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即释去期岁盗减比年大半丐罢提举
西京留司御史台时耆贤多在洛纯仁及司马光皆
好客而家贫相约为真率会脱粟一饭酒数行洛中
以为胜事复知河中诸路阅保甲妨农论救甚力录
事参军宋儋年暴死纯仁使子弟视丧小殓口鼻血
出纯仁疑其非命按得其妾与小吏奸因会置毒&#
肉中纯仁问食肉在第几巡曰岂有既中毒而尚能
终席者乎再讯之则儋年素不食&#其曰毒&#肉者
盖妾与吏欲为变狱张本以逃死尔实儋年醉归毒
于酒而杀之遂正其罪哲宗立复直龙图阁知庆州
召为右谏议大夫以亲嫌辞改天章阁待制兼侍讲
除给事中时宣仁后垂帘司马光为政将尽改熙宁
元丰法度纯仁谓光去其泰甚者可也差役一事尤
当熟讲而缓行不然滋为民病愿公虚心以延众论
不必谋自己出谋自己出则谄谀得乘间迎合矣役
议或难回则可先行之一路以观其究竟光不从持
之益坚纯仁曰是使人不得言尔若欲媚公以为容
悦何如少年合安石以速富贵哉又云熙宁按问自
首之法既已行之有司立文大深四方死者视旧数
倍殆非先王宁失不经之意纯仁素与光同志及临
事规正类如此初种古因诬纯仁停任至是纯仁荐
为永兴军路钤辖又荐知隰州每自咎曰先人与种
氏上世有契义纯仁不肖为其子孙所讼宁论曲直
哉元佑初进吏部尚书数日同知枢密院事初纯仁
与议西夏请罢兵弃地使归所掠汉人执政持之未
决至是乃申前议又请归一汉人与十缣事皆施行
边俘鬼章以献纯仁请诛之塞上以谢边人不听议
者欲致其子收河南故地故赦不杀后又欲官之纯
仁复固争然鬼章子卒不至三年拜尚书右仆射兼
中书侍郎纯仁在位务以博大开上意忠笃革士风
章得罪去朝廷以其父老欲畀便郡既而中止纯
仁请置往咎而念其私情邓绾帅淮东言者斥之不
已纯仁言臣尝为绾诬奏坐黜今日所陈为绾已左
降不宜录人之过太深宣仁后嘉纳因下诏前日希
合附会之人一无所问学士苏轼以发策问为言者
所攻韩维无名罢门下侍郎补外纯仁奏轼无罪维
尽心国家不可因谮黜官及王觌言事忤旨纯仁虑
朋党将炽与文彦博吕公着辨于帘前未解纯仁曰
朝臣本无党但善恶邪正各以类分彦博公着皆累
朝旧人岂容雷同罔上昔先臣与韩琦富弼同庆历
柄任各举所知当时飞语指为朋党三人相继补外
造谤者公相庆曰一网打尽此事未远愿陛下戒之
因极言前世朋党之祸并录欧阳修朋党论以进知
汉阳军吴处厚传致蔡确安州车盖亭诗以为谤宣
仁后上之谏官欲置于典宪执政右其说唯纯仁与
左丞王存以为不可争之未定闻太师文彦博欲贬
于岭峤纯仁谓左相吕大防曰此路自干兴以来荆
棘近七十年吾辈开之恐自不免大防遂不敢言及
确新州命下纯仁于宣仁后帘前言圣朝宜务宽厚
不可以语言文字之间暧昧不明之过诛窜大臣今
举动宜与将来为法此事甚不可开端也且以重刑
除恶如以猛药治病其过也不能无损焉又与王存
谏于哲宗退而上疏其略云盖如父母之有逆子虽
天地鬼神不能容贷父子至亲主于恕而已若处之
必死之地则恐伤恩确卒贬新州大防奏确党人甚
盛不可不问纯仁面谏朋党难辨恐误及善人遂上
疏曰朋党之起盖因趋向异同同我者谓之正人异
我者疑为邪党既恶其异我则逆耳之言难至既喜
其同我则迎合之佞日亲以至真伪莫知贤愚倒置
国家之患率由此也至如王安石止因喜同恶异遂
至黑白不分至今风俗犹以观望为能后来柄臣固
合永为商鉴今蔡确不必推治党人旁及枝叶臣闻
孔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则是举用正直而
可以化枉邪为善人不仁者自当屏迹矣何烦分辨
党人或恐有伤仁化司谏吴安诗正言刘安世交章
击纯仁党确纯仁亦力求罢明年以观文殿学士知
颍昌府逾年加大学士知太原府其境土狭民众惜
地不葬纯仁遣僚属收无主烬骨别男女异穴葬者
三千余又推之一路葬以万数计夏人犯境朝廷欲
罪将吏纯仁自引咎求贬秩有诏贬官一等徙河南
府再徙颍昌召还复拜右仆射因入谢宣仁后帘中
谕日或谓卿必先引用王觌彭汝砺卿宜与吕大防
一心对曰此二人实有士望臣终不敢保位蔽贤望
陛下加察纯仁将再入也杨畏不悦尝有言纯仁不
知至是大防约畏为助欲引为谏议大夫纯仁曰谏
官当用正人畏不可用大防曰岂以畏常言公邪纯
仁始知之后畏叛大防凡有以害大防者无所不至
宣仁后寝疾召纯仁曰卿父仲淹可谓忠臣在明肃
皇后垂帘时唯劝明肃尽母道明肃上宾唯劝仁宗
尽子道卿当似之纯仁泣曰敢不尽忠宣仁后崩哲
宗亲政纯仁乞避位哲宗语吕大防曰纯仁有时望
不宜去可为朕留之且趣入见问先朝行青苗法如
何对曰先帝爱民之意本深但王安石立法过甚激
以赏罚故官吏急切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