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民不期而集者数十万
呼声动地恚不得报至杀伤内侍帝亟召纲纲入见
泣拜请死帝亦泣命纲复为尚书右丞充京城四壁
守御始使金人犯城者蔡懋禁不得辄施矢石将士
积愤至是纲下令能杀敌者厚赏众无不奋跃金人
惧稍稍引却且得制三镇诏及亲王为质乃退师除
纲知枢密院事纲奏请如澶渊故事遣兵护送且戒
诸将可击则击之乃以兵十万分道并进将士受命
踊跃以行先是金帅粘罕围太原守将折可求刘光
世军皆败平阳府义兵亦叛导金人入南北关取隆
德府至是遂攻高平宰相咎纲尽遣城下兵追敌恐
仓卒无措急征诸将已追及金人于邢赵间遽得还
师之命无不扼绫雀倭φ复追而将士解体矣诏
议迎太上皇帝还京初徽宗南幸童贯高俅等以兵
扈从既行闻都城受围乃止东南邮传及勤王之师
道路籍籍言贯等为变陈东上书乞诛蔡京蔡攸童
贯朱&#高俅卢宗原等议遣聂山为发运使往图之
纲曰使山所图果成震惊太上此忧在陛下万一不
果是数人者挟太上于东南求剑南一道陛下将何
以处之莫若罢山之行请于太上去此数人自可不
劳而定上从其言徽宗还次南都以书问改革政事
之故且诏吴敏李纲或虑太上意有不测纲请行曰
此无他不过欲知朝廷事尔纲至具道皇帝圣孝思
慕欲以天下养之意请陛下早还京师徽宗泣数行
下问卿顷以何故去纲对曰臣昨任左史以狂妄论
列水灾蒙恩宽斧钺之诛然臣当时所言以谓天地
之变各有类应正为今日攻围之兆夫灾异变故譬
犹一人之身病在五脏则发于气色形于脉息善医
者能知之所以圣人观变于天地而修其在我者故
能制治保邦而无危乱之忧徽宗称善又询近日都
城攻围守御次第语渐浃洽徽宗因及行宫止递角
等事曰当时恐金人知行宫所在非有他也纲奏方
艰危时两宫隔绝朝廷应副行宫亦岂能无不至者
在圣度烛之耳且言皇帝仁孝惟恐有一不当太上
皇帝意者每得诘问之诏辄忧惧不食臣窃譬之家
长出而强寇至子弟之任家事者不得不从宜措置
长者但当以其能保田园之计而慰劳之苟诛及细
故则为子弟者何所逃其责哉皇帝传位之初陛下
巡幸适当大敌入攻为宗社计庶事不得不小有更
革陛下回銮臣谓宜有以大慰安皇帝之心勿问细
故可也徽宗感悟出玉带金鱼象简赐纲曰行宫人
得卿来皆喜以此示朕意卿可便服之且曰卿辅助
皇帝I守宗社有大功若能调和父子间使无疑阻
当遂书青史垂名万世纲感泣再拜纲还具道太上
意宰执进迎奉太上仪注耿南仲议欲屏太上左右
车驾乃进纲言如此是示之以疑也天下之理诚与
疑明与暗而已自诚明而推之可至于尧舜自疑暗
而推之其患有不可胜言者耿南仲不以尧舜之道
辅陛下乃暗而多疑南仲怫然曰臣适见左司谏陈
公辅乃为李纲结士民伏阙者乞下御史置对上愕
然纲曰臣与南仲所论国事也南仲乃为此言臣何
敢复有所辩愿以公辅事下吏臣得乞身待罪章十
余上不允太上皇帝还纲迎拜国门翌日朝龙德宫
退复上章恳辞上手诏谕意曰乃者敌在近郊士庶
伏阙一朝仓猝众数十万忠愤所激不谋同辞此岂
人力也哉不悦者造言致卿不自安朕深谅卿不足
介怀巨敌方退正赖卿协济艰难宜勉为朕留纲不
得已就职上备边御敌八事时北兵已去太上还宫
上下恬然置边事于不问纲独以为忧与同知枢密
院事许翰议调防秋之兵吴敏乞置详议司检详法
制以革弊政诏以纲为提举官南仲沮止之纲奏边
患方棘调度不给宜稍抑冒滥以足国用谓如节度
使至遥郡刺史本以待勋臣今皆以戚里恩泽得之
堂吏转官止于正郎崇观间始转至中奉大夫今宜
皆复旧制执政揭其奏通衢以纲得士民心欲因此
离之会守御司奏补副尉二人御批有大臣专权浸
不可长语纲奏顷得旨给空名告&#以便宜行事二
人有劳当补官故具奏闻乃遵上旨非专权也时太
原围未解种师中战没师道病归南仲曰欲援太原
非纲不可上以纲为河东北宣抚使纲言臣书生实
不知兵在围城中不得已为陛下料理兵事今使为
大帅恐&#国事因拜辞不许退而移疾乞致仕章十
余上不允台谏言纲不可去朝廷上以其为大臣游
说斥之或谓纲曰公知所以遣行之意乎此非为边
事欲缘此以去公则都人无辞耳公坚卧不起谗者
益肆上怒且不测奈何许翰书杜邮二字遗纲纲惶
恐受命上手书裴度传以赐纲言吴元济以区区环
蔡之地抗唐室与金人强弱固不相侔而臣曾不足
以望裴度万分之一然寇攘外患可以扫除小人在
朝蠹害难去使朝廷既正君子道长则所以I御外
患者有不难也因书裴度论元稹魏洪简章疏要语
以进上优诏答之宣抚司兵仅万二千人庶事未集
纲乞展行期御批以为迁延拒命纲上疏明其所以
未可行者且曰陛下前以臣为专权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