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置临汉监收千马纳之校以善田四百顷还
襄人顷之固请老不许八年徙东都留守俄加中书
令李训之祸宦官肆威以逞凡训注宗娅宾客悉收
逮讯报苛惨度上疏申理全活数十姓武德县主藏
史盗钱亡命捕不得河阳节度使温造狱具令王赏
责负系三年母死弗许丧度为帝言之赏得释时阉
竖擅威天子拥虚器|绅道丧度不复有经济意乃
治第东都集贤里沼石林丛岑缭幽胜午桥作别墅
具燠馆凉台号绿野堂激波其下度野服萧散与白
居易刘禹锡为文章把酒穷昼夜相欢不问人间事
而帝知度年虽及神明不衰每大臣自洛来必问度
安否开成二年复以本官节度河东度牢辞老疾帝
命吏部郎中卢弘宣谕意曰为朕卧护北门可也趣
上道度乃之镇易定节度使张[卒军中将立其子
元益度遣使晓譬祸福元益惧束身归朝三年以病
&#还东都真拜中书令卧家未克谢有诏先给俸料
上已宴群臣曲江度不赴帝赐诗曰注想待元老识
君恨不早我家柱石衰忧来学丘祷别诏曰方春慎
疾为难勉医药自持朕集中欲见公诗故示此异日
可进使者及门而度薨年七十六帝闻震悼以诗置
灵几册赠太傅谥文忠R礼优缛命京兆尹郑复护
丧度临终自为铭志帝怪无遗奏敕家人索之得半
&#以储贰为请无私言会昌元年加赠太师大中初
诏配享宪宗庙庭度退然u中人而神观迈爽操守
坚正善占对既有功名震四夷使外国者其君长必
问度年今几状貌孰似天子用否其威誉德业比郭
汾阳而用不用常为天下重轻事四朝以全德始终
及殁天下莫不思其风烈葬管城逮今庙食
  李绛
按唐书本传绛字深之系本赞皇擢进士宏辞补渭
南尉拜监察御史元和二年授翰林学士俄知制诰
会李诛宪宗将辇取其赀绛与裴&#谏曰僭侈
诛求六州之人怨入骨髓今元恶传首若因取其财
恐非遏乱略惠绥困穷者愿赐本道代贫民租赋制
可枢密使刘光琦议遣中人持赦令赐诸道以裒馈
饷绛请付度支盐铁急递以遣息取求之弊光琦引
故事以对帝曰故事是耶当守之不然当改可循旧
哉帝尝称太宗元宗之盛朕不佞欲庶几二祖之道
德风烈无愧谥号不为宗庙羞何行而至此乎绛曰
陛下诚能正身励己尊道德远邪佞进忠直与大臣
言敬而信无使小人参焉与贤者游亲而礼无使不
肖与焉去官无益于治者则材能出斥宫女之希御
者则怨旷销将帅择士卒勇矣官师公吏治辑矣法
令行而下不违教化笃而俗必迁如是可与祖宗合
德号称中兴夫何远之有言之不行无益也行之不
至无益也帝曰美哉斯言朕将书诸绅即诏绛与崔
群钱徽韦弘景白居易等次君臣成败五十种为
连屏张便坐帝每阅视顾左右曰而等宜作意勿为
如此事是时盛兴安国佛祠幸臣吐突承璀请立石
纪圣德焉营构华广欲使绛为之颂将遗钱千万绛
上言陛下荡积习之弊四海延颈望德音忽自立碑
示人以不广易称大人与天地合德谓非文字所能
尽若令可述是陛下美有分限尧舜至文武皆不传
其事惟秦始刻峄山扬诛伐巡幸之劳失道之君
不足为法今安国有碑若叙游观即非治要述崇饰
又非政宜请罢之帝怒绛伏奏愈切帝悟曰微绛我
不自知命百牛倒石令使者劳谕绛襄阳裴均违诏
书献银壶瓮数百具绛请归之度支示天下以信帝
可奏仍赦均罪时议还卢从史昭义已而将复召之
从史以军无见储为解李吉甫谓郑s漏其谋帝召
绛议欲逐s绛为开白乃免绛见浴堂殿帝曰比谏
官多朋党论奏不实皆陷谤讪欲黜其尤者若何绛
曰此非陛下意必人以此营误上心自古纳谏昌
拒谏亡夫人臣进言于上岂易哉君尊如天臣卑如
地加有雷霆之威彼昼度夜思始欲陈十事俄而去
五六及将以闻则又惮而削其半故上达者财十二
何哉干不测之祸顾身无利耳虽开纳奖励尚恐不
至今乃欲谴诃之使直士杜口非社稷利也帝曰非
卿言我不知谏之益初承璀讨王承宗议者皆言古
无以宦人统师者绛当制书固争帝不能夺止诏宰
相授敕承璀果无功还加开府仪同三司绛奏承璀
丧师当抵罪今宠以崇秩后有奔军之将蹈利干赏
陛下何以处之又数论宦官横肆方镇进献等事自
知言切且斥去悉取内署所上疏&#焚之以俟命帝
果怒绛谢曰陛下怜臣愚处之腹心之地而惜身不
言乃臣负陛下若上犯圣颜旁忤贵幸因而获罪乃
陛下负臣于是帝动容曰卿告朕以人所难言者疾
风知劲草卿当之矣遂繇司勋郎中进中书舍人翌
日赐金紫亲择良笏与之且曰异时膺顾托南面当
如此绛顿首乌重引缚卢从史而承璀牒署昭义留
后绛曰泽潞据山东要害磁邢晨缌胶蛹淇芍破
合从今孽竖就禽方收威柄遽以偏将&#本军纲纪
大紊矣河南北诸镇谓陛下啖以官爵使逐其帅其
肯默然哉宜以孟元阳为泽潞而以重引节度三城
两河诸侯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