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又言教坊不当于相国寺作乐帝
怒欲逐安民焘为救释遂谮其相表里出知郑州
徙大名
黄履传哲宗即位为翰林学士履素与蔡确章邢
恕相交结每确有所嫌恶则使恕道风旨于履履
即排击之
玉照新志蔡襄在昭陵朝与欧公齐名一时英宗即
位韩懿公当国首荐二公同登政府先是君谟守泉
南日晋江令章拱之在任不法君谟按以赃罪坐废
终身拱之既讼冤于朝又撰造君谟乞不立厚陵为
皇子疏刊板印售中人得之遂干乙览英宗大怒君
谟几陷不测魏公力为营救事见司马公齐记及欧
公奏事录记之甚详君谟终不自安乞补外出官杭
州故魏公与君谟帖云尚抑柄用此当轴者之愧也
亲笔今藏吕子和平叔处
名臣言行录外集苏轼奏状云臣素疾程颐之奸未
尝假以辞色又吕陶言明堂降赦臣寮称贺讫而两
省官欲往奠司马光时程颐言曰子于是日哭则不
歌岂可贺赦才了却往吊丧坐客有难之曰子于是
日哭则不歌却不言歌则不哭今贺赦了却往吊丧
于礼无害轼遂以鄙语戏颐众皆大笑结怨之端盖
自此始又语录云国忌行香伊川令供素馔子瞻诘
之曰正叔不好佛胡为食素先生曰礼居丧不饮酒
不食肉忌日丧之余也子瞻令具肉食曰为刘氏左
袒于是范淳夫辈食素秦黄辈食肉又鲜于绰传信
录云旧例行香斋筵两制以上及台谏官破蔬馔然
以□粝遂轮为食会此皆用肉食矣元佑初正叔以
食肉为非是议为素食众多不从一日门人范淳夫
当排食遂具蔬馔子瞻因以鄙语戏正叔正叔门人
朱公锉蚕沃遂立敌矣是后蔬馔亦不行又语录
云时申公为相凡事有疑必质于伊川进退人材二
苏疑伊川有力故极诋之
三省进呈先生服除欲与馆职判检院帘中以其不
靖令只与西监颐初在经筵归其门者甚盛而苏轼
在翰林亦多附之者遂有洛党蜀党之论二党道不
同互相非毁竟为蜀党所挤苏辙执政u进禀便云
但恐不肯靖帘中是其说故颐不复得召
挥麈余话曾文肃初与蔡元长兄弟皆临川王氏之
亲党后来位势既隆遂为雠敌崇宁初文肃为元长
攘其相位文肃以观文守南徐时元度帅维扬赴镇
过郡元度开燕甚勤自为口号云并居二府同事三
朝怅契阔于当年喜逢迎于斯地又云对掌紫枢参
大政同扶赫日上中天谬为恭敬如是而中实不然
已而兴狱文肃遂迁衡阳
詹大和坚老来京师省试罢坐微累下大理时李传
正端初为少卿初入之时坚老哀鸣曰某远方举人
不幸抵此祈公怜之端初怒操俚谈诟曰子觜尖如
此诚奸人也因困辱之已而榜出奏名所犯既轻在
法应释得以无事自此各不相闻后十余年端初为
淮南路转运副使既及瓜坚老自郎官出为代端初
固忘之而坚老心未能平也相见各叙昧生平而已
既再见端初颇省其面目犹不记首事因曰郎中若
有素者岂尝解后朝路中耶风采堂堂非曩日比也
坚老答曰风采堂堂固非某所自见但不知比往时
觜不尖否端初愧怍而寤
避暑录话崇宁二年霍侍郎端友榜吾为省试点检
官安枢密处厚为主文与先君善一见以子弟待吾
处厚前坐绍圣间从官放归田里至是以兵部尚书
召还朝尝中夜召吾语因曰吾更祸重矣将何以善
后吾曰君不闻蔺相如廉颇郭汾阳李临淮张保皋
郑年事乎缙绅之祸连结不解非特各敝其身国亦
敝矣公但能一切忘旧怨以李文饶为戒祸何从及
处厚意动矍然起执吾手步庭下时正月望夜月正
中仰视星斗灿然以手指天曰此实吾心因问此六
人大略曰四人者吾知之独不知保皋与年为何事
吾言杜牧之所书新史略载之矣还坐室中取唐书
检示久之曰吾未有策题便当着此以信吾志遂论
六人以策进士
挥麈后录钱昂治郡有声以材能称于崇观间尝帅
秦州时童贯初得幸为熙河措置边事恃宠骄倨将
迎不暇独昂未尝加礼昂短小精悍老而矍铄一日
赴天宁开启待贯之来久之方至昂问之曰太尉何
来暮耶贯曰偶以所乘骡小而难骑动必跳跃适方
欲据鞍忽盘旋庭中甚久以此迟迟昂曰太尉之骡
雄耶雌耶贯对曰雄者也昂曰既尔难奈何不若阉
之贯虽一时愧怒而莫能报其后贯大用事卒致迁

刘斯立忠肃同老之子克家能文自号学易老人
有集行于世政和中以忠肃在党籍屏居东平杜门
却扫息交绝游人罕识其面有戚里子王宣赞者来
为州钤辖家饶财多声妓重义好客廨舍适同里巷
闻斯立之贤有愿交之意托人寄声欲致一饭之款
斯立从之且并招斯立所厚善者预席从郡中假侑
觞之人极其欢洽有李延年者尝坐法失官亦居是
邦愿厕其间王君距之延年大不平适往京师理雪
时王黼为中司延年与之有旧因往谒之黼问东平
近有何事延年即以王君开燕为言黼又询席间有
何说延年云广坐中及宫闱二月九日之事客退黼
遣吏以纸授延年令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