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纵日甚干忤杨公诗曰莫言名位
未相俦风月何曾阻献酬前辈不须轻后辈靖安今
日在衡州靖安李宗闵尚书与杨公中外昆弟况有
朗陵之分东川益怒为书让其座主高锴侍郎曰柳
棠者凶悖ㄊ识者恶之狡过仲容才非夫子且膺
门之贵岂宜有此生乎小宗伯曰某滥司文柄以副
悬旄夙夜兢惶恐遭讪谤是以搜求俊彦冀辅聪明
不敢蔽才与棠及第东川又书曰昔周公挞伯禽以
戒成王也昌邑杀王式而怨霍光乎岂不由师傅之
情尔兴亡之道孔子先推德行然后文学焉吾师垂
训千古不易前书云不敢蔽才何必一柳棠矣若以
篇章取之宁失于何植王条也高公又复书曰唐尧
之圣也不致丹朱之贤宣尼之明也不免仲由之害
如其可化安有坠与伊祁九子尽可等于黄唐门人
三千悉能继于颜闵若棠者自求瑕玷难以磨灭其
所忤黩尊威亦予谬举之过也棠闻二君交让不任
忧惕又不敢远申卑谢遂之□州王使君使君者善
画松竹狗兔以十五侯而四郡守棠至联夕而饮王
君辞曰某以衰朽恐乖去就小男忝趋文场不知许
容侍座否老夫暂归憩歇焉王氏之子洎醉轻易之
甚棠呵之曰公称举人与棠分有前后画师之子安
得无礼于先辈乎王氏乃自去其道服空戴黄葛巾
谓棠曰我大似贤尊尊师幸不喧酗耳棠转益怒叱
□而散柳生虽登科第始参越Q军事而夭丧且渤
海高公三榜一百二十人多平人得路若柳棠者诚
累恩门举主善乎裴公曰人不易知也
潞州沈尚书绚宣宗九载主春闱将欲放榜其母郡
君夫人曰吾见近日崔李侍郎皆与宗盟及第似无
一家之谤汝叨此事家门之庆也于诸叶中拟放谁
耶绚曰莫先沈先也太夫人曰沈先早有声价沈擢
次之二子科名不必在汝自有他人与之吾以沈儋
孤单鲜有知者汝其不愍孰能见哀绚不敢违慈母
之命遂放儋第焉先后果升上第擢奏芸阁从事三
湘太夫人之朗悟儋亦感激焉
零陵总记贞元四年刘太真侍郎入贡院寄前主司
萧听尚书诗曰独坐贡闱里愁心芳草生山公昨夜
事应见此时情
东观奏记吏部侍郎兼判尚书铨事裴谂左授国子
祭酒吏部侍郎周敬复罚一月俸监察御史冯颛左
授秘书省著作佐郎考院所送博学宏辞科赵等
十人并宜覆落不在施行之限初裴谂兼上铨主试
宏技两科其年争名者众应宏词选前进士苗台符
杨严薛欣李询古敬翊已下一十五人就试谂宽豫
仁厚有赋题不密之说前进士柳翰京兆尹柳□之
子也故事宏词科只三人翰在选中不中者言翰于
谂处先得赋托词人温庭筠为之翰既中选其声聒
不止事彻宸听杜德公为中书舍人言于执政曰某
两为考官未试宏词先□考官然后考文书若自先
得赋题者必佳糊名考文书得佳者考官乃公当罪
上铨为考官不合坐宏词赵丞相令狐故人子
也同列将以此事嫁患于令狐丞相丞相逐之尽覆
去初日官奏文星暗科场当有事沈询为礼部侍郎
闻而忧焉至是三科尽覆日官之言方验
摭言庾承宣主文六七年方赐金紫门生李石已恩
赐矣石以紫袍金鱼献座主
俊秀等科初以考功主之开元中员外李昂性刚急
集贡士曰文之美恶悉知之矣如有请托当首黜之
既而昂外舅与李权相善举权于昂昂怒召权廷数
之又斥权章句之疵以辱之权拱而前曰鄙文不臧
既闻命矣执事昔有诗云耳临清渭洗心向白云间
唐尧衰耄厌倦天下将禅于许由由恶闻其言故洗
耳今天子春秋鼎盛不揖逊于足下而洗耳何哉昂
皇骇诉于执政谓权风狂不逊遂下吏后有请嘱无
不从者朝廷以郎官权轻自是改用礼部侍郎
刘虚白与太平裴公早同研席及公主文虚白犹举
进士帘前献诗曰二十年前此夜中一般灯烛一般
风不知岁月能多少犹着麻衣待至公
郑熏侍郎主文误谓颜标乃鲁公之后时徐方未宁
意在激劝忠烈即以标为状元谢日问及庙院标曰
寒进未尝有也始知误取或嘲曰主司头脑太冬烘
错认颜标作鲁公
卢氏杂说开成中高锴知举内出霓裳羽衣曲赋太
学创置石经诗进士试诗赋自此始也
郑熏知举放榜日唯舍人毕P到宅谢恩至萧仿放
榜日并无朱紫及门时论诮之
裴德融讳□值高锴知举入试主司曰伊讳□某某
下就试与及第困一生事后除屯田员外郎将卢简
求为右丞裴与除郎官一人同参到宅右丞先屈前
一人入从容多时前人启云某与新除屯田裴员外
同祗候右丞裴员外在门外多时卢遽使驱使官传
语曰员外是何人下及第偶有事不得奉见裴仓皇
失措骑前人马出门去
玉泉子李相德裕抑退浮薄奖拔孤寒于时朝贵朋
党德裕破之由是结怨而绝于附会门无宾客惟进
士卢肇宜春人有奇才德裕尝左宦宜阳肇投以文
卷由此见知后随计京师每谒见待以优礼旧制礼
部放榜先呈宰相会昌三年王起知举问德裕所欲
答曰安问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