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尽祖安石之政凡今日之患始于
安石成于蔡京今安石犹配享庙庭而京之党未除
时政之阙无大于是上为罢安石配享擢右司谏旋
迁殿中侍御史刘光世部将王德擅杀韩世忠之将
而世忠亦率部曲夺建康守府廨鼎言德总兵在外
专杀无忌此而不治孰不可为命鼎鞫德鼎又请下
诏切责世忠而指取其将吏付有司治罪诸将肃然
上曰肃宗兴灵武得一李勉朝廷始尊今朕得卿无
愧昔人矣中丞范宗尹言故事无自司谏迁殿中者
上曰鼎在言路极举职所言四十事已施行三十有
六遂迁侍御史北兵至江上幸会稽诏台谏议去留
鼎陈战守避三策拜御史中丞请督王进军宣州
周望分军出广德刘光世渡江驻蕲黄为邀击之计
又言经营中原当自关中始经营关中当自蜀始欲
幸蜀当自荆襄始吴越介在一隅非进取中原之地
荆襄左顾川陕右控湖湘而下瞰京洛三国所必争
宜以公安为行阙而屯重兵于襄阳运江浙之粟以
资川陕之兵经营大业计无出此韩世忠败金人于
黄天荡宰相吕颐浩请上幸浙西下诏亲征鼎以为
不可轻举颐浩恶其异己改鼎翰林学士鼎不拜改
吏部尚书又不拜言陛下有听纳之诚而宰相陈拒
谏之说陛下有眷待台臣之意而宰相挟挫沮言官
之威坚卧不出疏颐浩过失凡千言上罢颐浩诏鼎
复为中丞谓鼎曰朕每闻前朝忠谏之臣恨不之识
今于卿见之除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金人攻
楚州鼎奏遣张俊往援之俊不行山阳遂陷金人留
淮上范宗尹奏敌未必能再渡鼎曰勿恃其不来恃
吾有以待之三省当以敌退为陛下援人才修政事
密院常虞敌至为陛下申军律治甲兵即两得之上
曰卿等如此朕复何忧鼎以楚州之失上章丐去会
辛企宗除节度使鼎言企宗非军功忤旨出奉祠除
知平江府寻改知建康又移知洪州京西招抚使李
横欲用兵复东京鼎言横乌合之众不能当敌恐遂
失襄阳已而横战不利走襄阳竟陷召拜参知政事
宰相朱胜非言襄阳国之上流不可不急取上问岳
飞可使否鼎曰知上流利害无如飞者签枢徐俯不
以为然飞出师竟复襄阳鼎乞令韩世忠屯泗上刘
光世出陈蔡光世请入奏俯欲许之鼎不可伪齐宿
迁令来归俯欲斩送刘豫鼎复争之俯积不能平乃
求去朱胜非兼知枢密院言者谓当国者不知兵乞
令参政通知由是为胜非所忌除鼎知枢密院川陕
宣抚使鼎辞以非才上曰四川全盛半天下之地尽
以付卿黜陟专之可也时吴d为宣抚副使鼎奏言
臣与d同事或节制之耶上乃改鼎都督川诸军
事鼎所条奏胜非多沮抑之鼎上疏言顷张浚出使
川国势百倍于今浚有补天浴曰之功陛下有砺
山带河之势君臣相信古今无二而终致物议以被
窜逐今臣无浚之功而当其任远去朝廷其能免于
纷纷乎又言臣所请兵不满数千半皆老弱所赍金
帛至微荐举之人除命甫下弹墨已行臣日侍宸衷
所陈已艰难况在万里之外乎时人士皆惜其去台
谏有留行者会边报沓至鼎每陈用兵大计及朝辞
上曰卿岂可远去当遂相卿九月拜尚书右仆射同
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制下朝士相庆时
刘豫子麟与金人合兵大入举朝震恐鼎论战御之
计诸将各异议独张俊以为当进讨鼎是其言有劝
上他幸者鼎曰战而不捷去未晚也上亦曰朕当亲
总六师临江决战鼎喜曰累年退怯敌志益骄今圣
断亲征成功可必于是诏张俊以所部援韩世忠而
命刘光世移军建康且促世忠进兵世忠至扬州大
破金人于大仪镇方警报交驰刘光世遣人讽鼎曰
相公自入蜀何事为他人任患世忠亦谓人曰赵丞
相真敢为者鼎闻之恐上意中变乘间言陛下养兵
十年用之正在今日若少加退沮即人心涣散长江
之险不可复恃矣及捷音日至车驾至平江下诏声
逆豫之罪欲自将渡江决战鼎曰敌之远来利于速
战遽与争锋非策也且豫犹遣其子岂可烦至尊耶
帝为止不行未几签书枢密院事胡松年自江上还
云北兵大集然后知鼎之有先见也张浚久废鼎言
浚可大任乃召除知枢密院命浚往江上视师时敌
兵久驻淮南知南兵有备渐谋北归鼎曰金人无能
为矣命诸将邀诸淮连败之金人遁去上谓鼎曰近
将士致勇争先诸路守臣亦翕然自效乃朕用卿之
力也鼎谢曰皆出圣断臣何力之有焉或问鼎曰金
人倾国来攻众皆r惧公独言不足畏何耶鼎曰敌
众虽盛然以豫邀而来非其本心战必不力以是知
其不足畏也上尝语张浚曰赵鼎真宰相天使佐朕
中兴可谓宗社之幸也鼎奏金人遁归尤当博采群
言为善后之计于是诏吕颐浩等议攻战备御措置
绥怀之方五年上还临安制以鼎守左仆射知枢密
院事张浚守右仆射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
鼎以政事先后及人才所当召用者条而置之座右
次第奏行之制以贵州防御使瑗为保庆军节度使
封建国公于行宫门外建资善堂鼎荐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