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游灵沼送春回关吏何须苦见猜
八十衰翁无品秩昔曾三到凤池来
杜祁公以宫师致仕于南都时新榜一巍峨者出y
巨藩道由应天太师王资政举正以其少年高科方
得意于时尽假以牙兵宝辔旌钺导从呵拥特盛祁
公遇于通衢无他路可避乘款段裘帽暗敝二老卒
敛马侧立于傍举袖障面新贵人颇恚其立马而避
问从者曰谁乎对曰太师相公
熙宁中曾孝宽以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公事未
几以父鲁公忧解去服除判司农寺旧例百官以事
至中书即宰相据案百官北向而坐前两府白事即
命去案叙宾主东西行坐时谓之掇案及孝宽之至
司农也吴正宪公当国不以前两府礼待之每至中
书不为掇案自后每有建白止令同判寺太常博士
周直儒诣中书孝宽不至矣正宪颇疑之未几除直
儒为两浙提刑以张b判寺b为翰林学士班在端
明之上乃本寺官长也异时白事皆b诣中书而孝
宽亦竟不至于是正宪知其果以掇案为嫌而世亦
讥其隘矣
熙宁初富郑公弼曾鲁公公亮为相唐质肃公介赵
少师\王荆公安石为参知政事是时荆公方得君
锐意新美天下之政自宰执同列无一人议论稍合
而台谏章疏攻击者无虚日吕诲范纯仁钱钱颢
之伦尤极诋訾天下之人皆莫为生事是时郑公以
病足鲁公以年老皆去唐质肃屡争上前不能未几
疸发于背而死赵少师力不胜但终日叹息遇一事
更改即声苦者数十故当时谓中书有生老病死苦
言介甫生明仲老彦国病子方死悦道苦也
欧阳文忠公自历官至为两府凡有建明于上前其
词意坚确持守不变且勇于敢为王荆公尝叹其可
任大事及荆公辅政多所更张而同列少与合者是
时欧阳公以观文殿学士知蔡州荆公乃进之为宣
徽使判太原府许朝觐意在引之执政以同新天下
之政而欧阳公惩濮邸之事深畏多言遂力辞恩命
继以请老而去荆公深叹惜之
曾鲁公公亮自嘉佑秉政至熙宁中尚在中书虽年
甚高而精力不衰故台谏无非之者唯李复圭以为
不可作诗云老凤池边蹲不去饿鸟台上噤无声未
几鲁公亦致仕而去
可谈慈圣光献皇后尝梦神人语云太平宰相项安
节神宗密求诸朝臣及遍询吏部无有此姓名者久
之吴充为上相瘰疖生颈间百药不差一日立朝项
上肿如拳后见之告上曰此真项安疖也
道山清话裕陵尝问温公外议说陈升之何如温公
曰二相皆闽人二执政皆楚人风俗如何得近厚又
问王安石如何温公曰天资僻执好胜不晓事其拗
强似德州其心术似福州上首肯微笑又尝称吕惠
卿美才温公曰惠卿过于安石使江充李训无才何
以能动人主
司马君实与吕吉甫在讲筵因论变法事至于上前
纷拿上曰相与讲是非何至乃尔既罢讲君实气貌
愈温粹而吉甫怒气拂膺移时尚不能言人言一个
陕西人一个福建子怎生&#合得着
懒真子蔡忠怀确持正少年尝梦为执政仍有人告
之曰竣汝父作状元时汝为执政也持正觉而笑曰
鬼物乃相戏乎吾父老矣方致仕闲居乃云作状元
何也后持正果作执政一日侍殿上听唱进士第状
元乃黄裳也持正不觉失惊且叹梦之可信也持正
父名黄裳乃泉州人清正恬退以故老于铨曹常为
建阳令及替囊无建阳一物至今父老能道之最后
以赞善大夫为镇安军节度推官镇安陈州也官满
贫不能归故忠怀遂为陈州人
老学庵笔记林自为太学博士上章相子厚启云伏
惟门下相公有猷有为无相无作子厚在漏舍因与
执政语及大骂云遮汉敢乱道如此蔡元度曰无相
无作虽出佛书然荆公字说尝引之恐亦可用子厚
复大骂曰荆公亦不曾奉敕许乱道况林自乎坐皆
默然
春渚纪闻蔡丞相持正为府界提举日有人梦至一
官府堂宇高邃上有具衮冕而坐者四人傍有指谓
之曰此宋朝宰相次第所坐也及仰视之末乃持正
也既寤了不解至公有新州之命始悟过岭宰相卢
寇下至公为四也其侄子云
续闻见近录张文定自陈徙宋召入觐既见神宗御
崇政殿将引诏明日前殿引及见即召对赐坐啜茶
上喻曰卿宿德前殿始御靴袍所以昨日辍崇政引
见退而喻合门今后前执政官见日不以班次引前
殿着于令
张文定与赵清献同除参知政事前此韩公绛除参
知政事邵公亢除枢密副使故事执政官以先后入
为班次明日立班韩次宰臣曾鲁公邵次韩文定又
次之清献居下列上既坐复起屏后召合门令张某
次曾某韩某次张某赵某次韩某邵复居下列及对
留文定曰早来班次可见朕意卿旧德暂除参知政
事为资级尔行且大用方六日而文定以忧去
过庭录元佑间伶人丁线见教坊长以谐俳称宰相
新拜教坊长副庭参即事打一俳戏之语赐绢五匹
盖故事也元佑年吕汲公忠宣拜相日以任重为忧
容色愁厉未尝少解丁生及副丁石参谢忠宣丁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