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策试普
皆除署至是帝申明旧制皆令试经有不中科刺史
太守免官太兴三年秀孝多不敢行其有到者并托
疾帝欲除署孝廉而秀才如前制坦奏议曰臣闻经
邦建国教学为先移风崇化莫尚斯矣古者且耕且
学三年而通一经以平康之世犹假渐渍积以日月
自丧乱以来十有余年干戈载扬俎豆礼戢家废讲
诵国阙庠序率尔责试窃以为疑然宣下以来涉历
三载累遇庆会遂未一试扬州诸郡接近京都惧累
及君父多不敢行其远州边郡掩诬朝廷冀于不试
冒昧来赴既到审试遂不敢会臣愚以不会与不行
其为阙也同若当偏加除署是为肃法奉宪者失分
侥幸投射者得官颓风伤教惧于是始夫王言如丝
其出如纶临事改制示短天下人听有惑臣窃惜之
愚以王命无贰宪制宜信去年察举一皆策试如不
能试可不拘到遣归不署又秀才虽以事策亦泛问
经义苟所未学实难暗通不足复曲碎乖例违旧造
异谓因宜其不会徐更革制可申明前下崇修学校
普延五年以展讲习钧法齐训示人轨则夫信之与
法为政之纲施之家室犹弗可贰况经国之典而可
玩黩乎帝纳焉听孝廉申至七年秀才如故时典客
令万领诸胡胡人相诬朝廷疑默有所偏助将加
大辟坦独不署由是被谴遂弃官归会稽久之除领
军司马未赴召会王敦反与右卫将军虞潭俱在会
稽起义而讨沈充事平始就职扬州刺史王导请为
别驾咸和初迁尚书左丞深为台中之所敬惮寻属
苏峻反坦与司马司徒陶回白王导曰及峻未至宜
急断阜陵之界守江西当利诸口彼少我众一战决
矣若峻未至可往逼其城今不先往峻必先至先人
有夺人之功时不可失导然之庾亮以为峻脱径来
是袭朝廷虚也故计不行峻遂破姑熟取盐米亮方
悔之坦谓人曰观峻之势必破台城自非战士不须
戎服既而台城陷戎服者多死白衣者无他时人称
其先见及峻挟天子幸石头坦奔陶侃侃引为长史
时侃等夜筑白石垒至晓而成闻峻军严声咸惧来
攻坦曰不然若峻攻垒必须东北风急令我水军不
得往救今天清静贼必不动决遣军出江乘掠京口
以东矣果如所筹时&#鉴镇京口侃等各以兵会既
至坦议以为本不应须召&#公遂使东门无限今宜
遣还虽晚犹胜不也侃等犹疑坦固争甚切始令鉴
还据京口遣郭默屯大业又令骁将李闳曹统周光
与并力贼遂势分卒如坦计及峻平以坦为吴郡
太守自陈吴多贤豪而坦年少未宜临之王导庾亮
并欲用坦为丹阳尹时乱离之后百姓雕弊坦固辞
御&#共奉遗诏孔坦疏贱不在顾命之限既有艰难
则以微臣为先今犹俎上肉任人脍截耳乃拂衣而
去导等亦止于是迁吴兴内史封晋陵男加建威将
军以岁饥运家米以赈穷乏百姓赖之时使坦募江
淮流人为军有殿中兵因乱东还来应坦募坦不知
而纳之或讽朝廷以坦藏台叛兵遂坐免寻拜侍中
咸康元年石聪寇历阳王导为大司马讨之请坦为
司马会石勒新死季龙专恣石聪及谯郡太守彭彪
等各遣使请降坦与聪书曰华狄道乖南北迥邈瞻
河企宋每怀饥渴数会阳九天祸晋国奸凶猾夏乘
衅肆虐我德虽衰天命未改干符启再集之庆中兴
应灵期之会百六之艰既过惟新之美日隆而神州
振荡遗氓波散誓命戎狄之手局豺狼之穴朝廷
每临寐永叹痛心疾首天罚既集罪人斯陨王旅未
加自相鱼肉岂非人怨神怒天降其灾兰艾同焚贤
愚所叹哀矜勿喜我后之仁大赦旷廓惟季龙是讨
彭谯使至粗具动静知将军忿疾丑类翻然同举承
问欣豫庆若在己何知几之先觉介石之易悟哉引
领来仪怪无声息将军出自名族诞育洪胄遭世多
故国倾家覆生离亲属假养异类虽逼伪宠将亦何
赖闻之者犹或有悼况身婴之能不愤慨哉非我族
类其心必异诚反族归正之秋图义建功之日也若
将军喻纳往言宣之同盟率关右之众辅河南之卒
申威赵魏为国前驱虽窦融之保西河黥布之去项
羽比诸古今未足为喻圣上宽明宰辅弘纳虽射钩
之隙赏之故行雍齿之恨侯之列国况二三子无曩
人之嫌而遇天启之会当如影响有何迟疑今六军
诫严水陆齐举熊罴踊跃噬争先锋镝一交玉石
同碎虽复后悔何嗟及矣仆以不才世荷国宠虽实
不敏诚为行李之主区区之情还信所具夫机事不
先鲜不后悔自求多福惟将军图之朝廷遂不果北
伐人皆怀恨坦在职数年迁侍中时成帝每幸丞相
王导府拜导妻曹氏有同家人坦每切谏时帝刻日
纳后而尚书左仆射王彬卒议者以为欲却期坦曰
婚礼之重重于救日蚀救日蚀有后之丧太子堕井
则止纳后盛礼岂可以臣丧而废从之及帝既加元
服犹委政王导坦每发愤以国事为己忧尝从容言
于帝曰陛下春秋已长圣敬日跻宜博纳朝臣谘诹
善道由是忤导出为廷尉怏怏不悦以疾去职加散
骑常侍迁尚书未拜疾笃庾冰省之乃流涕坦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