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不过举孝廉后
坐女婿亡吏太守邵夔怒而杀之时人罔忌禁者多
谈为证焉
晋书石勒载记勒称赵王法令甚严讳胡尤峻有醉
胡乘马突入止车门勒大怒谓公门小执法冯翥曰
夫人君为令尚望威行天下况宫阙之间乎向驰马
入门为是何人而不弹白邪翥惶惧忘讳对曰向有
醉胡乘马驰入甚呵御之而不可与语勒笑曰胡人
正自难与言恕而不罪
苻生载记生既自有目疾其所讳不足不具少无缺
伤残毁偏只之言皆不得道
宋书明帝本纪帝末年好鬼神多忌讳言语文书有
祸败凶丧及疑似之言应回避者数百千品有犯必
加□戮改m为边瓜亦以m字似祸字故也以南苑
借张永云且给二百年期讫更启其事类皆如此宣
阳门民间谓之白门上以白门之名不祥甚讳之尚
书右丞江谧尝误犯上变色曰白汝家门谧稽颡谢
久之方释太后停尸漆□先出东宫上尝幸宫见之
怒甚免中庶子官职局以之坐者数十人内外尝虑
犯触人不自保宫内禁忌尤甚移□治壁必先祭土
神及文士为文词祝策如大祭飨
吴喜传上有疾为身后之虑以喜素得人情疑其将
来不能事幼主乃赐死喜将死之日上召入内殿与
共言谑酬接甚欢既出赐以名馔并金银御器敕将
命者勿使食器宿喜家上素多忌讳不欲令食器停
凶祸之室故也
辍耕录太宗时诸国来朝者多以冒禁应死耶律文
正王楚材进奏曰愿无污白道子从之盖国俗尚白
以白为吉故也

 讳忌部艺文


  明禁忌          唐苏拯
阴阳家有书卜筑多禁忌土中若有神穴处何无祟
我识先贤意本诫骄侈地恣欲创楼台率情染朱翠
四面兴土工四时妨农事可以没凶灾四隅通一二
一年省修营万民停困踬动若契于理福匪神之遗
动若越于常祸乃身之致神在虚无间土中非神位


 讳忌部杂录
老子淳风章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
续博物志俗讳五月上屋言五月人蜕上屋见影魂
当去
书人之情讳有而不讳无离娄之明人谓之瞽不
愠矣柳下惠之和人谓之污不怍矣
清波杂志士大夫欲永保富贵动有禁忌尤讳言死
独溺于声色一切无所顾避闻人家姬侍有惠丽者
伺其主翁属纩之际已设计贿牙侩俟其放出以售
之虽俗有热孝之嫌不恤也又佩玉以尸沁为贵酬
价增数倍垆墓之物反为生人宝玩是皆不可以理

鸡肋编两浙妇人皆事服饰口腹而耻其营生故小
民有不能供其费者皆从其私通谓之贴夫公然出
入不以为怪如近寺居人其所贴者皆僧行也多至
有四五焉浙人以鸭为名大讳北人但知鸭作羹虽
甚热亦无气后至南方乃知鸭若只一雄则虽合而
无卵须则二三始有子其以为讳者盖为是耳不在
于无气也
天下方俗各有所讳亦有谓而然渭州潘源讳赖云
始太祖微时往凤翔谒节度使王彦才得钱数千遂
过原州卧于日间而树阴覆之不移至今犹存谓之
龙泉木至潘源与市人博大胜邑人欺其客也殴而
夺之及即位亡几欲迁发此县故以赖为耻然未知
以欺为赖其义何见常州讳打爷贼云有子为五伯
而父犯刑恐他人挞之楚而自施杖焉虽有爱心于
礼教则疏矣楚州人讳乌龟头云郡城象龟形尝被
攻而术者教以击其首而破也泗州多水患故讳


山子真州多回禄故讳火柴头涟水地褊多荒人以
食芦为讳苏州人喜盗讳言贼世云范文正知杭州
乃平江人警夜者避不敢言贼乃曰看参政乡人是
可笑也而京师僧讳和尚称曰大师尼讳师姑呼女
和尚南方举子至者讳蹄者谓蹄为爪与獠同音也
而秀州之讳佛种以昔有回头和尚以奸败良家多
为所染故尔卫率讳干医家以颠狂为阳盛而然宜
干者谓是也俗谓神气不足为九百或以干为九数
又以盛呼之亦重阳之义耳蜀人讳云以其近风也
刘宽以客骂奴为畜产恐其被辱而自杀浙人虽父
子友以畜生为戏语而对子孙呼父祖名为伤毁之
极在龙泉见村人有刻石而名蛮名娇之类可耻贱
者问之云欲难犯又可怪也
容斋随笔古人无忌讳如季武子成寝杜氏之葬在
西阶之下请合葬焉许之入宫而不敢哭武子命之
哭曾子与客立于门侧其徒有父死将出哭于巷者
曾子曰反哭于尔次北面而吊焉伯高死于卫赴于
孔子孔子曰夫由赐也见我吾哭诸赐氏遂哭于子
贡寝门之外命子贡为之主曰为尔哭也来者拜之
夫以国卿之寝阶许外人入哭而葬己所居室而令
门弟子哭其亲朋友之丧而受哭于寝门之外今人
必不然者也圣贤所行固无尽礼季孙宿亦能如是
以古方今相去何直千万也
闻见后录贾谊疏云生为明帝没为明神使顾成之
庙称为太宗又云万年之后传之老母弱子将使不
宁是时文帝尚无恙非不忌也更为之前席如武以
道恶曰以我不行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