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宗外甥袁为雍州
刺史劝兴宗行曰朝廷形势人所共见在内大臣朝
夕难保舅今出居陕西为八州事在襄沔地胜兵
强去江陵咫尺水陆通便若朝廷有事可共立桓文
之功岂与受制凶狂祸难不测同年而语乎今不去
虎口而守此危逼后求复出岂得哉兴宗曰吾素门
平进与主上甚疏未容有患宫省内外人不自保会
应有变若内难得弭外衅未必可量汝欲在外求全
我欲居内免祸各行所见不亦善乎时京城危惧衣
冠咸欲远徙后皆流离外难百不一存重除吏部尚
书太尉沈庆之深虑危祸闭门不通宾客常遣左右
范羡诣兴宗属事兴宗谓羡曰公闭门绝客以避悠
悠请托耳身非有求何为见拒还造庆之庆之遣羡
报命要兴宗令往兴宗因说之曰先帝虽无功于天
下要能定平凶逆在位十一年以道晏驾主上绍临
四海清谧即位正是举止违衷小小得失耳亦谓春
秋尚富进德可期而比者所行人伦道尽今所忌惮
唯在于公百姓喁喁无复假息之望所冀正在公一
人而已若复坐视成败者非唯身祸不测四海重责
将有所归公威名素着天下所服今举朝遑遑人人
危怖指麾之日谁不景从如其不断旦暮祸及仆昔
佐贵府蒙眷异常故敢尽言愿公思为其计庆之曰
仆皆前虑不复自保但尽忠奉国始终以之正当委
天任命耳加老罢私门兵力顿阙虽有其意事亦无
从兴宗曰当今怀谋思奋者非要富贵求功赏各欲
免死朝夕耳殿内将帅正听外间消息若一人唱首
则俯仰可定况公威风先着统戎累朝诸旧部曲布
在宫省宋越谭金之徒出公宇下并受生成攸之恩
仁公家口子弟耳谁敢不从且公门徒义附并三吴
勇士宅内奴僮人有数百陆攸之今入东讨贼又大
送铠仗在青溪未发攸之公之乡人骁勇有胆力取
其器仗以配衣宇下使攸之率以前驱天下之事定
矣仆在尚书中自当率百僚案前世故事更简贤明
以奉社稷昔太甲罪不加民昌邑虐不及下伊尹霍
光犹成大事况今苍生窘急祸百往代乎又朝廷诸
所行造民间皆云公悉豫之今若沈疑不决当有先
公起事者公亦不免附从之祸车驾屡幸贵第醉酣
弥留又闻屏左右独入合内此万世一时机不可失
仆荷养深重故吐去梯之言宜详其祸福庆之曰深
感君无已意此事大非仆所能行事至故当抱忠以
没耳顷之庆之果以见忌致祸时领军王元谟大将
有威名邑里讹言云已见诛市道喧扰元谟典签包
法荣者家在东阳兴宗故郡民也为元谟所信见使
至兴宗因谓曰领军殊当忧惧法荣曰领军此日殆
不复食夜亦不眠常言收已在门不保俄顷兴宗曰
领军忧惧当为方略那得坐待祸至初元谟旧部曲
犹有三千人废帝颇疑之彻配监者元谟太息深怨
启留五百人岩山营墓事犹未毕少帝欲猎又悉唤
还城岩兵在中堂兴宗劝以此众举事曰当今以领
军威名率此为朝廷唱始事便立&#领军虽复失脚
自可乘X处分祸殆不测勿失事机君还可白领军
如此元谟遣法荣报曰此亦未易可行期当不泄君
言太宗践祚元谟责所亲故吏郭季产女婿韦希真
等曰当艰难时周旋辈无一言相扣发者季产曰蔡
尚书令包法荣所道非不会机但大事难行尔季产
言亦何益元谟有&#色右卫将军刘道隆为帝所宠
信专统禁兵乘舆尝夜幸著作佐郎江宅兴宗马
车从道隆从车后过兴宗谓曰刘公比日思一闲写
道隆深达此旨掏兴宗手曰蔡公勿多言帝每因朝
宴捶欧群臣自骠骑大将军建安王休仁以下侍中
袁愍孙等咸见陵曳唯兴宗得免顷之太宗定大事
是夜废帝横尸在大医合口兴宗谓尚书右仆射王
景文曰此虽凶悖要是天下之主宜使丧粗足若直
如此四海必将乘人时诸方并举兵反国家所保唯
丹阳淮南数郡其间诸县或已应贼东兵已至永世
宫省危惧上集群臣以谋成败兴宗曰今普天图逆
人有异志宜镇以静以至信待人比者逆徒亲戚布
在宫省若绳之以法则土崩立至宜明罪不相及之
义物情既定人有战心六军精勇器甲犀利以待不
习之兵其势相万耳愿陛下勿忧上从之加游击将
军未拜迁尚书右仆射寻领卫尉又领兖州大中正
太宗谓兴宗曰诸处未定殷琰已复同逆顷日人情
云何事当济不兴宗曰逆之与顺臣无以辨今商旅
断绝而米甚丰贱四方云合而人情更安以此卜之
清荡可必但臣之所忧更在事后犹羊公言既平之
后方当劳圣虑耳尚书褚渊以手板筑兴宗兴宗言
之不已上曰如卿言赭圻平函送袁首敕从登高
掖门楼观之兴宗潸然流涕上不悦事平封兴宗始
昌县伯食邑五百户固让不许封乐安县伯邑三百
户国秩吏力终以不受时殷琰据寿阳为逆遣辅国
将军刘&#攻围四方既平琰婴城固守上使中书为
诏譬琰兴宗曰天下既定是琰思过之日陛下宜赐
手诏数行以相私慰今直中书为诏彼必疑谓非真
未是所以速清方难也不从琰得诏谓刘&#诈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