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者鼎召至相府切责之翌日问上曰某人
献钱耶上曰朕求之也鼎奏某人不当献陛下不当
求遂出其人与郡鼎尝荐胡寅魏M晏敦复潘良贵
吕本中张致远等数十人分布朝列暨再相奏曰今
清议所与如刘大本胡寅吕本中常同林季仲之流
陛下能用之乎妒贤长恶如赵霈胡世将周秘陈公
辅之徒陛下能去之乎上为徙世将而公辅等寻补
外上尝中批二人付庙堂升擢鼎奏疏远小臣陛下
何由得其姓名上谓常同实称之鼎曰同知其贤何
不露章荐引始浚荐秦桧可与共大事鼎再相亦以
为言然桧机&#深险外和而中异浚初求去有旨召
鼎鼎至越丐祠桧恶其逼己徙知泉州又讽谢祖信
论鼎尝受张邦昌伪命遂夺节御史中丞王次翁论
鼎治郡废弛命提举洞霄宫鼎自泉州归复上书言
时政桧忌其复用讽次翁又论其尝受伪命干没都
督府钱十七万缗谪官居兴化军论者犹不已移漳
州又责清远军节度副使潮州安置在潮五年杜门
谢客时事不挂口有问者但引咎而已中丞詹大方
诬其受贿属潮守放编置人移吉阳军鼎谢表曰白
首何归怅余生之无几丹心未泯誓九死以不移桧
见之曰此老倔强犹昔在吉阳三年潜居深处门人
故吏皆不敢通问惟广西帅张宗元时馈醪米桧知
之命本军月具存亡申鼎遣人语其子汾曰桧必欲
杀我我死汝曹无患不尔祸及一家矣先得疾自书
墓中石记乡里及除拜岁月至是书铭旌云身骑箕
尾归天上气作山河壮本朝遗言属其子乞归葬遂
不食而死时绍兴十七年也天下闻而悲之明年得
旨归葬孝宗即位谥忠简赠太傅追封丰国公高宗
y庙以鼎配享庙庭擢用其孙十有二人鼎为文浑
然天成凡高宗处分军国机事多其视草有拟奏表
疏杂诗文二百余篇号得全集行于世论中兴贤相
以鼎为称首云
  李邴
按宋史本传邴字汉老济州任城县人中崇宁五年
进士第累官起居舍人试中书舍人北方用兵酬功
第赏日数十百邴辞命无留难除给事中同修国史
兼直学士院迁翰林学士尝与禁中曲宴徽宗命赋
诗高丽使入贡邴为馆伴徽宗遣中使持示使者请
传录以归未几坐言者罢提举南京鸿庆宫钦宗即
位除徽猷阁待制知越州久之再落职提举西京嵩
山崇福宫高宗即位复徽猷阁待制逾岁召为兵部
侍郎兼直学士院苗傅刘正彦迫上逊位上顾邴草
诏邴请得御札而后敢作朱胜非请降诏赦邴就都
堂草之除翰林学士初邴见苗傅面谕以逆顺祸福
之理且密劝殿帅王元俾以禁旅击贼元唯唯不能
用即诣政事堂白朱胜非适正彦及其党王世修在
焉又以大义责之人为之危邴不顾也时御史中丞
郑&#又抗疏言睿圣皇帝不当改号于是邴&#为端
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邴与张守分草百官章
奏三奏三答及太后手诏与复辟赦文一日而具四
月拜尚书右丞未几改参知政事上巡江宁太后六
宫往豫章命邴为资政殿学士权知行台三省枢密
院事以与吕颐浩论不合乞罢遂以本职提举杭州
洞霄宫未阅月起知平江府会兄邺失守越州坐累
落职明年即引赦复之又升资政殿学士绍兴五年
诏问宰执方略邴条上战阵守备措画绥怀各五事
战阵之利五曰出轻兵务远略储将帅责成功重赏
格大略谓关为进取之地淮南为保固之地关陕
虽利于进取然不用师于京东以牵制其势则彼得
一力以拒我今大将统兵者数人皆所恃以为根本
万一失利将不可复用偏裨中如牛皋王进杨史
康明皆京东土人知地险易可各配以部曲三五千
人或出淮阳或出徐泗彼将奔命之不暇此不动而
分陕西重兵之一端也关陕今虽有二宣抚其体尚
轻非遣大臣不可吕颐浩气节高亮李纲识量宏远
威名素着愿择其一而用之必有以报陛下又言陛
下即位之初韩世忠刘光世张俊威名隐然为大将
今又有吴d岳飞者出矣愿诏大将于所部举智谋
忠勇可以驭众统师各两三人朝廷籍记遇有事宜
使当一队毋隶大将则诸人竞奋才智皆飞d之俦
矣大将爵位已崇难相统一自今用兵第可授以成
算使自为战而已慎勿遣重臣临之以轻其权而分
其功今却敌退师之后必论功行赏愿因此诏有司
预定赏格谓如得城邑及近上首领之类自一命至
节度使皆差次使足相当所谓守备之宜有五曰固
根本习舟师防他道讲遗策列长戍大略谓江浙为
今日根本欲保守则失进取之利欲进取则虑根本
之伤古之名将内必屯田以自足外必因粮于敌诚
能得以功名自任如祖逖者举淮南而付之使自为
进取而不至虚内以事外臣闻朝廷下福建造海船
七百只必如期而办乞仿古制建伏波下濑楼船之
官以教习水战俾近上将佐领之自成一军而专隶
于朝廷无事则散之缘江州郡缓急则聚而用之臣
度敌人他年入寇惩创今日之败必先以一军来自
淮甸为筑室反耕之计以缀我师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