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先王治人道之意人之所以异于禽兽
者以有礼乐相交接之道故曰粲然有文以相接欢
然有恩以相与此其所以讲信修睦而免于争夺相
杀之患者常消祸于未萌也
中山诗话唐人饮酒以令为罚韩吏部诗云令征前
事为白傅诗云醉翻[衫抛小令今人以丝管歌讴
为令者即白傅所谓大都欲以酒劝故始言送而继
承者辞之摇首滴柚属皆却之也至八遍而穷斯
可受矣其举故事物色则韩诗所谓耳近岁有以进
士为举首者其党人意侮之会其人出令以字偏傍
为率曰金银钗钏铺次一人曰丝绵绸绢纲至其党
人曰鬼魅魍魉魁俗有谜语曰急打急圆慢打慢圆
分为四段送在□前初以陶瓦乃为令耳
延漏录凡饮以一人为录事以纠坐人须择有饮材
者材有三谓善令知音大户也
墨娥漫录越俗饮宴即鼓盘以为乐取数圆盘以广
尺六者抱以着服以右手五指更弹之以为节奏舞
者应节而舞
倦游杂录桂州妇人产男者取其胞衣净濯细切五
味煎调之召至亲者合宴置酒而若不预者必致
忿争
石林燕语公燕合乐每酒行一终伶人必唱催酒然
后乐作此唐人送酒之辞本作碎音今多为平声文
士亦或用之王仁裕诗淑景易从风雨去芳樽须用
管弦催
唐书言大臣初拜官献食天子召曰烧尾苏为相
以食贵百姓不足独不进然唐人小说所载与此不
同乃云士子初登科及在官者迁除朋僚慰贺皆盛
置酒馔音乐宴之为烧尾举韦嗣立入三品赵彦昭
假金紫崔复旧官中宗皆令于兴庆池烧尾则非
献食天子也其解烧尾之义以为虎豹化为人惟尾
不化必以火烧之乃成人犹人之新除必乐饵燕客
乃能成其荣其言迂诞无据然谓太宗已尝问朱子
奢则其来盖已久矣近世献食天子固无是而朋僚
以音乐燕集亦未之讲也
老学庵笔记前辈置酒饮客终席不褫带毛达可守
京口时尚如此后稍废然犹以冠带劝酬后又不讲
绍兴末胡邦衡还朝每与客饮至劝酒必冠带再拜
朝士皆笑其异众然邦衡名重行之自若
朱子语类因言仁宗朝讲书杨安国之徒一时聚得
几个朴钝无能之人可笑先生曰此事缘范文正招
引一时才俊之士聚在馆阁如苏子美梅圣俞之徒
此辈虽有才望虽皆是君子党然轻儇戏谑又多分
流品一时许公为相张安道为御史中丞王拱辰之
徒皆深恶之求去之未有策而苏子美又杜祁公婿
杜是时为相苏为馆职兼进奏院每岁院中赛神例
卖故纸钱为饮燕之费苏承例卖故纸因出己钱添
助为会请馆阁中诸名胜而分别流品非其侣者皆
不得与会李定愿与而苏不肯于是尽招两军女妓
作乐烂饮作为傲歌王胜之句云欹倒太极遣帝扶
周公孔子驱为奴这一队专探伺他败阙才闻此句
拱辰即以白上仁宗大怒即令中官捕捉诸公皆已
散走逃匿而上怒甚捕捉甚峻城中喧然于是韩魏
公言于上曰陛下即位以来未尝为此等事一旦遽
如此惊骇勿听仁宗怒少解而馆阁之士罢逐一空
故时有一网打尽之语杜公亦罢相子美除名为民
永不叙复子美居湖州有诗曰不及鸡竿下坐人言
不得比罪人引赦免放也虽是拱辰安道辈攻之甚
急然亦只这几个轻薄做得不是纵有时名然所为
如此终亦何补于天下国家耶仁宗于是征才士轻
薄之弊这几个承意旨尽援引纯朴持重之人以愚
仁宗凡解经不过释训诂而已如杨安国彭乘之徒
是也是时张安道为御史中丞助吕公以攻范
郑氏家范亲宾会聚若至十人不许于夜中谈宴时
有小酌亦不许至一更昼则不拘
岳阳风土记岳州自元正献岁邻里以饮宴相庆至
十二日罢谓其日为云开节
湖湘间宾客燕集供鱼清羹则众皆退如中州之水
饭也
溪蛮丛笑秋冬之交聚饮以乐名吃乡
容斋续笔王戎诣阮籍时兖州刺史刘昶字公荣在
坐阮谓王曰偶有二斗美酒当与君共饮彼公荣者
无预焉二人交觞酬酢公荣遂不得一杯而言语谈
戏三人无异或有问之者阮曰胜公荣者不得不与
饮酒不如公荣者不可不与饮酒此事见戎传而世
说为详又一事云公荣与人饮酒杂秽非类人或讥
之答曰胜公荣者不可不与饮不如公荣者亦不可
不与饮是公荣辈者又不可不与饮故终日共饮而
醉二者稍不同公荣待客如是费酒多矣顾不蒙一
杯于人乎东坡诗云未许低头拜东野徒言共饮胜
公荣盖用前事也
春渚纪闻吴兴溪鱼之美冠于他郡而郡人会集必
以斫为勤
鼠璞摭言载唐进士赐燕曲江置团司年最少为探
花郎本朝胡旦榜冯拯为探花太宗赐诗曰二三千
客里成事七十四人中少年蔡宽夫诗话亦言期集
择少年为探花是杏园赏花之会使少年者探之本
非贵重之称今以称鼎魁不知何义东轩笔录谓期
集选年少三人为探花使赋诗熙宁畲中为状元乞
罢宴席探花以厚风俗从之恐因此讹为第三人
西畴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