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卑辞以谢之谦曰诺又谓
温曰陶恭祖今深自罪责思在变革谢天子礼毕必
诣公门公宜见之以慰其意时温于宫门见谦谦仰
曰谦自谢朝廷岂为公邪温曰恭祖痴病尚未除邪
遂为之置酒待之如初
胡质传质为丞相东曹议令史州请为治中将军张
辽与其护军武周有隙辽见刺史温恢求请质质辞
以疾辽出谓质曰仆委意于君何以相辜如此质曰
古人之交也取多知其不贪奔北知其不怯闻流言
而不信故可终也武伯南身为雅士往者将军称之
不容于口今以睚□之恨乃成嫌隙况质才薄岂能
终好是以不愿也辽感言复与周平
张既传注魏略曰初既为郡小吏功曹徐英尝自鞭
既三十英字伯济择醋判战ò渤跷蒲阪令英性
刚爽自见族氏胜既于乡里名行在前加以前辱既
虽知既贵显终不肯求于既既虽得志亦不顾计本
原犹欲与英和尝因醉欲亲狎英英故抗意不纳英
由此遂不复进用故时人善既不挟旧怨而壮英之
不挠
蜀志费传为丞相诸葛亮司马值军师魏延与
长史杨仪相憎恶每至并坐争论延或举刃拟仪仪
涕泣横集尝入其坐间谏喻分别终亮之世各尽
延仪之用者匡救之力也
吴志孙皎传皎迁都护征虏将军代程普督夏口尝
以小故与甘宁忿争或以谏宁宁曰臣子一例征虏
虽公子何可专行侮人邪吾值明主但当输效力命
以报所天诚不能随俗屈曲矣权闻之以书让皎曰
自吾与北方为敌中间十年初时相持年小今者且
三十矣孔子言三十而立非但谓五经也授卿以精
兵委卿以大任都护诸将于千里之外欲使如楚任
昭奚恤扬威于北境非徒相使逞私志而已近闻卿
与甘兴霸饮因酒发作侵陵其人其人求属吕蒙督
中此人虽粗豪有不如人意时然其较略大丈夫也
吾亲之者非私之也我亲爱之卿疏憎之卿所为每
与吾违其可久乎夫居敬而行简可以临民爱人多
容可以得众二者尚不能知安可董督在远御寇济
难乎卿行长大特受重任上有远方瞻望之视下有
部曲朝夕从事何可恣意有盛怒邪人谁无过贵其
能改宜追前愆深自咎责今故烦诸葛子瑜重宣吾
意临书摧怆心悲泪下皎得书上疏陈谢遂与宁结

甘宁传宁厨下儿曾有过走投吕蒙蒙恐宁杀之故
不即还后宁赍礼礼蒙母临当与升堂乃出厨下儿
还宁宁许蒙不杀斯须还船缚置桑树自挽弓射杀
之毕敕船人更增舸缆解衣卧船中蒙大怒击鼓会
兵欲就船攻宁宁闻之故卧不起蒙母徒跣出谏蒙
曰至尊待汝如骨肉属汝以大事何有以私怨而欲
攻杀甘宁宁死之日纵至尊不问汝是为臣下非法
蒙素至孝闻母言即豁然意释自至宁船笑呼之曰
兴霸老母待卿食急上宁涕泣[欷曰负卿与蒙俱
还见母欢宴竟日
甘宁传注吴书曰凌统怨宁杀其父操宁常备统不
与相见权亦命统不得雠之尝于吕蒙舍会酒酣统
乃以刀舞宁起曰宁能双戟舞蒙曰宁虽能未若蒙
之巧也因操刀持J以身分之后权知统意因令宁
将兵遂徙屯于半州
胡综传综拜偏将军兼左执法领词讼辽东之事辅
吴将军张昭以谏权言辞切至权亦大怒其和协彼
此使之无隙综有力焉
赵俨传俨为太祖司空掾属主簿时于禁屯颍阴乐
进屯阳翟张辽屯长社诸将任气多共不协使俨并
参三军每事训喻遂相亲睦


 嫌隙部纪事二
晋书庾纯传纯历中书令河南尹初纯以贾充奸佞
与任补簿俪湮髡蚬刂谐溆墒遣黄匠涑⒀绯士
而纯后至充谓曰君行常居人前今何以在后纯曰
且有小市井事不了是以来后世言纯之先尝有伍
伯者充之先有市魁者充纯以此相讥焉充自以位
隆望重意殊不平及纯行酒充不时饮纯曰长者为
寿何敢尔乎充曰父老不归供养将何言也纯因发
怒曰贾充天下凶凶由尔一人充曰充辅佐二世荡
平巴蜀有何罪而天下为之凶凶纯曰高贵乡公何
在众坐因罢充左右欲执纯中护军羊L侍中王济
佑之因得出充□怒上表解职纯惧上河南尹关内
侯印绶上表自劾曰司空公贾充请诸卿校并及臣
臣不自量饮酒过多醉乱行酒重酌于公公不肯饮
言语往来公遂诃臣父老不归供养卿为无天地臣
不服罪自引而更忿怒厉声名公临时喧D遂至荒
越礼八十月制诚以衰老之年变难无常也臣不惟
生育之恩求养老父而怀禄贪荣乌鸟之不若充为
三公论道兴化以教义责臣是也而以枉错直居下
犯上醉酒迷荒昏乱仪度臣得以凡才擢授显任易
戒濡首论诲酒困而臣闻义不服过言盈庭黩慢台
司违犯宪度不可以训请台免臣官廷尉诘罪大鸿
胪削爵土敕身不谨伏须罪诛御史中丞孔恂劾纯
请免官诏曰先王崇尊卑之礼明贵贱之序着温克
之德记沈酗之祸所以光宣道化示人轨仪也昔广
汉陵慢宰相获犯上之刑灌夫托醉肆忿致诛毙之
罪纯以凡才备位卿尹不惟谦敬之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