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弗用灵民兴胥
渐泯泯棼棼罔中信以覆诅盟苗民且尔他可知也
故曰诅盟不及三王今周官有诅祝有司盟先正横
渠亦尝疑之以为王法不行人无所取直故要之于
神决非周公之意亦不可以此病周公之法又不可
以此病周礼夫既不以盟诅病周公之意而又曰不
可以此病周公之法盖周公立法非为当时虑为后
世虑也周公知时变之不可回人情之不可遏故事
为之制曲为之防如缰马堤川庶其无奔y滥溢之
患虽其奔y滥溢有不可遏不犹愈于坏堤彻缰乎
诗云侯诅侯祝靡届靡究君子屡盟乱是用长周公
逆知后之必至此也是故诅祝有官掌作盟诅之载
辞以叙国之信用以质邦国之剂信司盟有官掌盟
载之法与盟约之礼仪邦国之有疑会同者则北面
诏明神盟万民之犯命者诅其不信者有狱讼者使
之盟诅焉夫所以盟诅者狱讼一也有疑会同二也
万民犯命不信三也有是三事而盟诅焉则诏之于
明神歃之于牲血祈之以酒脯约之以载辞亦期于
相信而已故诅祝盟诅之辞亦惟叙信用尔曰质剂
信尔此所以先结其信于未叛之前也既盟诅矣而
又有不信者则司约如所掌若有讼者则珥而辟藏
其不信者服墨刑若大乱则六官辟藏其不信者杀
也又以太史所掌邦国官府都鄙辨法者考焉不信
者刑之六官之所登若约剂乱则辟法不信者刑之
也此所以继施其刑于不信之后也岂有王法不行
人无所处置而姑一听之神邪且以诅祝一官固为
礼官之属而在大史之前司盟一职是为刑官之属
而继于司约之后是其始焉之不信者固有盟终焉
之不信则有刑也不然则大司寇凡大盟约□其盟
书登于天府以司寇而□盟特以天府而藏盟书亦
已重矣又何以使太史内史司会及六官皆受其贰
而藏之何邪昔展禽有言曰周公太公股肱王室成
王劳而赐之盟曰世世子孙无相害也载在盟府太
史职之周公太公固无待于盟载然后人必以盟而
为据则人心之赖盟者亦固矣迨至春秋之时斯盟
替矣春秋之作始于隐公元年所书未遑他事首之
以邾之盟继之以宋之盟自时厥后有书来盟有书
□盟有书同盟然盟墨牲血之未干使聘邦交之未
反而相侵相伐之兵已环四境是盟也果有信用之
叙果有剂信之质否乎观周礼之司盟而知世变之
犹可防观春秋之书盟而叹世变之不可遏故尝谓
周公立法为衰世虑而孔子作春秋亦所以救周礼
之坏而拯世道之穷不独诅盟一事为然也田制坏
而春秋以税亩田赋书军赋壤而春秋以丘甲三军
书三日之役不均而春秋以城筑书九伐之法不正
而春秋以侵伐书讲武之田不时而春秋以大搜大
阅书救荒之政不施而春秋以大饥请籴书宗伯之
宾礼废而春秋有来朝来聘之书司徒之封疆废而
春秋有归田易田之书太史之告朔不颁而春秋书
不视朔司@之火禁不修而春秋书宣榭火保章失
其官而春秋书日食书星孛职方失其官而春秋书
彭城书虎牢员丘之祝不典而春秋以卜郊书以犹
望书庙祧之序不明而春秋以立宫书以跻祀书婚
姻之礼失而春秋书曰夫人于齐曰季姬归贡献
之礼失而春秋书曰家父求车毛伯求金典命之职
不修而春秋书曰天王使来锡命天府之藏不谨而
春秋书曰盗窃宝玉大弓此类实繁未易殚举无非
以权衡一字之微而救礼经三百之坏也周公虑后
世之深于是乎详曲防之制孔子救后世之力于是
乎严直笔之书世道盛衰实赖二圣人先后为之维
持也不然孔子何拳拳于周公之梦欤

 盟誓部艺文一
  惜誓章句        后汉王逸
惜誓者不知谁所作也或曰贾谊疑不能明也惜者
哀也誓者信也约也言哀惜怀王与己信约而复背
之也古者君臣将共为治必以信誓相约然后言乃
从而身以亲也盖刺怀王有始无终也
  与段匹盟文       晋刘琨
天不静晋难集上邦四方豪杰是焉扇动乃凭陵于
诸夏俾天子播越震荡罔有攸底二寇交侵区夏将
泯神人乏主苍生无归百罹备臻死丧相枕肌肤润
于锋镝骸骨曝于草莽千里无烟火之庐列城有兵
旷之邑兹所以痛心疾首仰诉皇穹者也臣琨蒙国
宠灵叨窃台岳臣世效忠节忝荷公辅大惧丑类
猾夏王旅殒首丧元尽其臣礼古先哲王贻厥后训
所以翼戴天子敦叙同好者莫不临之以神明结之
以盟誓故齐桓会于邵陵而群后知恭晋文盟于践
土而诸侯兹顺如臣等介在遐鄙而与主相去回辽
是以敢干先典刑牲歃血自今日既盟之后皆尽忠
竭节以剪夷二寇有加难于琨必救加难于琨
亦如之缱绻齐契披布胸怀书功金石藏于王府有
渝此盟亡其宗族俾坠军旅无有遗育
  祭墓文          王羲之
维永和十一年三月癸卯朔九日辛亥小子羲之敢
告二尊之灵羲之不天夙遭闵凶不蒙过庭之训母
兄鞠育德渐庶几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