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恐弗及者何也畴笑而应之曰此非君所识也
遂随使者到军署司空户曹掾引见谘议明日出令
曰田子泰非吾所宜吏者即举茂才拜为令不之
官随军次无终辽东斩送袁尚首令三军敢有哭之
者斩畴以尝为尚所辟乃往吊祭太祖亦不问
杜畿传畿子恕字务伯太和中为散骑黄门侍郎

杜氏新书时李丰为常侍黄门郎袁侃见转为吏部
郎荀俣出为东郡太守二人皆恕之同班友善
吴志陈武传武子修修弟表少知名与诸葛恪顾谭
张休等□侍东宫皆共亲友尚书暨艳亦与表善后
艳遇罪时人咸自营护表独不然士以此重之
益都耆旧传张充为州治中从事刺史每日坐高□
为从事设单席于地
文士传江统召补洗马每有凝滞大事章奏表议辄
为同官所推常为之作草

 僚属部纪事二
世说补孙子荆为石苞骠骑参军既负其才气又侮
易苞初至不拜但长揖直语苞曰天子命我参卿军

晋书向雄传雄字茂伯河内山阳人也雄初仕郡为
王簿事太守王经及经之死也雄哭之尽哀市人咸
为之悲后太守刘毅尝以非罪笞雄及吴奋代毅为
太守又以少谴系雄于狱司隶锺会于狱中辟雄为
都官从事会死无人殡敛雄迎丧而葬之文帝召雄
而责之曰往者王经之死卿哭王经于东市我不问
也今锺会躬为叛逆又辄收葬若复相容其如王法
何雄曰昔者先王掩胳埋h仁流朽骨当时岂先卜
其功罪而后葬之哉今王诛既加于法已备雄感义
收葬教亦无阙法立于上教弘于下何必使雄违生
背死以立于时殿下雠枯骨而捐之中野为将来仁
贤之资不亦惜乎帝甚悦与谈宴而遣之累迁黄门
侍郎时吴奋刘毅俱为侍中同在门下雄初不交言
武帝闻之敕雄令复君臣之好雄不得已乃诣毅再
拜曰向被诏命君臣义绝如何于是即去帝闻而大
怒问雄曰我令卿复君臣之好何以故绝雄曰古之
君子进人以礼退人以礼今之进人若加诸膝退人
若坠诸川刘河内于臣不为戎首亦巳幸甚安复为
君臣之好帝从之
段灼传灼字休然敦煌人也少仕州郡稍迁邓艾镇
西司马从艾破蜀有功封关内侯累迁议郎武帝即
位灼上疏追理艾曰故征西将军邓艾心怀至忠而
荷反逆之名平定巴蜀而受三族之诛臣窃悼之惜
哉言艾之反也以艾性刚急矜功伐善而不能协同
朋类轻犯雅俗失君子之心故莫肯理之臣敢昧死
言艾所以不反之状艾本屯田掌犊人宣皇帝拔之
于农吏之中显之于宰辅之职处内外之官据文武
之任所在辄有名绩固足以明宣皇帝之知人矣会
直洮西之役官兵失利刺史王经困于围城之中当
尔之时二州危惧陇右懔懔几非国家之有也先帝
以为深忧重虑思惟可以安边杀敌莫贤于艾故授
之以兵马解狄道之围围解留屯上承官军大败
之后士卒破胆将吏无气仓库空虚器械殚尽艾欲
积谷强兵以待有事是岁少雨又为区种之法手执
耒耜率先将士所统万数而身不离仆虏之劳亲执
士卒之役故落门段谷之战能以少击多摧破强贼
斩首万计遂委艾以庙胜成图指授长策艾受命忘
身龙骧麟振前无坚敌蜀地阻险山高谷深而艾步
乘不满二万束马悬车自投死地勇气凌云将士乘
势故能使刘禅震怖君臣面缚军不逾时而巴蜀荡
定此艾固足以彰先帝之善任矣艾功名已成亦当
书之竹帛传之万世七十老公复何所求哉艾以禅
初降远郡未附矫令承制权安社稷虽违常科有合
古义原心定罪事可详论故镇西将军锺会有吞天
下之心恐艾威名知必不同因其疑似构成其事艾
被诏书即遣强兵束身就缚不敢顾望诚自知奉见
先帝必无当死之理也会受诛之后艾参佐官属部
曲将吏愚□相聚自共追艾破坏槛车解其囚执艾
在困地是以狼狈失据夫反非小事若怀恶心即当
谋及豪杰然后乃能兴动大众不闻艾有腹心一人
临死口无恶言独受腹背之诛岂不哀哉故见之者
垂涕闻之者叹息此贾谊所以慷慨于汉文天下之
事可为痛哭者良有以也陛下龙兴阐弘大度受诛
之家不拘叙用听艾立后祭祀不绝昔秦人怜白起
之无罪吴人伤子胥之冤酷皆为之立祠天下之人
为艾悼心痛恨亦犹是也谓可听艾门生故吏收艾
尸柩归葬旧墓还其田宅以平蜀之功继封其后使
艾阖棺定谥死无所恨赦冤魂于黄泉收信义于后
世则天下徇名之士思立功之臣必投汤火乐为陛
下死矣帝省表甚嘉其意
世说新语晋武帝时荀勖为中书监和峤为令故事
监令由来共车峤性雅正常疾勖谄谀后公车来峤
便登正向前坐不复容勖勖方更觅车然后去监令
各给车自此始
晋书阎缵传缵为太傅杨骏舍人转安复令骏之诛
也缵弃官归要骏故主簿潘岳掾崔基等共葬之基
岳畏罪推缵为主墓成当葬骏从弟模告武陵王淡
将表杀造意者众咸惧填冢而逃缵独以家财成墓
葬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