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怒而诂连吕夷简亲执政以嫌不敢辨事下枢
密院尧佐独曰罪诂则奸吏得计后谁敢复绳吏者
诂由是得免以给事中参知政事迁尚书吏部侍郎
太后崩执政多罢以户部侍郎知永兴军过郑为郡
人王文吉以变事告下御史中丞范讽劾治而事乃
辨改知庐州徙同州复徙永兴军初太后遣宦者起
浮图京兆城中前守姜遵尽毁古碑碣充砖甓用尧
佐奏曰唐贤人墓石今十亡七八矣子孙深刻大书
欲传之千载乃一旦与瓦砾等诚可惜也其未毁者
愿敕州县完护之徙郑州会作章惠太后园陵州供
张甚严赐书褒谕既而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
殿大学士以灾异数见罢为淮康军节度使同中书
门下平章事判郑州以太子太师致仕卒赠司空兼
侍中谥文惠尧佐少好学父授诸子经其兄未卒业
尧佐窃听已成诵初肄业锦屏山后从种放于终南
山及贵读书不辍善古隶八分为方文字笔力端劲
老犹不衰尢工诗性俭约见动物必戒左右勿杀器
服坏随辄补之曰无使不全见弃也号知余子自志
其墓曰寿八十二不为夭官一品不为贱使相纳禄
不为辱三者粗可归息于父母栖神之域矣陈抟尝
谓其父曰君三子皆当将相惟中子贵且寿后如抟
言有集三十卷又有潮阳编野庐编愚丘集遣兴集
  鲁宗道
按宋史本传宗道字贯之亳州谯人少孤鞠于外家
诸舅皆武人颇易宗道宗道益自奋励读书袖所著
文谒戚纶纶器重之举进士为濠州定远尉再调海
盐令县东南旧有港导海水至邑下岁久湮塞宗道
发乡丁疏治之人号鲁公浦改歙州军事判官再迁
秘书丞陈尧叟辟通判河阳天禧元年始诏两省置
谏官六员考所言为殿最首擢宗道与刘煜为右正
言谏章由合门始得进而不赐对宗道请面论事而
上奏通进司遂为故事尝言守宰去民近而无以区
别能否今除一守令虽资才低下而考任应格则左
司无摈斥故天下亲民者黩货害政十常二三欲裕
民而美化不可得矣汉宣帝除刺史守相必亲见而
考察之今守佐虽未暇亲见宜令大臣延之中书询
考以言察其应对设之以自观其施为才不肖皆得
进退之吏部之择县令放此庶得良守宰宣助圣化
矣真宗纳之宗道风闻多所论列帝意颇厌其数后
因对自讼曰陛下用臣岂欲徒事纳谏之虚名邪臣
窃耻尸禄请得罢去帝抚谕良久他日书殿壁曰鲁
直盖思念之也寻除户部员外郎兼右谕德逾年迁
左谕德直龙图阁仁宗即位迁户部郎中龙图阁直
学士兼侍讲判吏部流内铨宗道在选调久患铨格
烦密及知吏所以为奸状多厘正之悉揭科条庑下
人便之雷允恭擅易山陵诏与吕夷简等按视还拜
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章献太后临朝问宗道曰唐
武后何如主对曰唐之罪人也几危社稷后默然时
有请立刘氏七庙者太后问辅臣众不敢对宗道不
可曰若立刘氏七庙如嗣君何帝太后将同幸慈孝
寺欲以大安辇先帝行宗道曰夫死从子妇人之道
也太后遽命辇后乘舆时执政多任子于馆阁读书
宗道曰馆阁育天下英才岂纨&#子弟得以恩泽处
邪枢密使曹利用恃权骄横宗道屡于帝前折之自
贵戚用事者皆惮之目为鱼头参政因其姓且言骨
鲠如鱼头也再迁尚书礼部侍郎祥源观使在政府
七年务抑侥幸不以名器私人疾剧帝临问赐白金
三千两既卒皇太后临奠之赠兵部尚书宗道为人
刚正疾恶少容遇事敢言不为小谨为谕德时居近
酒肆尝微行就饮肆中偶真宗亟召使者及门久之
宗道方自酒肆来使者先入约曰即上怪公来迟何
以为对宗道曰第以实言之使者曰然则公当得罪
曰饮酒人之常情欺君臣子之大罪也真宗果问使
者具以宗道所言对帝诘之宗道谢曰有故人自乡
里来臣家贫无杯盘故就酒家饮帝以为忠实可大
用尝以语太后太后临朝遂大用之初太常议谥曰
刚简复改为肃简议者以为肃不若刚为得其实云
  晏殊
按宋史本传殊字同叔抚州临川人七岁能属文景
德初张知白安抚江南以神童荐之帝召殊与进士
千余人并试廷中殊神气不慑援笔立成帝嘉赏赐
同进士出身宰相寇准曰殊江外人帝顾曰张九龄
非江外人邪后二日复试诗赋论殊奏臣尝私习此
赋请试他题帝爱其不欺既成数称善擢秘书省正
字秘阁读书命直史馆陈彭年察其所与游处者每
称许之明年召试中书迁太常寺奉礼郎东封恩迁
光禄寺丞为集贤校理丧父归临川夺服起之从祀
太清宫诏修宝训同判太常礼院丧母求终服不许
再迁太常寺丞擢左正言直史馆为升王府记室参
军岁中迁尚书户部员外郎为太子舍人寻知制诰
判集贤院久之为翰林学士迁左庶子帝每访殊以
事率用方寸小纸细书已答奏辄并&#封上帝重其
慎密仁宗即位章献明肃太后奉遗诏权听政宰相
丁谓枢密使曹利用各欲独见奏事无敢决其议者
殊建言群臣奏事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