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辅
圣功求至治也使不及初岂臣当死累陛下之德奈
何惟陛下别求贤以自辅帝曰覃偶及之奚执咎嗣
复阖门不肯起帝乃免覃夷行相而嗣复专天下事
进门下侍郎建言使府官属多宜省帝曰无反滞才
乎对曰才者自异汰去&#滓者菁华乃出帝曰昔萧
复秉政难言者必言卿其志之未几帝崩中尉仇士
良废遗诏立武宗帝之立非宰相意故内薄执政臣
不加礼自用李德裕而罢嗣复为吏部尚书出为湖
南观察使会诛薛季棱刘弘逸中人多言尝附嗣复
珏不利于陛下帝刚急即诏中使分道诛嗣复等德
裕与崔郸崔珙等诣延英言故事大臣非恶状明白
未有诛死者昔太宗元宗德宗三帝皆常用重刑后
无不悔愿徐思其宜使天下知盛德有所容不欲人
以为冤帝曰朕缵嗣之际宰相何尝比数且珏等各
有附会若珏季陵属陈王犹是先帝意如嗣复弘逸
属安王乃内为杨妃谋且其所诒书曰姑何不天
后德裕曰飞语难辨帝曰妃昔有疾先帝许其弟入
侍得通其谋禁中证左尤具我不欲暴于外使安王
立肯容我耶言毕戚然乃曰为卿赦之因追使者还
贬嗣复潮州刺史宣宗立起为江州刺史以吏部尚
书召道岳州卒年六十六赠尚书左仆射谥曰孝穆
嗣复领贡举时于陵自洛入朝乃率门生出迎置酒
第中于陵坐堂上嗣复与诸生坐两序始于陵在考
功擢浙东观察使李师稷及第时亦在焉人谓杨氏
上下门生世以为美嗣复五子其显者授损
按旧唐书本传开成二年十月入为户部侍郎领诸
道盐铁转运使三年正月与同列李珏并以本官同
平章事领使如故进阶金紫弘农伯食邑七百户上
以币轻钱重问盐铁使何以去其太甚嗣复曰此事
累朝制置未得但且禁铜未可变法法变扰人终亦
未能去弊李珏曰禁铜之令朝廷常典但行之不严
不如无令今江淮以南铜器成肆市井逐利者销钱
一缗可为数器售利三四倍远民不知法令率以为
常纵国家加炉铸钱何以供销铸之弊所以禁铜之
令不得不严上又问新修开元政要叙致何如嗣复
曰臣等未见陛下若欲遗之子孙则请宣付臣等参
详可否元宗或好游畋或好声色与贞观之政不同
故取舍须当方堪传流
  李珏
按唐书本传珏字待价其先出赵郡客居淮阴幼孤
事母以孝闻甫冠举明经李绛为华州刺史见之曰
日角珠廷非庸人相明经碌碌非子所宜乃更举进
士高第河阳乌重引表置幕府以拔萃补渭南尉擢
右拾遗穆宗即位荒酒色景陵始复土即召李光颜
于宁李诉于徐州期九月九日大宴群臣珏与宇
文鼎温韦冯约同进曰道路皆言陛下追光颜
等将与百官高会且元朔未改陵土新复三年之制
天下通丧今同轨之会适去远夷之使未还遏密弛
禁本为齐人钟鼓合飨不施禁内夫王者之举为天
下法不可不慎且光颜诉忠劳之臣方盛秋屯边如
令访谋猷付疆事召之可也岂以酒食之欢为厚邪
帝虽置其言然厚加劳遣盐铁使王播增茶税十之
五以佐用度珏上疏谓榷率本济军兴而税茶自贞
元以来有之方天下无事忽厚敛以伤国体一不可
茗为人饮与盐粟同资若重税之售必高其敝先及
贫下二不可山泽之产无定数程斤论税以售多为
利若价腾踊则市者稀其税几何三不可陛下初即
位诏惩聚敛今反增茶赋必失人心帝不纳方是时
禁中造百尺楼土木费巨万故播亟敛阴中帝欲珏
以数谏不得留出为下令武昌牛僧孺辟署掌书
记还为殿中侍御史宰相韦处厚曰清庙之器岂击
搏才乎除礼部员外郎僧孺还相以司勋员外郎知
制诰为翰林学士加户部侍郎始郑注以医进文宗
一日语珏曰卿亦知有郑注乎宜与之言珏曰臣知
之奸回人也帝愕然曰朕疾愈注力也可不一见之
注由是怨珏及李宗闵以罪去珏为申辨贬江州刺
史徙河南尹复为户部侍郎开成中杨嗣复得君引
珏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与李固言皆善三人者居中
秉权乃与郑覃陈夷行等更持议一好恶相影和朋
党益炽矣珏数辞位不许帝尝自谓临天下十四年
虽未至治然视今日承平亦希矣珏曰为国者如治
身及身康宁调适以自助如恃安而忽则疾生天下
当无事思所阙祸乱可至哉杜领度支有劳帝欲
拜户部尚书以问宰相陈夷行答曰恩权予夺愿陛
下自断珏曰祖宗倚宰相天下事皆先平章故官曰
平章事君臣相须所以致太平也苟用一吏处一事
皆决于上将焉用彼相哉隋文帝劳于小务以疑待
下故二世而亡陛下尝谓臣曰窦易直劝我凡宰相
启拟五取三二取一彼宜劝我择宰相不容劝我疑
宰相帝曰易直此言殊可鄙帝又语贞元初政事诚
善珏曰德宗晚喜聚财方镇以进奉市恩吏得赋外
求索此其敝也帝曰人君轻所赋节所用可乎珏曰
贞观时房杜王魏为文皇帝谋固此耳帝颇向纳进
封赞皇县男始庄恪太子薨帝意属陈王既而帝崩
中人引宰相议所当立珏曰帝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