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夏其后诸家分析各有异说汉承乱秦经典废
绝本文略存或无章句收拾缺遗建立明经博征儒
术开置太学孔圣既远微旨将绝故立博士十有四
家设甲乙之科以勉劝学者所以示人好恶改敝就
善者也伏见太学试博士弟子皆以意说不修家法
私相容隐开生奸路每有策试辄兴诤讼论议纷错
互相是非孔子称述而不作又曰吾犹及史之阙文
疾史有所不知而不肯阙也今不依章句妄生穿凿
以遵师为非义意说为得理轻侮道术以成俗诚
非诏书实选本意改薄从忠三代常道专精务本儒
学所先臣以为博士及甲乙策试宜从其家章句开
五十难以试之解释多者为上第引文明者为高说
若不依先师义有相伐皆正以为非五经各取上第
六人论语不宜射策虽所失或久差可矫革诏书下
公卿皆从防言十六年拜为司徒延平元年迁太尉
与太傅张禹参录尚书事数受赏赐甚见优宠安帝
即位以定策封龙乡侯食邑千一百户其年以灾异
寇贼策免就国始自防也防卒子衡当嗣让封于其
弟崇数岁不得已乃出就爵云
  陈宠



按后汉书本传宠字昭公沛国┤艘苍祖父咸成
哀间以律令为尚书平帝时王莽辅政多改汉制咸
心非之及莽因吕宽事诛不附己者何武鲍宣等咸
乃叹曰易称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吾可以逝矣
即乞骸骨去职及莽篡位召咸以为掌寇大夫谢病
不肯应时三子参丰钦皆在位乃悉令解官父子相
与归乡里闭门不出入犹用汉家祖腊人问其故咸
曰我先人岂知王氏腊乎其后莽复征咸遂称病笃
于是乃收敛其家律令书文皆壁藏之咸性仁恕常
戒子孙曰为人议法当依于轻虽有百金之利慎无
与人重比建武初钦子躬为廷尉左监早卒躬生宠
明习家业少为州郡吏辟司徒鲍昱府是时三府掾
属专尚交游以不肯视事为高宠常非之独勤心物
务数为昱陈当世便宜昱高其能转为辞曹掌天下
狱讼其所平决无不厌服众心时司徒辞讼久者数
十年事类混错易为重轻不良吏得生因缘宠为昱
撰辞讼比七卷决事科条皆以事类相从昱奏上之
其后公府奉以为法三迁肃宗初为尚书是时承永
平故事吏政尚严切尚书决事率近于重宠以帝新
即位宜改前世苛俗乃上疏曰臣闻先王之政赏不
僭刑不滥与其不得已宁僭不滥故唐尧着典眚灾
肆赦周公作戒勿误庶狱伯夷之典惟敬五刑以成
三德由此言之圣贤之政以刑罚为首往者断狱严
明所以威惩奸慝奸慝既平必宜济之以宽陛下率
由此义数诏群僚弘崇晏晏而有司执事未悉奉承
典刑用法犹尚深刻断狱者急于U格酷烈之痛执
宪者烦于诋欺放滥之文或因公行私逞纵威福夫
为政犹张琴瑟大弦急者小弦绝故子贡非臧孙之
猛法而美郑侨之仁政诗云不刚不柔布政优优方
今圣德充塞假于上下宜隆先王之道荡涤烦苛之
法轻薄棰楚以济群生全广至德以奉天心帝敬纳
宠言每事务于宽厚其后遂诏有司绝钻钻诸惨酷
之科解妖恶之禁除文致之请谳五十余事定着干
令是后人俗和平屡有嘉瑞汉旧事断狱报重常尽
三冬之月是时帝始改用冬初十月而已元和二年
旱长水校尉贾宗等上言以为断狱不尽三冬故阴
气微弱阳气发泄招致灾旱事在于此帝以其言下
公卿议宠奏曰夫冬至之节阳气始萌故十一月有
兰射干芸荔之应时令曰诸生荡安形体天以为正
周以为春十二月阳气上通雉g&#乳地以为正殷
以为春十三月阳气已至天地已交万物皆出蛰虫
始振人以为正夏以为春三微成着以通三统周以
天元殷以地元夏以人元若以此时行刑则殷周岁
首皆当流血不合人心不稽天意月令曰孟冬之月
趣狱刑无留罪明大刑毕在立冬也又仲冬之月身
欲宁事欲静若以降威怒不可谓宁若以行大刑不
可谓静议者咸曰旱之所由咎在改律臣以为殷周
断狱不以三微而化致康平无有灾害自元和以前
皆用三冬而水旱之异往往为患由此言之灾害自
为它应不以改律秦为虐政四时行刑圣汉初兴改
从简易萧何草律季秋论囚俱避立春之月而不计
天地之正二王之春实颇有违陛下探幽析微允执
其中革百载之失建永年之功上有迎承之敬下有
奉微之惠稽春秋之文当月令之意圣功美业不宜
中疑书奏帝纳之遂不复改宠性周密常称人臣之
义苦不畏慎自在枢机谢遣门人拒绝知友惟在公
家而已朝廷器之皇后弟侍中窦宪荐真定令张林
为尚书帝以问宠宠对林虽有才能而素行贪浊宪
以此深恨宠林卒被用而以赃污抵罪及帝崩宪等
秉权常衔宠乃白太后令典丧事欲因过中之黄门
侍郎鲍德素敬宠说宪弟夏阳侯曰陈宠奉事先
帝深见纳任故久留台阁赏赐有殊今不蒙忠能之
赏而计几微之故诚伤辅政容贷之德亦好士深
然之故得出为太山太守后转广汉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