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旨上帝应手
改定事端多者健请出外详阅帝曰盍就此面议既
毕赐茶而退自成化间宪宗召对彭时商辂后至此
始再见举朝诩为盛事然仓卒不能悉称上旨终溥
在位亦止此一召而已寻以灾异求言廷臣所上封
事经月不报而言官论救何鼎忤旨待罪者久溥等
皆以为言于是悉下诸章而罢诸言官弗问孝宗向
治溥等所言多从天下阴受其福尝曰国家法度所
以惠元元者备矣患不能守耳卒无所建白溥性至
孝尝再庐墓自奉甚薄好施予置义田八百亩赡宗
族请籍记于官以垂永久帝为复其徭役
  刘健
按明外史本传健字希贤洛阳人父亮三原教谕有
学行健少端重与同邑阎禹锡白良辅游从事伊洛
之学举天顺四年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谢交游键
户读书人以木强目之然练习典故有经济志成化
初修英宗实录从忧中起复固辞不许书成进修撰
三迁至少詹事充东宫讲官受知于孝宗既即位进
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入内阁参预机务弘治
四年进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寻加太子太保十一
年代徐溥为首辅健骨相奇古学问深粹正色敢言
无所依违廉靖自守独以身任天下之重时太监李
广已死清宁宫及军器库番经厂相继灾健与同列
李东阳谢迁疏言古帝王未有不遇灾而惧者比来
奸邪荧惑圣听慢天欺君今元恶殄丧圣心开悟而
余慝未尽除宿弊未尽革望乘修省之际进贤斥奸
明示赏罚凡所当行断在不疑毋更因循以贻大患
帝方嘉纳其言而广党蔡昭等旋取旨予广祭葬祠
额健等力谏仅寝祠额南北言官指陈时政频有所
论劾一切皆不问国子生江因劾健东阳杜抑言
路二人引罪求罢帝慰留之下于狱二人力救释
清宁宫成命灌顶国师那卜坚参等设坛作庆赞
事健等极谏不纳十二年四月大同告警京师戒严
兵部请甄别京营诸将帝乃召健及东阳迁至平台
出英国公张懋等自陈疏面议去留乃去遂安伯陈
韶等三人而召镇远侯顾溥督团营时帝视朝颇晏
健等以为言颔之而已十四年秋帝以军兴缺饷屡
下廷议健等言天下之财其生有限今光禄岁供增
数十倍诸方织作务为新巧斋醮日费巨万太仓所
储不足饷战士而内府取入动四五十万宗藩贵戚
之求土田夺盐利者亦数千万计土木日兴科敛不
已传奉冗官之俸薪内府工匠之饩廪岁增月积无
有穷期财安得不匮今陕西辽东边患方殷湖广贵
州军旅继动不知何以应之望陛下绝无益之费躬
行节俭为中外倡而令群臣得毕献其诚讲求革弊
之策天下幸甚居数日诏遣中官王瑞赍真武像及
醮敝属建醮武当山令阁臣撰敕及祝辞健等切
谏不从明年诏拟释迦哑塔像赞健等争之乃止先
是五月以灾异陈勤朝讲节财用罢斋醮公赏罚数
事及冬南京凤阳大水廷臣多言时政阙失久之不
下健等因极陈怠政之失请励精图治章数上竟不
能尽从帝事两宫太后甚谨而两宫皆好佛老以故
宫中多设斋醮数遣中使进神袍于泰山或白昼散
灯市上健等力谏明年二月诏建延寿塔朝阳门外
又除道士杜永祺等五人为真人令内阁撰诰健等
力谏皆得寝罢夏小王子谋犯大同帝召见阁臣健
请简京营大帅因言京军怯不任战请自今罢其役
作以养锐气帝然之退乃条上防边事宜悉报允未
几边警狎至帝惑中官苗逵言锐欲出师健与东阳
迁委曲阻之帝意犹未回兵部尚书刘大夏亦言京
军不可动乃止帝自十二年召对健等后阁臣希得
进见及是在位久益明习政事数召见大臣欲以次
革烦苛除宿弊尝论及理财东阳极言盐法弊坏由
陈乞者众因而私贩数倍健进曰太祖时茶法始行
驸马欧阳伦以私贩坐死高皇后不能救如伦事孰
敢为陛下言者帝曰非不敢言不肯言耳遂诏户部
核利弊具议以闻当是时健等三人同心辅政竭情
尽虑知无不言初或有从有不从既乃益见信所奏
请无不纳每进见帝辄屏左右左右不得闻从屏间
窃听但闻帝数数称善时人为之语曰李公谋刘公
断谢公尤侃侃及帝晚年诸进退文武大臣厘饬屯
田盐马诸政悉召阁臣面议健翊赞为多马文升刘
大夏韩文戴珊等悉布要地健亦屡加少师兼太子
太师与东阳迁同赐蟒衣阁臣赐蟒自健等始帝宠
任健等特甚天下方想望太平未几帝疾大渐召健
等入干清宫受顾命力疾起坐自叙即位始末甚详
令近侍书之已执健手曰先生辈辅导良苦东宫聪
明但年尚幼好逸乐先生辈常劝之读书辅为贤主
健等欷[顿首受命而出翊日帝崩武宗嗣位东宫
旧竖刘瑾马永成谷大用魏彬张永丘聚高凤罗祥
等八人用事时谓之八党日导帝游戏由是怠于政
事健等厘诸弊政凡孝宗所欲兴罢者悉以遗诏行
之而久废格不举京师淫雨自六月至八月健等乃
上言陛下登极诏出中外欢呼今两月矣未闻汰冗
员几何省冗费几何诏书所载徒为空文此阴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