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
○闰位部 宥过
夫闰以定位割据兴邦舍小过举贤才是其权也。虽雠。若射钩恶如盗马叛国亡命犯禁抵刑犹然宥之况其小者哉!所以感彼众志得其众力保全宗祀声振邻敌能用权也。与夫吹毛刺骨弃瑜录瑕者不侔矣。吴景帝初嗣位诏曰:丹阳太守李衡以往事之嫌自拘有司夫射钩斩嘣诰为君遣衡还郡勿令自疑(衡为丹阳太守时景帝在郡治衡数以法绳之衡妻习氏每谏衡衡不从会帝立衡忧惧谓妻曰:不用卿言以至如此遂欲奔魏妻曰:不可君本庶人耳先帝相拔过重既数作无礼而复逆自积嫌逃叛求活以此北归何面见中国人乎!衡曰:计何所出妻曰:琅邪王素好慕名方欲自显于天下终不以私嫌杀君明矣。可自囚诣狱表列前失显求受罪如此乃当逆见优饶非但直活而已衡从之果得无患。又加威远将军授以戟)。
宋高祖初表毛修之为龙骧将军及刘毅镇江陵以修之为军司马辅国将军修之虽为毅将佐而深自结于高祖高祖讨毅先遣王镇恶袭取江陵修之与谘议参军任集之等并为毅力战高祖宥之。
文帝时垣护之为江夏王义恭征北行参军北高平太守以载禁物系尚方久之蒙宥。
明帝初在藩以戴明宝为典签甚为所任及事平坐参掌戎务多纳货贿削所封爵系尚方寻被宥复为安陆太守。
太始初王敬则为直阁将军坐捉刀入殿启事系尚方十馀日乃复直阁。
刘系宗为竟陵王诞子景粹侍书诞举兵广陵城内皆死敕沈庆之赦系宗以为东宫侍书。
南齐武帝时虞挝散骑常侍太子右卒永明八年大水百官戎服救太庙沃煲鲁顺德辈眷缎扬门外行马内驱打人为有司所奏特见原。
柳世隆为湘州刺史在州立邸治为中丞庾杲之所奏诏原不问。
东昏侯永元元年陈显达为侍中太尉北伐败衄御史中丞范岫奏免显达官朝议优诏答曰:昔卫霍出塞往往无功冯邓入关有时亏丧况公规谋肃举期寄兼深见可知难无损威略方振远图廓清朔土虽执宪有常非所得议显达表解职不许降号。又不许以显达为都督江州军事江州刺史镇湓城持节本官如故。
梁高祖天监三年丘迟为永嘉太守在郡不称职为有司所纠高祖爱其才寝其奏。
萧[A13C]达为太子左卫率启乞鱼军税御史中丞任鹱嗲胍约事免[A13C]达所居官以俟还第高祖诏原之陈高祖初受禅梁国子博士领步兵校尉沈文阿辄弃官还武康高祖大怒发使往诛之时文阿宗人沈恪为郡请使者宽其死即面纟专锁致於高祖高祖视而笑曰:腐儒复何为者遂赦之。
永定元年十一月西讨都督周文育侯安都於郢州败绩囚于王琳二年二月安都等於王琳所逃归自劾廷尉即日引见并宥之戊寅诏复文育等本官。
二年二月南豫州刺史沈泰奔於齐三月甲午诏曰:罚不及嗣自古通典罪疑惟轻布在方策沈泰反覆无行遐迩所知昔有微功仍荷朝寄割符名郡推毂累藩汉口班师还居方岳良田有逾於四百食客不止於三千富贵显荣正当如此鬼害其盈天夺其魄无故猖狂自投獯蠊硭涓粗人则哲惟帝其难光武有蔽於庞萌魏武不知於于禁但今朝廷无我负人其部曲妻儿各令复业所在及军人。若有恐胁侵掠者皆以劫论。若有男女口为人所藏并许诣台申诉。若乐随临川王及节将立功者悉皆听许。
文帝天嘉元年王琳反奉萧庄为王及兵败俱奔於齐文帝乃诏萧庄伪署文武官属还朝者量加录序宣帝时任忠为豫宁太守衡阳内史华皎之举兵也。忠豫其谋及皎平帝以忠先有密启於朝释而不问後主时鲁广达为中领军隋将韩擒虎之济江也。广达长子世贞在新蔡乃与其弟世雄及所部奔擒虎遣使致书以招广达时屯兵京师乃自劾廷尉请罪後主谓之曰:世贞虽异路中大夫公国之重臣吾所恃赖岂得自同嫌疑之间乎!加赐黄金即日还营。
北齐高祖义旗初起李义深为龙骧将军归高视於信都以为大行台郎中中兴初除平南将军鸿胪少卿义深见尔朱兆兵盛遂叛高祖奔之兆平高祖恕其罪以为大丞相府记室参军。
陈元康为相府功曹参军时高仲密之叛高祖知其繇崔暹故也。将杀暹世宗匿而为之谏请高祖曰:我为舍其命须与苦手世宗乃出暹而谓元康曰:卿。若使崔得杖无相见也。暹在廷解衣将受罚元康趋入历阶而升。且言大王方以天下付大将军有一崔暹不能容忍耶高祖从而宥焉。
文宣帝天保中卢潜为左民郎中坐讥议魏书与王松年李庶等俱被禁止会清河王岳将兵救江陵特舍潜以为岳行台郎还迁中书侍郎。
武成帝时王则为徐州刺史梁遣贞阳侯渊明堰水灌城则固守历时而取受狼籍锁送晋阳帝恕其罪。
○闰位部 悔过
古人有言曰:改过不吝盖所以惩往者之失杜将来之非也。自夕卩金绝纽吴蜀争雄洎宋齐以还南北竞爽至於兴戎创业乡明决政谋有失策事或过举乃至暴怒中发斥弃仁贤率意肆刑外失群望而能深引前咎勿惮改作虽有发矢不追之机噬脐无及之悔然亦来者之可图也。为人君者能保其国鲜不繇斯而已矣。
蜀先主初入蜀於涪大会置酒作乐谓庞统曰:今日之会可谓乐矣。统曰:伐人之国而以为欢非仁者之兵也。先主醉怒曰:武王伐纣前歌後舞非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