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中温会有宗人守清为镇之权将忽话此事
守清便呼之前出乃云是其麾下甲马士耿皓今已
七十余膂力犹可支数夫会因是亲睹其异
金刚经鸠异江陵开元寺般若院僧法正日持金刚
经三七遍长庆初得病卒至冥司见若王者问师生
平作何功德答曰常念金刚经乃揖上殿令登绣坐
念经七遍侍卫悉合掌阶下拷掠论对皆停息而听
念毕后遣一吏引还王下阶送云上人更得三十年
在人间勿废读诵因随吏行数十里至一大坑吏因
临坑自后推之若陨空焉死已七日唯面不冷法正
今尚在年八十余荆州僧常靖亲见其事
酉阳杂俎太和五年复州医人王超善用针病无不
瘥于午忽无病死经宿而苏言始梦至一处城壁台
殿如王者居见一人卧召前袒视左膊有肿大如杯
令超治之即为针出脓升余顾黄衣吏曰可领毕也
超随入一门门署曰毕院庭中有人眼数千聚成山
视肉迭瞬明灭黄衣曰此即毕也俄有二人形甚奇
伟分处左右鼓巨吹激眼聚扇而起或飞或走或
为人者顷刻而尽超访其故黄衣吏曰有生之类先
死而毕言次忽活
金刚经鸠异太和五年汉州什邡县百姓王翰常在
市日逐小利忽暴卒经三日却活云冥中有十六人
同被追十五人散配他处翰独至一司见一青衫少
年称是己侄为冥官厅子遂引见推典又云是己兄
貌皆不相类其兄语云有冤牛一头诉尔烧枉烧
杀之尔又曾卖竹与杀狗人作箜篌杀狗两头狗亦
诉尔尔今名未系死籍犹可以免为作何功德翰欲
为设斋及写法华经金光明经皆曰不可乃请曰持
金刚经日七遍与之其兄喜曰足矣及活遂舍业出
家今在什邡县
太和七年冬给事中李公石为太原行军司马孔目
官高涉因宿使院至冬冬鼓起时诣邻房忽遇一人
长六尺余呼曰行军唤尔涉遂行行稍迟其人自后
拓之不觉向北约行数十里至野外渐入一谷底后
上一山至顶四望邑屋尽眼下至一曹司所追者呼
云追高涉到其中人多衣朱绿当案者似崔行信郎
中判云付司对复引出至一处数百人露坐与猪羊
杂处领至一人前乃涉妹婿杜则也逆谓涉曰君初
得书手时作新人局遣买羊四口记得否今被相责
备尝苦毒涉遽云尔时o使市肉非羊也则遂无言
因见羊人立啮则逡巡被领他去倏忽又见一处露
架方梁梁上钉大铁环有数百人皆持刀以绳系人
头牵入环中刳剔之涉惧走出但念金刚经倏忽逢
旧相识杨演云李尚书时杖杀贼李英道为劫贼事
已于诸处受生三十年今却诉前事君常记得无涉
辞以年幼不省又遇旧典段怡先与涉为义兄弟逢
涉云先念金刚经莫废忘否向来所见未是极苦处
勉树善业今得还乃经之力因送至家如梦死已经
宿向所拓处数日青肿
元怪录崔绍者博陵王元ピ孙其大父武尝从事
于桂林其父直元和初亦从事于南海常假郡符于
端州直处官清苦不蓄羡财给家之外悉拯亲故在
郡岁余因得风疾退卧客舍伏枕累年居素贫无何
寝疾复久身谢之日家徒索然繇是眷属辈不克北
归绍遂孜孜履善不堕素业南越会府有摄官承乏
之利济沦落羁滞衣冠绍迫于冻馁常屈至于此贾
继宗外表兄夏侯氏之子则绍之子婿因缘还往颇
熟其家太和六年贾继宗自琼州招讨使改换康州
牧因举请绍为掾属康之附郭县曰端溪端溪假尉
陇西李则前大理评事景休之犹子绍与锡类
之情素颇友洽崔李之居复隅落相近之家畜一
女猫常往来绍家捕鼠南土风俗恶他舍之猫产子
其家以为大不祥之猫产二子于绍家绍甚恶之
因命家童絷三猫于筐策加之以石复以绳固筐口
投之于江是后不累月绍丁所出荥阳郑氏之丧解
职居且苦贫孤孀数辈粥之费晨暮不充遂薄游
羊城之郡丐于亲故太和八年五月八日发康州官
舍历抵海隅诸郡至其年九月十六日达雷州绍家
常事一字天王已两世矣雷州舍于客馆中其月二
十四日忽得热疾一夕遂重二日遂殛将殛之际忽
见二人焉一人衣黄一人衣皂手执文帖云奉王命
追公绍初拒之云平生履善不省为恶今有何事被
此追呼二使人大怒曰公杀无辜三人冤家上诉奉
天符下降令按劾公方当与冤家对命奈何犹敢称
屈违拒王命遂展帖示绍见文字分明但不许细读
耳绍颇畏不知所裁顷刻间见一神人来二使者
俯伏礼敬神谓绍曰尔识我否绍曰不识神曰我一
字天王也常为尔家供养久矣每思以报之今知尔
有难故来相救绍拜伏求救天王曰尔但共我行必
无忧患王遂行绍次之二使者押绍之后通衢广陌
杳不可知际行五十里许天王问绍尔莫困否绍对
曰亦不甚困犹可支持三二十里天王曰欲到矣逡
巡遥见一城门墙高数十仞门楼甚大有二神守之
其神见天王侧立敬惧更行五里又见一城门四神
守之其神见天王之礼亦如第一门又行三里许复
有一城门其门关闭天王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