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时或男化为女女化为男由高岸为谷
深谷为陵也应政为变为政变非常性也汉兴老父
授张良书已化为石是以石之精为汉兴之瑞也犹
河精为人持璧与秦使者秦亡之征也蚕食桑老绩
而为又化而为蛾蛾有两翼变去蚕形蛴螬化
为复育复育转而为蝉蝉生两翼不类蛴螬凡诸命
蠕蜚之类多变其形易其体至人独不变者禀得正
也生为婴儿长为丈夫老为父翁从生至死未尝变
更者天性然也天性不变者不可令复变变者不可
不变若夫变者之寿不若不变者人欲变其形辄增
益其年可也如徒变其形而年不增则蝉之类也何
谓人愿之龙之为虫一存一亡一短一长龙之为性
也变化斯须辄复非常由此言之人物也受不变之
形不可变更年不可增减传称高宗有桑谷之异悔
过反政享福百年是虚也传言宋景公出三善言荧
惑却三舍延年二十一载是又虚也又言秦穆公有
明德上帝赐之十九年是又虚也称赤松王乔好道
为仙度世不死是又虚也假令人生立形谓之甲终
老至死常守甲形如好道为仙未有使甲变为乙者
也夫形不可变更年不可减增何则形气性天也形
为春气为夏人以气为寿形随气而动气性不均则
于体不同牛寿半马马寿半人然则牛马之形与人
异矣禀牛马之形当自得牛马之寿牛马之不变为
人则年寿亦短于人世称高宗之徒不言其身形变
异而徒言其增延年寿故有信矣形之血气也犹囊
之贮粟米也一石囊之高大亦适一石如损益粟米
囊亦增减人以气为寿气犹粟米形犹囊也增减其
寿亦当增减其身形安得如故如以人形与囊异气
与粟米殊更以苞瓜喻之苞瓜之汁犹人之血也其
肌犹肉也试令人损益苞瓜之汁令其形如故耐为
之乎人不耐损益苞瓜之汁天安耐增减人之年人
年不可增减高宗之徒谁益之者而云增加如言高
宗之徒形体变易其年亦增乃可信也今言年增不
言其体变未可信也何则人禀气于天气成而形立
则命相须以至终死形不可变化年亦不可增加以
何验之人生能行死则僵仆死则气减形消而坏禀
生人形不可得变其年安可增人生至老身变者发
与肤也人少则发黑老则发白白久则黄发之变形
非变也人少则肤白老则肤黑黑久则黯若有垢矣
发黄而肤为垢故礼曰黄无疆发变异故人老寿
迟死骨肉不可变更寿极则死矣五行之物可变改
者唯土也埏以为马变以为人是谓未入陶更火
者也如使成器入更火牢坚不可复变今人以为
天地所陶冶矣形已成定何可复更也图仙人之形
体生毛臂变为翼行于云则年增矣千岁不死此虚
图也世有虚语亦有虚图假使之然蝉蛾之类非真
正人也海外三十五国有毛民羽民羽则翼矣毛羽
之民土形所出非言为道身生毛羽也禹益见西王
母不言有毛羽不死之民亦在外国不言有毛羽毛
羽之民不言不死不死之民不言毛羽毛羽未可以
效不死仙人之有翼安足以验长寿乎
中论
  夭寿
或问孔子称仁者寿而颜渊早夭积善之家必有余
庆而比干子胥身陷大祸岂圣人之言不信而欺后
人耶故司空颍川荀爽论之以为古人有言死而不
朽谓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其身殁
矣其道犹存故谓之不朽夫形体者人之精魄也德
义令闻者精魄之荣华也君子爱其形体故以成其
德义也夫形体固自朽敝消亡之物寿与不寿不过
数十岁德义立与不立差数千岁岂可同日言也哉
颜渊时有百年之人今宁复知其姓名耶诗云万有
千岁眉寿无有害人岂有万寿千岁者皆令德之谓
也由此观之仁者寿岂不信哉传曰所好有甚于生
者所恶有甚于死者比干子胥皆重义轻死者也以
其所轻获其所重求仁得仁可谓庆矣槌钟击磬所
以发其声也煮鬯烧熏所以扬其芬也贤者之穷厄
戮辱此槌击之意也其死亡陷溺此烧煮之类也北
海孙翱以为死生有命非他人之所致也若积善有
庆行仁得寿乃教化之义诱人而纳于善之理也若
曰积善不得报行仁者凶则愚惑之民将走千恶以
反天常故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身体发肤受
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至也若夫求名之徒残疾厥
体冒厄危戮以徇其名则曾参不为也子胥违君而
适雠国以雪其耻与父报雠悖人臣之礼长畔s之
原又不深见二主之异量至于悬首不化斯乃凶之
大者何庆之为干以为二论皆非其理也故作辩夭
寿云干闻先民称所恶于知者为凿也不其然乎是
以君子之为论也必原事类之宜而循理焉故曰说
成而不可间也义立而不可乱也若无二难者苟既
违本而死又不以其实夫圣人之言广矣大矣变化
云为固不可以一概齐也今将妄举其目以明其非
夫寿有三有王泽之寿有声闻之寿有行仁之寿书
曰五福一曰寿此王泽之寿也诗云其德不爽寿考
不忘此声闻之寿也孔子曰仁者寿此行仁之寿也
孔子云尔者以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