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累累黄蒿平往年拾骨方家
峪携母就父同佳城朝廷虽颁两道敕尘车茅车空
有名幽宅一闭不复晓梦中往往疑平生呜呼二歌
兮歌似哭白杨瑟瑟悲风木
六月六日夜飞电坐草畏风不敢扇我行呼妹炊兰
汤浴弟盆中看婉娈长大有才实倍我学字磨穿青
铁砚口绝盐酰耻共牢相随南北常相见怜我无依
在我傍寒原幽谷同贫贱呜呼三歌兮歌乐饥n_
鸿雁霜洲飞
大妹哭夫城东隅小妹哭夫海昌庐城隅泪干海昌
湿新鬼旧鬼争冥途买舟昨日吊新鬼雉经暑月无
完肤牵衣顿足相向哭弟妹失声眼尽枯三年不见
语音改是耶非耶灯前呼可怜头上榛半尺良人一
掷簪珥无呜呼四歌兮转凄切野田水涩寒声咽
雄雉单飞两雌死丈夫归来哭内子杨家孤坟草萧
萧李家灵衣风靡靡去岁长安笑语喧今年帐烟
尘委霞帔新裁翟冠好芳魂不去惊犹视呜呼五歌
兮意难陈鼓盆欲下还逡巡
有女有女寄外家伶仃飘泊空如花采得双柑不忍
食索人远道寄阿爷陶令多情中郎苦一形一影西
日斜愿汝出门鼓琴瑟不愿去国悲胡笳呜呼六歌
兮音转细晦日无光掩青桂
白白袒免头上绕两度三号哭年少长夜幽林叹一
声山鸟惊飞虎伥叫千里提多苦辛十年梦寐空
啼笑病骨棱层影渐销苹香何日生秋庙呜呼七歌
兮歌正哀操戈挥日登荒台
  虎溪三笑图        僧良琦
境缘心妄起心悟境自忘三老同一笑物我两茫茫
月照清溪水风散白莲香无端一笑已千古笑何长

 悲欢部总论
艺圃折中
  无声乐
仆在童□与同队行笑令曰无声乐其令以十数辈
环立相视笙箫鼓板各司其一无其器而有其状其
手之所指口之所拟身之所倚足之所履俨如其部
之器瞪目禁声先笑者犯大抵笑者不惑人之状亦
自惑其状曰是何等作为貌像邪此笑机所以暗发
而不可禁也然亦多轻f者犯沉重者免仆素非沈
重者而率当不犯每记当是时亦有道处之方其将
作此态也先定想于□中曰此予之平时手足口体
也今变动而为是耳而又何足笑哉又能目寓而神
不营形接而心不随常恃此以自免辈类且讶之呜
呼壮而长也能守此道以涉世何忧患之能入哉

 悲欢部纪事
吴越春秋禹济江南省水理南到计于苍梧而见缚
人禹拊其背而哭益曰斯人犯法自合如此哭之何
也禹曰天下有道民不罹辜天下无道罪及善人吾
闻一男不耕有受其饥一女不桑有受其寒吾为帝
统治水土调民安居使得其所今乃罹法如斯此吾
德薄不能化民证也故哭之悲耳
史记周本纪幽王以褒姒为后褒姒不好笑幽王欲
其笑万方故不笑幽王为烽燧大鼓有寇至则举燧
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褒姒乃大笑幽王说之为数
举烽火其后不信诸侯益亦不至
韩子和氏篇楚人和氏得玉璞楚山中奉而献之厉
王厉王使玉人相之玉人曰石也王以和为诳而刖
其左足及厉王薨武王即位和又奉其璞而献之武
王武王使玉人相之又曰石也王又以和为诳而刖
其右足武王薨文王即位和乃抱其璞而哭于楚山
之下三日三夜泣尽而继之以血王闻之使人问其
故曰天下之刖者多矣子奚哭之悲也和曰吾非悲
刖也悲夫宝玉而题之以石真士而名之以诳此吾
所以悲也
说苑复恩篇鲍叔死管仲举上□而哭之泣下如雨
从者曰非君父子也此亦有说乎管仲曰非夫子所
知也吾尝与鲍子负贩于南阳吾三辱于市鲍子不
以我为怯知我之欲有所明也鲍子尝与我有所说
王者而三不见听鲍子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之不遇
明君也鲍子尝与我临财分货吾自取多者三鲍子
不以我为贪知我之不足于财也生我者父母知我
者鲍子也士为知己者死而况为之哀乎
韩子外储说篇文公反国至河令豆捐之席蓐捐
之手足胼胝面目黧黑者后之咎犯闻之而夜哭公
曰寡人出亡二十年乃今得反国咎犯闻之不喜而
哭意不欲寡人反国耶犯对曰豆所以食也席蓐
所以卧也而君捐之手足胼胝面目黧黑劳有功者
也而君后之今臣有与在后中不胜其哀故哭
说苑权谋篇晋文公伐卫入郭坐士令食曰今日必
得大垣公子虑俯而笑之文公曰奚笑对曰臣之妻
归臣送之反见桑者而助之顾臣之妻则亦有送之
者矣文公惧还师而归至国而貉人攻其地
左传僖公十五年秦伯伐晋战于韩原获晋侯秦许
晋平晋侯使郄乞告瑕吕饴甥且召之子金教之言
曰朝国人而以君命赏且告之曰孤虽归辱社稷矣
其卜圉也众皆哭晋于是乎作爰田
三十二年杞子自郑使告于秦曰郑人使我掌其北
门之管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公召孟明西乞白乙
使出师于东门之外蹇叔哭之曰孟子吾见师之出
而不见其入也蹇叔之子与师哭而送之曰晋人御
师必于ビ卸陵焉必死是间余收尔骨焉秦师
遂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