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直书其事为诬诋徙安
州兄大忠自渭入对哲宗询大防安否且曰执政欲
迁诸岭南朕独令处安陆为朕寄声闻之大防朴直
为人所卖三二年可复相见也大忠泄其语于章
惧绳之愈力绍圣四年遂贬舒州团练副使安置
循州至虔州信丰而病语其子景山曰吾不复南矣
吾死汝归吕氏尚有遗种遂薨年七十一大忠请归
葬许之大防身长七尺眉目秀发声音如钟自少持
重无嗜好过市不左右游目燕居如对宾客每朝会
威仪翼如神宗常目送之与大忠及弟大临同居相
切磋论道考礼冠昏丧祭一本于古关中言礼学者
推吕氏尝为乡约曰凡同乡者德业相劝过失相规
礼俗相交患难相恤有善则书于籍有过若违约者
亦书之三犯而行罚不悛者绝之徽宗即位复其官
高宗绍兴初又复大学士赠太师宣国公谥曰正愍
  刘



按宋史本传底州防嫌谰捕光人儿时父居正课
以书朝夕不少间或谓君止一子独不可少宽邪居
正曰正以一子不可纵也十岁而孤鞠于外氏就学
东平因家焉嘉佑中擢甲科历冀州南宫令县比不
得入俗化雕敝其赋甚重输绢匹折税钱五百绵两
折钱三十民多破产翟例旁郡条请裁以中价转
运使怒将劾之倒糖朐欢酪恢萘邑被此苦决非
法意但朝廷不知耳遂告于朝三司使包拯奏从其
议自是绢为钱千三百绵七十有六民欢呼至泣下
曰刘长官活我是时涤胄哦剂罾畛迩搴恿罨戚
皆以治行闻人称为河朔三令徙江陵观察推官用
韩琦荐得馆阁校勘王安石一见器异之擢检正中
书礼房默默非所好也才月余为监察御史里行欣
然就职归语家人曰趣装毋为安居计未及陛对即
奏论亳州狱起正小人意在倾富弼以市进今弼已
得罪愿少宽之又言程P开漳河调发猝迫人不堪
命赵子几擅升畿县等使纳役钱县民日数千人遮
诉宰相京师喧然何以示四方张靓王廷老擅增两
浙役钱督赋严急人情嗟怨此皆欲以羡余希赏愿
行显责明朝廷本无聚敛之意及入见神宗面赐褒
谕因问卿从学王安石邪安石极称卿器识对曰臣
东北人少孤独学不识安石也退而上疏曰君子小
人之分在义利而已小人才非不足用特心之所向
不在乎义故希赏之志每在事先奉公之心每在私
后陛下有劝农之意今变而为烦扰陛下有均役之
意今倚以为聚敛其有爱君之心忧国之言者皆无
以容于其间今天下有喜于敢为有乐于无事彼以
此为流俗此以彼为乱常畏义者以进取为可耻嗜
利者以守道为无能此风浸成汉唐党祸必起矣惟
君子为能通天下之志臣愿陛下虚心平听审察好
恶前日意以为是者今更察其非前日意以为短者
今更用其长稍抑虚哗轻伪志近忘远幸于苟合之
人渐察忠厚慎重难进易退可与有为之士收过与
不及之俗使会于大中之道则施设变化惟陛下号
令之而已又论率钱助役官自雇人有十害其略曰
天下州县户役虚实重轻不同今等以为率则非一
法所能齐随其所宜各自立法则纷扰散殊何以统
率一也新法谓版籍不实故令别立等第且旧籍既
不可信今何以得其无失不独搔扰生事患将使富
输少贫输多二也天下上户少中户多上户役数而
重故以助钱为幸中户役简而轻下户役所不及今
概使输钱则为不幸三也有司欲多得雇钱而患上
户之寡故不用旧籍临时升降使民何以堪命四也
岁有丰凶而役人有定数助钱不可阙非若税赋有
倚阁减放之期五也谷麦布帛岁有所出而助法必
输见钱六也二税科买色目已多又概率钱以竭其
所有斯民无有悦而愿为农者户口当日耗失七也
侥幸者又将缘法生奸如近日两浙倍科钱数自以
为功八也差法近者十余年远或二十年乃一充役
民安习之久矣今官自雇人直重则民不堪轻则人
不愿不免以力驱之就役九也且役人必用乡户家
有常产则必知自爱性既愚实则罕有盗欺今一切
雇募但得轻猾浮伪之人巧诈相资何所不至十也
会御史中丞杨绘亦言其非安石使张琥作十难以
诘之琥辞不为司农曾布请为之既作十难且劾挚
绘欺诞怀向背诏问状绘惧谢罪挚奋曰为人臣岂
可压于权势使天子不知利害之实即条对所难以
伸其说且曰臣待罪言责采士民之说以闻于上职
也今有司遽令分析是使之较是非争胜负交口相
直无乃辱陛下耳目之任哉所谓向背则臣所向者
义所背者利所向者君父所背者权臣愿以臣章并
司农奏宣示百官考定当否如臣言有取幸早施行
若稍涉欺罔甘就窜逐不报得魅崭瓷鲜柙槐菹
起居言动躬蹈德礼夙夜厉精以亲庶政天下未至
于安且治者谁致之邪陛下注意以望太平而自以
太平为己任得君专政者是也二三年间开阖动摇
举天下无一物得安其所者盖自青苗之议起而天
下始有聚敛之疑青苗之议未允而均输之法行均
输之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