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非以执中尝于先朝乞立陛下为太子耶且先帝
止二子而周王已薨立嗣非陛下而谁执中何足贵
仁宗曰非为是但执中不欺朕耳
张文定公齐贤洛阳人少时家贫父死无以葬有河
南县吏某甲为办棺敛公深德之遂展兄事虽贵不
替后赵普密荐齐贤于太宗太宗未用普即具列前
事以为陛下若擢齐贤则齐贤他日感恩过于此太
宗大悦未几擢齐贤为相
齐贤太宗真宗皆以亮直重厚称及晚娶薛氏妇真
宗不悦一旦元会上寿齐贤已微醺进止失容坐是
谪安州其麻曰仍复酣k杯觞欹倾冠弁
王文穆公钦若临江军人母李氏父仲华尝侍祖郁
任官鄂渚而李氏有娠就蓐之夕江水暴溢将坏廨
舍亟迁于黄鹤楼始免身生男即公也时隔岸汉阳
居人遥望楼际若有光影气象云又公昔岁行圃田
道中宿于村舍夜起视天中有赤文成紫微二大字
光耀夺目使蜀还褒城路中有人展谒熟视刺字乃
唐相裴度告公以默定之语及言公他日富贵兹亦
异矣后公每设坛礼神必朱篆二字陈文醮头又辍
俸修晋公祠于圃田作记以述其云
真宗封岱祠汾虽则继述先志昭答灵贶中外臣民
协谋同欲然实由文穆之力赞焉祠章圣礼毕登太
山顶偕近臣周览前代碑刻内一碑首云朕钦若昊
天真宗顾文穆笑曰元来此事前定只是朕与相文
穆不惟被章圣顾遇至于明肃太后亦深眷焉先是
知邵武军吴植饷金于文穆而误投沂公之第沂公
以闻植坐追停文穆以不知寝不问故植之贬词曰
如何匪人渎我元老此可见矣
世传文穆遭遇章圣本由一言之寤盖章圣践祚之
初天下宿逋数百万计时文穆判三司理欠司一日
抗疏请尽蠲放以惠民上遽召诘之曰此若惠民曷
为先帝不行公对曰先帝所以不行者欲以遗陛下
使结天下人心于是上戚然颔之未几命宰相府召
试孝为德本颂授右正言知制诰不数年遂大拜
湘山野录天禧中宰臣奏中书枢密院接见宾客然
两府慎密之地亦欲咨访天下之良苦早暮接待复
滞留机务又分厅言事各有异同欲乞今后中书枢
密院每有在外得替到阙及在京主执臣僚如有公
事并逐日于巳时已前聚厅见客已分厅即俟次日
急速者不在此限非公事不得到中书密院
王冀公罢参政真宗朝夕欲见择便殿清近惟资政
为优因以公为本殿大学士公奏曰臣虽出于寒贱
不能独宿欲乞除一臣僚兼之遂以陈文僖彭年并
直一夕公携一巨}入宿方与陈寒夜闲饮遽中人
持钥开宫扉独召公匆匆而入谓陈曰请同院不须
相候独酌数杯先寝至行在真宗与公对饮饮罢持
禁烛送归繁若列星陈危坐伺之已四更笑曰同院
尚未寝乎陈曰恭候司长岂敢先寝喜笑倾倒解袜
褫带几不能坦腹自矜曰某江南一寒生遭际真主
适主上以巨觥敌饮竟至无算抵掌语笑如僚友之
无间已而遂寝迨晓盥栉罢与陈相揖觉夜归数谈
颇&#陋自言夜来沉湎殊不记归时之早晚无乃失
容于君子乎陈曰无之但殷勤愧谢既别已将&#班
同趋出殿门执其手嘱之曰夜来数事止是同院一
人闻之文僖归谓子弟曰大臣慎密体当如此
龙川别志真宗既疾甚殆不复知事李迪丁谓同作
相内臣雷允恭者嬖臣也自刘后以下皆畏事之谓
之进用皆允恭之力尝传宣中书欲以林特为枢密
使迪不可曰除两府须面奉圣旨翌日争之上前声
色俱厉谓辞屈俯首鞠躬而已谓既退迪独留纳札
子上皆不能省记而二相皆以郡罢允恭传宣谓家
以中书阙人权留谓发遣谓由此入直中书见同列
召堂吏喻之索文书阅之来日与诸公同奏事上亦
无语众退独留及出道过学士院问院吏今日学士
谁直日曰刘学士筠谓呼筠出口传圣旨令谓复相
可草麻筠曰命相必面得旨今日必有宣召麻乃可
为也谓无如之何它日再奏事复少留退过学士院
复问谁直日曰钱学士惟演谓复以圣旨语之惟演
即从谓即复相乃逐李公及其党正人为之一空将
草李公责辞时宋宣宪知制诰当直请其罪名谓曰
春秋无将汉法不道皆其事也宋不得已从之词既
成谓犹嫌其不切多所改定其言上前争议曰罹此
震惊遂至沉顿谓所定也及谓贬朱崖宋犹掌词命
即为之词曰无将之戒深着于鲁经不道之诛难逃
于汉法天下快之
丁谓既逐李公于衡州遣中使诏赐之不道所以
李闻之欲自裁其子柬之救之得免谓因大行贬窜
王钦若丁度等皆投之远方时王沂公参知政事不
平之曰责太重矣谓熟视久之曰居停主人恐亦未
免也沂公q然而惧因密谋去之
续明道杂志世传王魏公当国时玉清宫初缘丁崖
州令大具酒食列幕次以饮食游者后游者多诣丁
诉玉清饮食官视不谨多薄恶不可食丁至中书言
于魏公公不答丁三四言终无所云丁色变问相公
何以不答公曰此地不是与人理会馒头夹子处
谈苑真皇上仙执政因对奏寇准与南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