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轨帝惑其言召王涯李固言路隋质
之注[汉三人者语益坚独隋言德裕大臣不宜有
此谗焰少衰遂贬德裕为太子宾客分司东都复贬
袁州长史隋亦免宰相未几宗闵以罪斥而注训等
乱败帝追悟德裕以诬构逐乃徙滁州刺史又以太
子宾客分司东都开成初帝从容语宰相朝廷岂有
遗事乎众皆以宋申锡对帝俯首涕数行下曰当此
时兄弟不相保况申锡耶有司为我褒显之又曰德
裕亦申锡比也起为浙西观察使后对学士禁中黎
埴顿首言德裕与宗闵皆逐而独三进官帝曰彼尝
进郑注而德裕欲杀之今当以官与何人埴惧而出
又指坐前示宰相曰此德裕争郑注处德裕三在
浙西出入十年迁淮南节度使代牛僧孺僧孺闻之
以军事付其副张鹭即驰去淮南府钱八十万缗德
裕奏言止四十万为鹭用其半僧孺诉于帝而谏官
姚合魏等共劾奏德裕挟私怨沮伤僧孺帝置章
不下诏德裕覆实德裕上言诸镇更代例杀半数以
备水旱助军费因索王播段文昌崔从相授簿最具
在惟从死官下僧孺代之其所杀数最多即自劾始
至镇失于用例不敢妄遂待罪有诏释之武宗立召
为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既入谢即进戒帝
辨邪正专委任而后朝廷治臣尝为先帝言之不见
用夫正人既呼小人为邪小人亦谓正人为邪何以
辨之请假物为喻松柏之为木孤生劲特无所因倚
萝茑则不然弱不能立必附它木故正人一心事君
无待于助邪人必更为党以相蔽欺君人者以是辨
之则无惑矣又谓治乱系信任引齐桓公问管仲所
以害霸者仲对琴瑟笙竽弋猎驰骋非害霸者惟知
人不能举举不能任任而又杂以小人害霸也太元
德宪四宗皆盛朝其始临御自视若尧舜久则不
及初陛下知其然乎始一委辅相故贤者得尽心久
则小人并进造党与乱视听故上疑而不专政去宰
相则不治矣在德宗最甚晚节宰相惟奉行诏书所
与图事者李齐运裴延龄韦渠牟等讫今谓之乱政
夫辅相有欺罔不忠当亟免忠而材者属任之政无
它门天下安有不治先帝任人始皆回容积纤微以
至诛贬诚使虽小过必知而改之君臣无猜则谗邪
不干其间矣又言开元初辅相率三考辄去虽姚崇
宋Z不能逾至李林甫秉权乃十九年遂及祸败是
知亟进罢宰相使政在中书诚治本也帝尝疑杨嗣
复李&#顾望不忠遣使杀之德裕知帝性刚而果于
断即率三宰相见延英呜咽流涕曰昔太宗德宗诛
大臣未尝不悔臣欲陛下全活之无异时恨使二人
罪恶着天下共疾之帝不许德裕伏不起帝曰为
公等赦之德裕降拜升坐帝曰如令谏官论事虽千
疏我不赦德裕重拜因追还使者嗣复等乃免时帝
数出畋游暮夜乃还德裕上言人君动法于日故出
而视朝入而燕息传曰君就房有常节惟深察古谊
毋继以夜侧闻五星失度恐天以是勤勤儆戒诗曰
敬天之渝不敢驰驱愿节田游承天意寻册拜司空
回鹘自开成时为黠戛斯所破会昌后乌介可汗挟
公主牙塞下种族大饥以弱口重器易粟于边退浑
党项利虏掠因天德军使田牟上言愿以部落兵击
之议者请可其言德裕曰回鹘于国尝有功以穷来
归未辄扰边遽伐之非汉宣帝待呼韩之义不如与
之食以待其变陈夷行曰资盗粮非计也不如击之
便德裕曰沙陀退浑不可恃也夫见利则进遇敌则
走戎虏之常态孰肯为国家用邪天德兵素弱以一
城与劲虏确无不败请诏牟无听诸戎计帝于是贷
粟二万斛会烀凰股背嘈囊越党嘈谋溃去于是
回鹘势穷数丐羊马欲藉兵复故地又愿假天德城
以舍公主帝不许乃进逼振武保大栅杷头峰以略
朔川转战云州刺史张献节婴城不出回鹘乃大掠
党项退浑皆保险莫敢拒帝益知向不许田牟用二
部兵之效乃复问以计德裕曰杷头峰北皆大碛利
用骑不可以步当之今乌介所恃公主尔得健将出
奇夺还之王师急击彼必走今锐将无易石雄者请
以藩浑劲卒与汉兵衔枚夜击之势必得帝即以方
略授刘沔令雄邀击可汗于杀胡山败之迎公主还
回鹘遂败进位司徒黠戛斯遣使来且言攻取安西
北廷帝欲从黠戛斯求其地德裕曰不可安西距京
师七千里北廷五千里异时繇河西陇右抵玉门关
皆我郡县往往有兵故能缓急调发白河陇入吐蕃
则道出回鹘回鹘今破灭未知黠戛斯果有其地邪
假令安西可得即复置都护以万人往戍何所兴发
何道馈挽彼天德振武于京师近力犹苦不足况七
千里安西哉臣以为纵得之无用也昔汉魏相请罢
田车师贾捐之请弃珠崖近狄仁杰亦请弃四镇及
安东皆不愿贪外以耗内此三臣者当全盛时尚欲
弃割以肥中国况久没甚远之地乎是持实费市虚
事灭一回鹘而又生之帝乃止泽潞刘从谏死其从
子稹擅留事以邀节度德裕曰泽潞内地非河朔比
昔皆儒术大臣守之李抱真始建昭义军最有功德
宗尚不许其子继及刘悟死敬宗方怠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