乞一石镇将
不可秉曰是重粟而轻人也如其言予之而自请专
擅罪帝以秉为识体都督过兴代纪广令每所出滑
车三两诸城门积砖五千寇至则砖塞门车绠人上
秉论兴b怯诏切责之巡按贾恪奏秉兴不协秉亦
讦恪纵傲勘至置秉不问召恪还论罪天顺初罢巡
抚官改督江南粮储初陈泰为巡抚以苏松赋额不
均令民田五升者倍征官田重者无增耗赋均而额
不亏秉至一守其法秉之巡抚宣府也巡按张鹏以
事相忤至是鹏与御史杨u俱言事得罪戍岭表梏
甚严过南畿秉闻之出迎急问两御史舟安在见两
人持之哭锦衣林千户者监行为感动释两人梏安
行至戍所无恙坐举知府违例被逮帝念秉过微令
复任请浒墅关税悉征米备荒内官金保监淮安仓
秉发其科索罪御史李周等左迁秉疏救之帝怒将
议罪会廷议复设巡抚大臣荐秉才遂命抚大同而
都指挥孙英先以罪贬秩还卫总兵李文妄引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