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非四方闻者或以朝廷为乏士要重之司
不宜久废帝曰非不知卿之劳但择如卿者未得其
人耳久之知礼部贡举真拜侍郎凡三岁甄品详谛
所得士相继为公卿宰相取明经初不限员十九年
大旱德舆因是上陈阙政曰陛下斋心减膳闵恻元
元告于宗庙祷诸天地一物可祈必致其礼一士有
请必听其言忧人之心可谓至已臣闻销天灾者修
政术感人心者流惠泽和气洽则祥应至矣畿甸之
内大率赤地而无所望转徙之人毙踣道路虑种麦
时种不得下宜诏在所裁留经用以种贷民今兹租
赋及宿逋远贷一切蠲除设不蠲除亦无可敛之理
不如先事图之则恩归于上矣十四年夏旱吏趣常
赋至县令为民殴辱者不可不察又言漕运本济关
中若转东都以西缘道仓廪悉入京师督江淮所输
以备常数然后约太仓一岁计斥其余者以粜于民
则时价不踊而蓄藏者出矣又言大历中一缣直钱
四千今止八百税入加旧则出于民者五倍其初四
方锐于上献为国掊怨广军实之求而兵有虚籍剥
取多方虽有心计巧历能商功利其于割股啖口困
人均也又言比经绌放者自谓^拭无期坐为匪人
以动和气而冬荐官逾三年未受命衣食既空溘然
就毙此亦穷人之一端也近陛下洗宥绌放者或起
为二千石其徒更相勉知牵复可望惟因而弘之使
人人自效帝颇采用之宪宗元和初历兵部侍郎坐
累徙太子宾客俄迁前官时泽潞卢从史诈傲不
制其父虔卒京师而成德王承宗父死求袭德舆谏
以为欲变山东先择昭义之帅从史拔自军校偃蹇
不法今可因其丧选守臣代之成德习俗既久当制
以渐许成德之请则可许昭义则不可帝不听及王
承宗叛从史乃诡计以挠王师兵老无功德舆复请
赦承宗徙从史后皆略如所料会裴&#病德舆自太
常卿拜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锷繇河中
入朝求兼宰相李藩以为不可德舆亦奏平章事非
序进宜得比方镇带宰相必有大忠若勋否则强不
制者不得已与之今锷无功又非姑息时一假此名
以开后人不可帝乃止董溪于皋以运粮使盗军
兴流岭南帝悔其轻诏中使半道杀之德舆谏溪等
方山东用兵干没库财死不偿责陛下以流斥太轻
当责臣等缪误审正其罪明下诏书与众同弃则人
人惧法臣知已事不诤然异时或有此比要须有司
论报罚一劝百孰不甘心帝深然之尝问政之宽猛
孰先对曰唐家承隋苛虐以仁厚为先太宗皇帝见
明堂图始禁鞭背列圣所循皆尚德教故天宝大盗
窃发俄而夷灭盖本朝之化感人心之深也帝曰诚
如公言德舆善辨论开陈古今本末以觉悟人主为
辅相宽和不为察察名李吉甫再秉政帝又自用李
绛参赞大机是时帝切于治事巨细悉责宰相吉甫
绛议论不能无持异至帝前遽言亟辩德舆从容不
敢有所轻重坐是罢为本官以检校吏部尚书留守
东都进扶风郡公于&#以子杀人自囚亲戚莫敢过
门朝廷无为请者德舆将行言于帝曰&#之罪既贷
不竟宜因赐宽诏帝曰然卿为吾过谕之复拜太常
卿徙刑部尚书先是诏许孟容蒋V刊汇格敕既成
上之留禁中德舆请出其书与侍郎刘伯刍参复研
考定三十篇奏上复检校吏部尚书出为山南西道
节度使后二年以病乞还卒于道年六十赠尚书左
仆射谥曰文德舆生三岁知辨四声四岁能赋诗积
思经术无不贯综自始学至老未曾一日去书不观
尝着论辨汉所以亡西京以张禹东京以胡广大指
有补于世其文雅正赡缛当时公卿侯王功德卓异
者皆所铭纪十常七八虽动止无外饰其蕴藉风流
自然可慕贞元元和间为|绅羽仪云子璩字大圭
元和初擢进士历监察御史有美称宰相李宗闵乃
父门生故荐为中书舍人时李训挟宠以周易博士
在翰林璩与舍人高元裕给事中郑肃韩璧攘章
劾训倾覆阴巧且乱国不宜出入禁中不听及宗闵
贬璩屡表辨解贬阆州刺史文宗怜其母病徙郑州
训诛时人多璩明祸福大体能世其家
  裴度
按唐书本传度字中立河东闻喜人贞元初擢进士
第以宏辞补校书郎举贤良正方异等调河阴尉迁
监察御史论权嬖梗切出为河南功曹参军武元衡
帅西川表掌节度府书记召为起居舍人元和六年
以司封员外郎知制诰田弘正效魏博六州于朝宪
宗遣度宣谕弘正知度为帝高选故郊迎趋跽受命
且请遍至属州布扬天子德泽魏人由是欢服还拜
中书舍人久之进御史中丞宣徽五坊小使方秋阅
鹰狗所过挠官司厚得饷谢乃去下令裴寰才吏
也不为礼因构寰出丑言送诏狱当大不恭宰相武
元衡婉辞诤帝怒未置度见延英言寰无辜帝恚曰
寰诚无罪杖小使小使无罪且仗寰度曰责若此固
宜第寰为令惜陛下百姓安可罪帝色霁乃释寰王
师讨蔡以度视行营诸军还奏攻取策与帝意合且
问诸将才否度对李光颜义而勇当有成功不三日
光颜破时曲兵帝叹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