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今国无善政灾变不息百姓惊惶人不自保而复欲远事边外乎!孔子曰: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曳。且北狄尚强而屯田警备传闻之事常多失实诚能举天下之兵以灭大寇,岂非至愿苟非其时不如息人自是诸将莫敢复言兵事者。
魏文帝讨孙权临江而还诏三公曰:三世为将道家所忌穷兵黩武古有成戒况连年水旱士民损耗而功作倍於前劳役兼於昔进不灭贼退不和民夫漏屋在上知之在下然迷而知反失道不远过而能改谓之不过今将休息栖备高山沈权九渊割除摈弃投之画外车驾当以今月中旬到谯淮汉众军亦各还反不猎西归矣。
隋高祖开皇元年正月丙子陈国平四月壬戌诏曰:往以吴越之野群黎涂炭干戈方用积习未宁今率士夫同含生遂性太平之法方可流行凡我臣僚澡身浴德开通耳目宜从兹始丧乱已来缅将十载君无君德臣失臣道父有不慈子有不孝兄弟之情或薄夫妇之义或违长幼失序尊卑错乱朕为帝王志在爱养时有臻道不敢宁息内外职位遐迩黎民家家自修人人克念使不轨不法荡然俱除兵可立威不可不戢刑可助化不可专行禁卫九重之馀镇守四方之外戎旅军器皆宜停罢代路既夷群方无事武力之子俱可学文人间甲仗悉皆除毁。
唐太宗贞观十五年八月职方郎中陈大德使高丽回言於帝曰:其国闻高昌之灭大怀震惧大德封卢三至馆候五接之礼加於常数太宗曰:高丽所居本四郡发卒数万攻辽东诸城其国精兵必来救援。又遣舟师自东莱横海以趣平壤水陆合势此固取之不难但关东诸州户口未复朕意在含育不欲劳之耳。
十六年十一月亳州刺史裴思庄奏请伐高丽帝曰:高丽附庸之主朝贡不绝闻有篡弑哀之甚深因丧致讨乘危取乱虽必得之君子不贵。且复山东诸州凋弊未复吾不忍发言举兵耳。
高宗龙朔三年八月御内殿谓侍臣曰:比为海东负[C260]须申吊伐是数年已来频有劳役所在百姓诚大辛苦况缘军机调发科唤百端贪残之徒恣意侵暴兼复造船诸州辛苦更甚前令借问冀欲知其事实然四方使至略不尽言表疏所陈皆涉顺旨我密加察在下非无怨咨如闻隋朝破亡缘为征役不息隋亡何必不繇此相传其有此议。且越海行兵备经难阻或毙锋刃或遭沉溺追想非命有悼於怀昔汉武帝征伐四夷户口衰减晚年感悟封丞相为富民侯此即故事分明足为龟镜前令三十六州造船舫者今欲总停使远近百姓无役,岂不善邪即日下诏曰:朕以寡昧纂承鸿业肃昭依戎上凝襟华裔之表驭奔深於日慎储祉存於勿休勉已励精详求大化往为奉成先志雪耻黎元是以数年之间称兵辽海虽除凶戡暴义匪诸身疲人竭财役兴於下泛沧流而遐济践危途而远袭风之竞海或取沦亡锋镝交挥非有捐仆顾惟匪德事有乖於七旬在躬延责情致惭於四海汤年罪已鉴寐斯在汉载富人周旋切念日者翘车联映贲帛相辉庖鼎之前犹潜秀异关柝之下未尽英奇传逸翰於西雍枞惺獗於东序此王师荐发戎务实繁州县官僚缘兹生过力役无度贿赂公行蠹政伤风莫斯为甚前令三十六州造船已备东行者即宜并停凡百在位宜极言得失悉无隐以救不逮。
玄宗开元二年十月薛讷引兵至源渭遇吐蕃战击克捷帝遂停亲征乙丑敕曰:犬戎背恩豕荐为孽犯塞侵牧乘洮涉渭朕⑼豕之上居司牧之尊悯彼苍生情动整旅戒严有曰:先命偏师前驱进讨扼喉拊背拉朽推枯今诸将追奔相望献捷遁逃已来边鄙方宁夫出师天上观兵塞下所以用威武也。念人劳毙与人休息所以畅恩惠也。彼戎狄之为患必在诛夷苟黎元之获安宁资顺动况去有徒费追无所及兼怀供帐之劳宜辍共行之典前取今月十二日亲征者宜停。
二十五年六月敕曰:今边隅无事寰宇掳驳槟谥梅槌显蚍且其蒲纟宓榷十二州置绛师等共一万八千九十八人宜并停勒还本邑。
代宗广德二年二月制应诸州团练将士等委本道节度及都防御使等审与州府商议如地非要害无所防虞其团练人等并放营农休息。
六月敕曰:国中有事海内不康歼厥渠魁人自为战其死亡者可胜纪乎!非其父兄即其子弟责实繇朕礻固非自天念兹忄匈忄匈痛入骨髓明神散乱元恶就诛四胡既平罔不相贺遂欲衣裳为国天下偃兵备七德之武同五星之色成朕之志实惟良臣关内侯东副元帅朔方河东节度使兼侍中中书令汾阳郡王子仪迈德济时尽忠忧国切勤王之义急偃伯之期思拯生人免其汤火善陈利害屡进封章以艰阻底宁务於清静地非要害不可犹闻幕府事无防遏不可更置辕门请停河中节度并耀德军宜依罢兹凶器姑欲息人离散可要疮痍可复率是道也。仁远乎!哉!朕心所嘉期于至理宣示中外明政体焉。
大历五年正月罢河南淮西淮南山南东道副元帅其所管兵马权隶东都留守时四方无虞务息人也。宪宗元和十二年十一月淮西平御史中丞崔元略论侍御史唐武当改官帝曰:人之取名多矣。何必武为曩时护武已请改矣。遂改唐武为庆时议者见淮西初平谓帝遂喜武功及见改唐武名乃知帝厌兵人人相贺和好。
自建安以来三国鼎分当涂外禅吴蜀竞爽及西晋丧乱五胡僭窃琅琊南度司牧遗黎其後元魏勃兴上承正统诸国迭主分据中原秣陵更乎!五朝华夏禅于三姓附之高齐载於二百当其缮兵斗力传世抚封饫斫磺指筛甑用及夫天将悔祸民思息肩繇是冠盖相望玉帛修聘咸筑待宾之馆相高专对之能遂使烽鼓稍停耕桑渐复免罹锋镝之苦少救涂炭之灾迩後虽兴取乱之师亦行继绝之礼遵用古道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