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都长于理财欲释不杀不忽木力
争之不从日中凡七奏卒正其罪释氏请以金银币
帛祠其神帝难之不忽木曰彼佛以去贪为宝遂弗
与或言京师蒙古人宜与汉人间处以制不虞不忽
木曰新民乍迁犹未宁居若复纷更必致失业此盖
奸人欲擅货易之利交结近幸借为纳忠之说耳乃
图写国中贵人第宅已与民居犬牙相制之状上之
而止有谮完泽徇私者帝以问不忽木对曰完泽与
臣俱待罪中书设或如所言岂得专行臣等虽愚陋
然备位宰辅人或发其阴短宜使面质明示责降若
内怀猜疑非人主至公之道也言者果屈帝怒命左
右批其颊而出之是日苦寒解所御黑貂裘以赐帝
每顾侍臣称塞A旃之能不忽木从容问其故帝曰
彼事宪宗常阴资朕财用卿父所知卿时未生诚不
知也不忽木曰是所谓为人臣怀二心者今有以内
府财物私结亲王陛下以为若何帝急挥以手曰卿
止朕失言三十年有星孛于帝座帝忧之夜召入禁
中问所以销天变之道奏曰风雨自天而至人则栋
宇以待之江河为地之限人则舟楫以通之天地有
所不能者人则为之此人所以与天地参也且父母
怒人子不敢疾怨惟起敬起孝故易震之象曰君子
以恐惧修省诗曰敬天之怒又曰遇灾而惧三代圣
王克谨天戒鲜不有终汉文之世同日山崩者二十
有九日食地震频岁有之善用此道天亦悔祸海内
V安此前代之龟鉴也臣愿陛下法之因诵文帝日
食求言诏帝悚然曰此言深合朕意可复诵之遂详
论款陈夜至四鼓明日进膳帝以盘珍赐之三十一
年帝不豫故事非国人勋旧不得入卧内不忽木以
谨厚日视医药未尝去左右帝大渐与御史大夫月
鲁那颜太傅伯颜并受遗诏留禁中丞相完泽至不
得入伺月鲁那颜伯颜出问曰我年位俱在不忽木
上国有大议而不预何耶伯颜叹息曰使丞相有不
忽木识虑何至使吾属如是之劳哉完泽不能对入
言于太后太后召三人问之月鲁那颜曰臣受顾命
太后但观臣等为之臣若误国即甘伏诛宗社大事
非宫中所当预知也太后然其言遂定大策其后发
引升y请谥南郊皆不忽木领之成宗即位执政皆
迎于上都之北丞相常独入不忽木至数日乃得见
帝问知之慰劳之曰卿先朝腹心顾朕寡昧惟朝夕
启沃以匡朕不逮庶无负先帝付托之重也成宗躬
揽庶政听断明果廷议大事多采不忽木之言太后
亦以不忽木先朝旧臣礼貌甚至河东守臣献嘉禾
大臣欲奏以为瑞不忽木语之曰汝部内所产尽然
耶惟此数茎耶曰惟此数茎尔不忽木曰若如此既
无益于民何足为瑞遂罢遣之西僧为佛事请释罪
人祈福谓之秃鲁麻豪民犯法者皆贿赂之以求免
有杀主杀夫者西僧请被以帝后御服乘黄犊出宫
门释之云可得福不忽木曰人伦者王政之本风化
之基岂可容其乱法如是帝责丞相曰朕戒汝无使
不忽木知今闻其言朕甚愧之使人谓不忽木曰卿
且休矣朕今从卿言然自是以为故事有奴告主者
主被诛诏即以其主所居官与之不忽木言若此必
大坏天下之风俗使人情愈薄无复上下之分矣帝
悟为追废前命执政奏以为陕西行省平章政事太
后谓帝曰不忽木朝廷正人先皇帝所付托岂可出
之于外耶帝复留之竟以与同列多异议称疾不出
元贞二年春召至便殿曰朕知卿疾之故以卿不能
从人人亦不能从卿也欲以段贞代卿何如不忽木
曰贞实胜于臣乃拜昭文馆大学士平章军国重事
辞曰是职也国朝惟史天泽尝为之臣何功敢当此
制去重字大德二年御史中丞崔卒特命行中丞
事三年兼领侍仪司事有因父官受贿赂御史必欲
归罪其父不忽木曰风纪之司以宣政化励风俗为
先若使子证父何以兴孝枢密臣受人玉带征赃不
叙御史言罚太轻不忽木曰礼大臣贪墨惟曰簋
不饰若加笞辱非刑不上大夫之意人称其平恕四
年病复作帝遣医治之不效乃附奏曰臣孱庸无取
叨承眷渥大限有终永辞昭代引觞满饮而卒年四
十六帝闻之惊悼士大夫皆哭失声木素贫躬自爨
汲妻织以养母后因使还则母已卒号恸呕血几
不起平居服儒素不尚华饰禄赐有余即施散亲旧
明于知人多所荐拔丞相哈剌哈孙答剌罕亦其所
荐也其学先躬行而后文艺居则默及帝前论事
吐辞洪畅引义正大以天下之重自任知无不言世
祖尝语之曰太祖有言人主理天下如右手持物必
资左手承之然后能固卿实朕之左手也每侍燕闲
必陈说古今治要世祖每拊髀叹曰恨卿生晚不得
早闻此言然亦吾子孙之福临崩以白璧遗之曰他
日持此以见朕也武宗时赠纯诚佐理功臣太傅开
府仪同三司上柱国鲁国公谥文贞
  马绍
按元史本传绍字子卿济州金乡人从上党张播学
丞相安童入侍世祖奏言宜得儒士讲论经史以资
见闻平章政事张启元以绍应诏授左右司都事出
知单州民刻石颂德至元十年佥山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