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万历十
七年进士及第授编修进左中允直讲东宫太子偶
旁瞩道南即辍讲拱&#太子为改容历左谕德少詹
事擢礼部右侍郎署部事历城高苑牛产犊皆两首
两鼻道南请尽蠲山东诸税召还内臣又因灾异言
貂敛怨乞下诏罪己与天下更新皆不报寻请追
谥建文朝忠臣京师久旱疏言天下人情郁而不散
致成旱灾如东宫天下本不使讲明经术练习政务
久置深闱聪明隔塞郁一也法司悬缺半载谳鞫无
人囹圄充满有入无出愁愤之气上薄日星郁二也
内藏山积而闾阎半菽不充曾不发帑赈救坐视其
死亡转徙郁三也累臣满朝荐卞孔时时称循吏因
权构陷一系数年郁四也废弃诸臣实堪世用一
斥不复山林终老郁五也陛下诚涣发德音除此数
郁不崇朝而雨露遍天下矣帝不省道南遇事有操
执明达政体朝鲜贡使归请市火药执不予土鲁番
贡玉请勿纳辽东议开科试士以岩疆当重武格不
行父丧归服阕即家拜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参
预机务与方从哲并命三辞不允久之始入朝故事
廷臣受官先面谢乃莅任帝不视朝久皆先&#任道
南至不获见不敢入直同官从哲为言帝令先视事
道南疏谢居数日言臣就列经旬仅下瑞王婚礼一
疏他若储宫出讲诸王豫教大僚举遗佚撤税使
补言官诸事廷臣舌敝以请者举皆杳然岂陛下简
置臣等意帝优诏答之卒不行迨帝因挺击之变召
见群臣慈宁宫道南始得面谢自是不获再见织造
中官刘成死遣其党吕贵往护贵嗾奸民留己督造
中旨许之命草敕道南偕从哲争且询疏所从进请
永杜内降弗听鄱阳故无商税自税使横行乃于湖
口置关征课道南极言波涛沸涌舟无所泊多覆没
请罢关勿征亦不纳道南辅大政不为诡随颇有时
望岁丙辰偕礼部尚书刘楚先典会试吴江举人沈
同和者副都御史季文子目不知书贿礼部吏三场
悉与同里赵鸣阳联号舍其首场七篇自坊刻外皆
鸣阳笔也榜发同和第一鸣阳亦中式都下大哗道
南等亟检举诏令覆试同和竟日构一文下吏戍烟
瘴鸣阳亦除名先是汤宾尹科场事实道南发之其
党侧目御史李嵩周师旦遂连章论道南而给事中
刘文炳攻尤力道南疏辨乞休颇侵文炳文炳遂极
诋御史张至发助之道南不能堪言台谏劾阁臣职
也未有肆口骂者臣辱国已甚请立罢黜帝雅重
道南谪文炳外任夺嵩等俸御史韩浚朱&#救文炳
复诋道南道南益求去杜门逾年疏二十七上帝犹
勉留会继母讣至乃赐道里费遣行人护归天启初
以覃恩即家进太子太保居二年卒赠少保谥文恪
  朱赓
按明外史本传赓字少钦浙江山阴人父公节泰州
知州兄应刑部主事赓举隆庆二年进士改庶吉士
授编修万历六年以侍读为日讲官宫中方兴土木
治苑囿赓因讲宋史极言花石纲之害帝为悚然进
左庶子兼侍读学士掌翰林院历礼部左右侍郎帝
营寿宫于大峪山命赓往视中官示帝意欲仿永陵
制赓言昭陵在望制过之非所安疏入久不下已竟
如其言改掌詹事府以吏部左侍郎教习庶吉士加
太子宾客代沈鲤为礼部尚书遭继母丧去二十九
年秋赵志&#卒沈一贯独当国请增置阁臣帝素虑
大臣植党欲用林居及久废者诏赓以故官兼东阁
大学士参预机务遣行人召之再辞不允明年四月
诣阙即捐一岁俸助殿工其秋极陈矿税之害言陛
下采榷不已地无余藏商无余资所在勒取名曰包
矿包税小民皮骨尽矣一旦土崩即捐内帑何益昔
唐明皇燕凝碧而渔阳鼙鼓己阗于户宋徽宗&#艮
岳而金人累绁已及其身今人情时势何以异此帝
不能用既而与一贯及沈鲤共献守成遣使权宜三
论大指为矿税发赓手笔也赓于己邸门获妖书而
书词诬赓动摇国本大惧立以疏闻乞避位帝慰谕
有加一贯倡群小欲藉以兴大狱囚生光既承犹
穷治不已赓在告再贻书一贯请速具狱无株连事
乃得解三十三年大计京官帝留被察者钱梦&#辈
及南京察疏上亦欲有所留赓力陈不可曰北察之
留旨从中出人犹咎臣等今若出自票拟则二百余
年大典自臣坏之死不敢奉诏言官劾温纯及鲤中
使传帝意欲去纯赓言大臣去国必采公论岂可于
劾疏报允帝下南察疏而纯竟去其冬工部请营三
殿时又方浚河缮城赓力请俟之异日帝皆纳之不
果行三十四年一贯鲤去位赓独当国年七十有二
矣朝政日弛中外解体赓疏揭月数上十不能一下
御史宋焘首讽切赓给事中汪若霖继之赓缘二人
言力请帝更新庶政于增阁臣补大寮充言路三事
语尤切帝优诏答之而不行赓乃素服诣文华门恳
请终不得命赓以老屡引疾阁中空无人帝谕简阁
臣而谕中有连日恭默正思枚卜语廷臣疑帝出中
旨如往年赵志&#张位故事赓力疾请付廷推乃用
于慎行李廷机叶向高而召王锡爵于家以为首辅
给事中王元翰胡忻以廷机之用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