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中以丞相濮阳兴及左将军张布有旧恩委之以事布典宫省兴关军国帝欲与祭酒韦曜博士盛冲讲论道艺曜冲素皆切直布恐入侍发其阴失因妄饰说以拒遏之帝初为王时布为左右将督素见信爱及至践祚厚加宠待专擅国势多行无礼自嫌瑕短惧曜冲言之故尤患忌帝虽解此一日心不能悦更恐其疑惧竟如布意废其讲业弗使冲等入。
後主宝鼎中更营新宫制度弘广饰以珠玉所费甚多是时盛夏兴功农守并废天纪中岑昏险讠叟贵幸致位九列好兴工役众所患苦以上下离心莫为後主尽力盖积恶已极不复堪命故也。
宋前废帝即位凶悖日甚诛杀相继百司不保首领元凯以下皆被殴捶牵曳内外危惧殿省骚然。
明帝好鬼神多忌讳言语文书有祸败凶丧疑似之言应回避者犯即加戮以南苑借张永云:且给三百年期尽更请阮佃夫杨运长王道隆皆擅威权言为诏敕郡守令长一缺十除内外混然官以贿命王阮家富於公家及泰始泰豫之际左右失言往往有刳昔刂继戮禁中懔懔。若践刀剑军旅不息府藏空虚百官并绝禄俸在朝皆市井佣贩之子每所造制必为正御三十副御三十须一物辄造九十枚天下骚然民不堪命。
南齐郁林王即位极意赏赐动百数十万每见钱曰:昔时思汝一个不得今日将用汝未期年之间世祖齐库储钱数亿垂尽。
东昏侯永元二年八月後宫遭火之後更起仙华神佛玉寿诸殿刻画雕彩青金口带麝香涂壁锦幔珠帘穷极绮丽絷役工匠自夜达晓犹不副速乃剔取诸寺佛刹殿藻并仙人绮兽以充足之世祖兴光楼上施青漆世谓之青楼帝曰:武帝不巧何不纯用琉璃是岁十二月梁武起兵於襄阳三年正月丙申朔日有食之时加寅漏上八刻率宫人於阅武堂元会皇后正位阉人行仪帝戎服临视自永元以後魏每来伐继以内难扬州南徐州人丁三人取两以此为率远郡悉令上米一人五十斛输米既毕就役如故。又东境苦役多注籍诈病,或以积年皆摄充役。又追责病者租布随其年岁多少御命之人皆给货赂随意纵舍。又横调征求梁武兵至与御刀左右及六宫於华光殿立军垒以金玉为铠仗亲自临阵诈被钅仓势使人舆将去以此厌胜。又虑城外有伏兵乃烧城傍诸府署六门之内皆荡尽城中阁道西掖门内相聚为市贩死牛马肉犹惜金钱不肯赏赐茹法珍叩头请之帝曰:贼来独取我耶何为就我来求物後堂储数百具榜启为城防帝云:拟作殿竟不与城防巧手悉令作殿昼夜不休。
梁武帝末年委事群亻幸中领军朱异之徒作福作威挟朋树党政以贿成服冕乘轩由其掌握是以朝纲混乱赏罚无章小人道长抑此之谓也。初侯景谋反合州刺史鄱阳王王范司州刺史羊鸦仁并累有启闻朱异以景孤立寄命必不应尔乃谓使者曰:鄱阳王遂不许国家有一客并抑而不奏故朝廷不为之备及寇至城文武咸尤之异惭忿而卒高祖惜之方议赠事左右有善异者乃启曰:异忝历虽多然平生所怀愿得执法高祖因其宿志特赠侍中尚书右仆射。
陈後主嗣位荒於酒色不恤刑政左右嬖佞珥貂者五十人妇人美貌丽服巧态以从者千馀人帝日酣饮从夕达旦以此为常而盛修宫室无时休止税江税市徵取百端刑罚酷滥牢狱常满诸军临江後主曰:王气在此齐兵三来周兵再至无不摧没今必自败其臣孔范亦言无渡江理但奏妓纵酒作诗不辍北齐後主时韩凤为侍中领军总知内省机密祖菰与凤於後主前论事萦锓镌疲呵抗长槊无容相谢军国谋算何由得争凤答云:各出意见岂在文武优劣封昌黎王息宝仁尚公主在晋阳赐第一区其公主生男满月驾幸凤宅宴会尽日每日一参先被敕唤顾访出後方引奏事官。若不视事内省外头急速者附奏闻军国要密无不经手东西巡及山水游戏射猎多独在御傍与高阿那肱穆提婆共处衡轴号曰:三贵损国害政日月滋甚天统中毁东宫造修文偃武隆基嫔嫱院起玳瑁楼。又於游豫园穿池周以列馆中起三山构台以象沧海并广修佛寺劳役钜万计财用不给乃减朝士之禄断诸曹粮膳及九州军人赏赐并之。
是时有穆提婆母陆令萱後主乳保也。提婆本姓骆父超以谋叛伏诛令萱没入掖廷後主襁褓之中令其鞠养谓之乾阿奶遂大为胡后所昵爱令萱奸巧多机辨取媚百端宫掖之中独擅威福後主绍位。又佞媚穆昭仪养之为母是以提婆改姓穆氏及穆后立令萱号曰:太姬此即齐朝皇后母氏之位号也。视第一品班在长公主之上自武平之後令萱母子势倾内外矣。庸劣之徒皆重迹屏气焉自外杀生予夺不可尽言。
○闰位部 疑忌
夫观感而化道乃大明小信未孚民犹弗与况乎!忌克为量包藏在心片言或愆则钪城府危机一发则酷於荼毒以此与物难以济矣。若夫晋文之誓白水嫌吝以安世祖之推赤心反仄乃定是知至诚能化疑事无功以馀闰之小邦挟猜忍之凶德民之无援亡於何有虽苟无患不其隘哉!。
孙策既定江东时有高岱隐於馀姚策命出使会稽丞陆昭逆之策虚已而候焉闻其善《左传》乃自玩读欲学其论讲,或谓之曰:高岱以将军英武而已无文学之才。若与论传而或云:不知者则其言符矣。又谓岱曰:孙将军为人恶胜巳者。若每问当言不知乃合意耳如皆辨义此必危殆岱以为然及与论传或答不知策果怒以为轻已乃囚之知友及时人皆露坐为请策登楼望见数里中填满策恶其收众心遂杀之。
大帝初以礼聘沈友友至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