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殁
翟銮再入恂恂若属吏然不敢少龃龉而霍韬入掌
詹事府数修怨以郭勋与言有隙结令助己三人日
相构有训导萧时芳者言三人皆元佐心迹未协宜
召赐杯酒释其衅语多不经御史舒鹏翼亦言二三
大臣相攻讦以报纤介疑有小人煽其间帝怒下时
芳诏狱谪鹏翼于外既而韬死言勋交恶自若九庙
灾言方以疾在告自陈乞罢不允昭圣太后崩诏问
太子服制言报疏有字帝切责言言谢罪且乞还
家治疾帝益怒令以少保尚书大学士致仕言始闻
帝怒之上御边十四策冀以解帝曰言既蕴忠谋何
坚自爱负朕眷倚姑不问初言撰青词及他文最当
帝意言罢独翟銮在非帝所急也及将出都诣西苑
斋宫叩首谢帝闻而怜之特赐酒馔俾还私第治疾
俟后命会郭勋以言官重劾亦引疾在告京山侯崔
元新有宠直内苑忌勋帝从容问元言勋皆朕股肱
相妒何也元不对帝问言归何时曰俟圣诞后始敢
请又问勋何疾曰勋无疾言归即出耳帝颔之言官
知帝眷言恶勋因共劾勋勋辨语悖谩帝怒削勋同
事王廷相籍给事中高时者言所厚也尽发勋贪纵
不法十数事遂下勋狱复言少傅太子太师礼部尚
书武英殿大学士疾愈入直言虽在告阁事多取裁
治勋狱排根批柢悉其指授朝士方恶勋不以咎言
也二十一年春一品九年满遣中使赐银币宝钞羊
酒内馔尽复其官阶玺书奖美赐宴礼部尚书侍郎
都御史陪侍当是时帝虽优礼言然恩眷不及初矣
慈庆慈宁两宫晏驾勋尝请改其一居太子言不可
合帝意至是帝猝问太子当何居言忘前语念兴作
费烦对如勋指帝不悦又疑言官劾勋出言意及建
大享殿命中官高忠监视言不进敕入直西苑诸
臣帝皆令乘马又赐香叶束发巾用皮帛为履言谓
非人臣法服不受又独乘腰舆帝积数憾欲去言而
严嵩因得间之嵩与言同乡称先达言骤贵为礼部
长嵩为之贰事言甚谨言入阁援嵩自代以门客畜
之嵩心恨甚言既失帝意嵩日以柔佞宠言惧斥呼
嵩与谋嵩则已潜造陶仲文第谋t言代其位言知
甚愠讽言官屡劾嵩帝方怜嵩不听也两人遂大
六月嵩燕见顿首雨泣诉言见陵状帝使悉陈言罪
嵩因振暴其短帝大怒手敕礼部历数言罪且曰郭
勋已下狱犹千罗百织言官为朝廷耳目专听言主
使朕不早朝言亦不入阁军国重事取裁私家王言
要密视等戏玩言官不一言徒欺谤君上致神鬼怒
雨甚伤禾言大惧请罪居十余日献帝讳辰犹召入
拜候直西苑言因谢恩乞骸骨语极哀疏留八日下
手诏曰日食过分正坐下慢上之咎其落言职闲住
又自引三失布告天下御史乔佑给事中沈良才等
皆具疏论言且请罪帝大怒贬黜十三人高时以劾
勋故独谪边远于是严嵩遂代言入阁而郭勋瘐死
狱中竟还其子孙侯爵云言久贵用事家富厚高甍
雕题广池曲榭姬侍乐部皆选服御膳羞如王公其
始海内士大夫意其复用问遗踵接久之不召渐稀
监司府县吏亦稍慢易之悒悒不乐遇元旦圣寿
必上表贺称草土臣帝亦渐怜之稍复尚书大学士
至二十四年帝微觉嵩贪恣复思言遣官赍敕召还
尽复少师诸官阶亦加嵩少师若与言并者言至直
陵嵩出其上凡所批E略不顾嵩嵩噤不敢吐一语
所引用私人言斥逐之亦不敢救衔次骨嵩黩贿报
复睚海内咸怨之谓言能压嵩制其命深以为快
而言以废弃久务张权文选郎高之戍唐龙许成
名崔桐王用宾黄佐之罢王杲王ニ锛搪持狱皆
言主之贵州巡抚王学益山东巡抚何鳌为言官论
劾辄拟旨逮讯龙故与嵩善ナ虑J擂其他所谴
逐不尽当朝士畏言仄目言自如最后御史陈其学
以盐法事劾崔元及锦衣都督陆炳言拟旨令陈状
皆造言请死炳长跪乃得解以故二人与嵩比朋构
言万端言未之悟也帝数使小竖诣言所言负气岸
奴视之其诣嵩嵩必延坐亲纳金钱袖中以故日誉
嵩而短言言进青词取具而已往往失帝旨嵩闻益
精治其事未几河套议起言故慷慨以经济自许念
一书生片言当上意至鼎贵非建立奇功不足报称
曩议抚大同讨安南平潞寇皆尝显露其策未尽展
因陕西总督曾铣请复河套赞决之嵩与元炳媒
其间竟以此败江都人苏纲者言继妻父也雅与铣
善铣方请复河套纲亟称于言言倚铣可办密疏荐
之谓群臣无如铣忠者帝令言拟旨优奖之者再铣
喜益锐意出师帝忽降旨诘责语甚厉嵩揣知帝意
遂力言河套不可复语侵言言始大惧谢罪且言嵩
未尝异议今乃尽诿于臣帝责言强君胁众嵩复腾
疏攻言言亦力辨而帝怒已不可解二十七年正月
尽夺言官阶以尚书致仕犹无意杀之也会有蜚语
闻禁中谓言去时怨谤嵩复代仇鸾草奏讦言纳铣
金交关为奸利事连苏纲遂下铣纲诏狱嵩与元炳
谋坐铣交结近侍律斩纲戍边遣官校逮言言抵通
州闻铣所坐大惊堕车曰噫吾死矣再疏讼冤言鸾
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