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以无罪蒙
放回门吏以色美曲相留连离家已久恐舍宅颓坏
今君得还幸见料理我家素富若得随行当奉千贯
兼永为姬妾无所□也以此求哀丞入白判官判官
谓丞曰千贯我得二百我子得二百余六百属君因
为书示之判官云我二百可为功德便呼吏问何得
勾留谭家女子决吏二十遣女子随丞还行十余里
分路各活丞既痊平便至谭家访女至门女闻语声
遽出再拜辞曰尝许为妾身不由己父母遣适他人
今将二百千赎身余一千贯如前契得钱与刘明府
子兼为设斋功德等天宝末其人尚在焉
安定皇甫恂以开元中初为相州参军有疾暴卒数
食顷而苏刺史独孤思庄好名士也闻其重生亲至
恂所问其冥中所见云甚了了但苦力微稍待徐说
之顷者恂初至官尝摄司功有开元寺主僧送牛肉
二十斤初亦不了其故但受而食之适尔被追乃是
为僧所引既见判官判官问何故杀牛恂云生来蔬
食不曾犯此判官令呼僧俄而僧负枷至谓恂曰己
杀与君君实不知所以相引欲求为追福耳因白判
官杀牛己自当之但欲与参军有言判官曰唯僧乃
至恂所谓恂曰君后至同州判司为我造□罗尼幢
恂问相州参军何由得同州掾官且余甚贫幢不易
造如何僧云若不至同州则已必得之幸不忘所托
然我辩伏今便受罪及君得同州我罪亦毕当托生
为猪君造幢之后必应设斋庆度其时会有所睹恂
乃许之寻见牛头人以股叉叉其颈去恂得放还思
庄素与僧善召而谓之僧甚悲惧因散其私财为功
德后五日患头痛寻生三痈如叉之状数日死恂自
相州参军迁左武卫兵曹参军数载选受同州司士
既至举官钱百千建幢设斋有小猪来师前跪伏斋
毕绕幢行道数百转乃死
记闻开元二十三年荆州女子死三日生自言具见
冥途善恶国家休咎鬼王令其传语于人主荆州以
闻朝廷骇异思见之敕给驿骑令至洛行至南阳遂
喑不能言更无所识至都以其妄也遽归
广异记开元末霍有邻为汲县尉在州直刺史刺史
段崇简严酷下寮畏之日中后索羊肾有邻催促屠
者遑遽未及杀羊破肋取肾其夕有邻见吏云王追
有邻随吏见王王云有诉君云不但杀了生取其肾
何至如是耶有邻对曰此是段使君杀羊初不由己
王令取崇简食料为阅毕谓羊曰汝实合供段使君
食何得妄诉霍少府驱之使出令本追吏送归有邻
还经一院云御史大夫院有邻问吏此是何官乎吏
云百司并是何但于此复问大夫为谁曰狄仁杰也
有邻云狄公是亡舅欲得一见吏令门者为通须臾
召入仁杰起立见有邻悲哭毕问汝得放还耶呼令
上坐有佐史过案仁杰问是何案云李适之得宰相
又问天曹判未对曰诸司并了已给五年仁杰判纸
余方毕回谓有邻汝来多时屋室已坏令左右取两
丸药与之持归可研成粉随坏摩之有邻拜辞讫出
门十余里至一大坑为吏推落遂活时炎暑有邻死
经七日方活心虽微暖而形体多坏以手中药作粉
摩所坏处随药便愈数日能起崇简召见问其事嗟
叹久之后月余李适之果拜相
酉阳杂俎开元末蔡州上蔡县南李村百姓李简痫
疾卒瘗后十余日有汝阳县百姓张弘义素不与李
简相识所居相去十余舍亦因病死经宿却活不复
认父母妻子且言我是李简家住上蔡县南李村父
名亮惊问其故言方病时梦有二人着黄赍帖见追
行数里至一大城署曰王城引入一处如人间六司
院留居数日所勘责事悉不能对忽有一人自外来
称错追李简可即放还一吏曰李简身坏须令别托
生时忆念父母亲族不欲别处受生因请却复本身
少顷见领一人至通曰追到杂职汝阳张弘义吏又
曰弘义身幸未坏速令李简托其身以尽余年遂被
两吏扶持却出城但行甚速渐无所知忽若梦觉见
人环泣及屋宇都不复认亮访其亲族名氏及平生
细事无不知也先解竹作因自入房索刀具破成
器语音举止信李简也竟不返汝阳时成式三从叔
父摄蔡州司户亲验其事昔扁鹊易鲁公扈赵婴齐
之心及寤互返其室二室相谘以是稽之非寓言矣
广异记开元末金坛县丞王甲以充纲领户税在京
于左藏库输纳忽有使者至库所云王令召丞甲仓
卒随去至城行十余里到一府署入门闻故左常侍
崔希逸语声王与希逸故三十年因问门者具知所
以求为通刺门者入白希逸问此人何在遽令呼入
相见惊喜谓甲曰知此是地府否甲始知身死悲感
久之复问曾见崔翰否翰是希逸子王云入城已来
为开库司未暇至宅希逸笑曰真轻薄士以死生易
怀因问其来由王云适在库中随使至此未了其故
有顷外传王坐崔令传语白王云金坛王丞是己亲
友计未合死事了愿早遣时热恐其舍坏王引入谓
甲曰君前任县丞受赃相引见丞着枷坐庭树下问
云初不同情何故见诬丞言受罪辛苦权救仓卒王
云若不相关即宜放去出门诣希逸别希逸云卿已
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