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则奸人不得壅蔽而下情通矣郑仁基息女美而
才皇后建请为充华典册具或言许聘矣征谏曰陛
下处台榭则欲民有栋宇食膏粱则欲民有饱适顾
嫔御则欲民有室家今郑已约昏陛下取之岂为人
父母意帝痛自咎即诏停册贞观三年以秘书监参
豫朝政高昌王曲文泰将入朝西域诸国欲因文泰
悉遣使者奉献帝诏文泰使人厌怛纥干迎之征曰
异时文泰入朝所过供拟不能具今又加诸国焉则
濒塞州县以乏致罪者众彼以商贾来则边人为之
利若宾客之中国萧然耗矣汉建武时西域请置都
护送侍子光武不许不以蛮夷敝中国也帝曰善追
止其诏于是帝即位四年岁断死二十九几至刑措
米斗三钱先是帝尝叹曰今大乱之后其难治乎征
曰大乱之易治譬饥人之易食也帝曰古不云善人
为邦百年然后胜残去杀邪答曰此不为圣哲论也
圣哲之治其应如响月而可盖不其难封德彝曰
不然三代之后浇诡日滋秦任法律汉杂霸道皆欲
治不能非能治不欲征书生好虚论徒乱国家不可
听征曰五帝三王不易民以教行帝道而帝行王道
而王顾所行何如尔黄帝逐蚩尤七十战而胜其乱
因致无为九黎害德颛顼征之已克而治桀为乱汤
放之纣无道武王伐之汤武身及太平若人渐浇诡
不复返朴今当为鬼为魅尚安得而化哉德彝不能
对然心以为不可帝纳之不疑至是天下大治蛮夷
君长袭衣冠带刀宿卫东薄海南逾岭户阖不闭行
旅不赍粮取给于道帝谓群臣曰此征劝我行仁义
既效矣惜不令封德彝见之俄检校侍中进爵郡公
帝幸九成宫宫御舍川宫下仆射李靖侍中王
继至吏改馆宫御以舍靖帝闻怒曰威福由是等
邪何轻我宫人诏并按之征曰靖皆陛下腹心大
臣宫人止后宫扫除隶耳方大臣出官吏谘朝廷法
式归来陛下问人间疾苦夫官舍固靖等见官吏之
所吏不可不谒也至宫人则不然供馈之余无所参
承以此按吏且骇天下耳目帝悟寝不问后宴丹霄
楼酒中谓长孙无忌曰魏征王事隐太子巢剌王
时诚可恶我能弃怨用才无羞古人然征每谏我不
从我发言辄不即应何哉征曰臣以事有不可故谏
若不从辄应恐遂行之帝曰第即应须别陈论顾不
得征曰昔舜戒群臣尔无面从退有后言若面从可
方别陈论此乃后言非稷所以事尧舜也帝大笑
曰人言征举动疏慢我但见其妩媚耳征再拜曰陛
下导臣使言所以敢然若不受臣敢数批逆鳞哉十
年为侍中尚书省滞讼不决者诏征平治征不素习
法但存大体处事以情人人悦服进左光禄大夫郑
国公多病辞职帝曰公独不见金在何足贵耶善
冶锻啤镀魅私员χ朕方自比于金以卿为良匠
而加砺焉卿虽疾未及衰庸得便尔征恳请数却愈
牢乃拜特进知门下省事诏朝章国典参议得失禄
赐国官防合同职事文德皇后既葬帝即苑中作
层观以望昭陵引征同升征熟视曰臣g昏不能见
帝指示之征曰此昭陵邪帝曰然征曰臣以为陛下
望献陵若昭陵臣固见之帝泣为毁观寻以定五礼
当封一子县男征请封孤兄子叔慈帝怆然曰此可
以励俗即许之后幸洛阳次昭仁宫多所谴责征曰
隋惟责不献食或供奉不精为此无限而至于亡故
天命陛下代之正当兢惧戒约奈何令人悔为不奢
若以为足今不啻足矣以为不足万此宁有足邪帝
惊曰非公不闻此言退又上疏曰书称明德慎罚惟
刑之恤礼曰为上易事为下易知则刑不烦上多疑
则百姓惑下难知则君长劳夫上易事下易知君长
不劳百姓不惑故君有一德臣无二心夫刑赏之本
在乎劝善而惩恶帝王所与天下画一不以亲贵
贱而轻重者也今之刑赏或由喜怒或出好恶喜则
矜刑于法中怒则求罪于律外好则钻皮出羽恶则
洗垢索瘢盖刑滥则小人道长赏谬则君子道消小
人之恶不惩君子之善不劝而望治安刑措非所闻
也且暇豫而言皆敦尚孔老至于威怒则专法申韩
故道德之旨未弘而锲薄之风先摇昔州上下其
手而楚法以敝张汤轻重其心而汉刑以谬况人主
而自高下乎顷者罚人或以供张不赡或不能从欲
皆非致治之急也夫贵不与骄期而骄自至富不与
奢期而奢自至非徒语也且我之所代实在有隋以
隋府藏况今之资储以隋甲兵况今之士马以隋户
口况今之百姓e长度大曾何等级焉然隋以富强
而丧动之也我以贫寡而安静之也静之则安动之
则乱人皆知之非隐而难见微而难察也不蹈平易
之涂而遵覆车之辙何哉安不思危治不念乱存不
虑亡也方隋未乱自谓必无乱未亡自谓必不亡所
以甲兵亟勋徭役不息以至戮辱而不悟灭亡之所
由也岂不哀哉夫监形之美恶必就止水监政之安
危必取亡国诗曰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臣愿当今
之动静以隋为鉴则存亡治乱可得而知思所以危
则安矣思所以乱则治矣思所以亡则存矣存亡之
所在在节嗜欲省游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