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所以见守文之难也。今草创之难既已往矣。守文之难者当思与公等慎之玄龄等拜手曰:陛下发德音臣等不胜欣庆。
十五年二月帝谓侍臣曰:守天下难易魏徵曰:甚难帝曰:任贤能受谏诤即可何谓为难徵曰:自古帝王在忧危之间则任贤受谏及至安乐心怀宽怠恃安乐而欲宽怠言事者唯令兢惧安而能惧,岂不为难九月癸酉诏集刺史以上升殿亲问之曰:卿等在州何以抚教定州刺史薛献对曰:老者国家所敬臣每存恤之少者国家所养臣每劝戒之田畴虽荒渐加垦辟礼义既行产业咸振此皆禀之圣化非臣等之力帝曰:如公之所奏足称循良清净为政朕所望於公等也。
十月帝问特进魏徵曰:朕为人主仰止前烈至於积德累仁丰功厚利四者帝王以为称首朕皆,庶几自勉之苦不能自见不知於朕之身何等为优徵曰:德仁功利陛下兼而有之然内平祸乱外除戎狄是陛下之功安堵黎元各有生业是陛下之利繇此言之功利居多耳。
十六年八月丁酉帝谓侍臣曰:当今国家何等最急各为我言之中书侍郎岑文本曰:传称道之以德齐之以礼繇斯而言礼也。为急。
高宗永徽五年四月帝问侍臣曰:隋炀帝既承文帝之後人心已定遂尔狼狈当时朝臣亦有谏不太尉无忌对曰:当时亦有谏者炀帝不能用向扬州日有两人谏并罴法帝。又问曰:三品以上亦有谏者不无忌对曰:三品纵有谏诤外人多不知苏威献五子之歌亦为极谏遂三叶除名至如宇文述等既见宠佞拒谏末年全无敢言者化及反後杀虞世基裴蕴责其不谏蕴对化及曰:公先人好佞故谏不行耳此是天将废隋长其为恶故不谏以至于亡帝嗟久之。
显庆元年四月帝谓侍臣曰:驭下之道前王深以为难朕思育黎庶计古先帝王应有其要公等可思此术为我具论之中书令来济对曰:臣闻齐桓公出游见一饥寒老人命食之老人曰:请遗天下食公遣遗衣老人曰:请遗天下衣桓公曰:府库有限安能周及老人曰:君能春不夺农时人即有食夏不夺桑务人即足衣繇此言之省其徭役人自安矣。近者为山东役丁年别有数万人将烦扰取庸雇人复恐非宜臣望量事遣之天下幸甚帝从之。
三年十月帝因於古长安城游览问侍臣曰:朕观故城旧基宫室似与百姓杂居自秦汉已来几侍中许敬宗对曰:秦都咸阳郭邑连跨渭水故云:渭水贯都以象天河至汉惠帝始筑此城其後苻坚姚苌後周并都之帝。又问昆明池是汉武帝何年中开凿敬宗对曰:武帝遣使通西南夷而为昆明滇池所闭欲伐昆明国故因镐之旧泽以穿池用习水战元狩三年事也。帝因令敬宗与弘文学士具检秦汉已来历代宫室处所以奏其年代。
麟德二年三月帝谓侍臣曰:吾闻隋炀帝巡游无度志在华侈不忧人力供顿之外献食者多州县官人更相夸尚所进之馀埋之於野此事虚实炀帝亦颇知乎!许敬宗曰:隋时李安期家有一孔雀卵遂贵买以充献食自此竞觅珍奇无所爱[A092]。
咸亨三年四月帝问中书令阎立本黄门侍郎郝处俊伊尹负鼎俎于汤应是补缉时政不铸鼎所缘复在何国将为国之重器历代传宝立本以古义对。
玄宗开元五年正月将幸东都而太庙屋坏帝召宋杆整奈势涔数傅茸嘌员菹氯年之制未毕诚不可行幸。且停幸东都帝。又召姚崇问曰:朕临发京邑太庙无故摧坏恐神灵诫以东行不便邪崇对曰:太庙殿屋本是苻坚时所造隋文帝创立新都移宇文庙故殿造此庙国家。又因隋旧制岁月滋深朽蠹而毁山有朽坏尚不免摧既久来枯木合时摧折偶与行期相会不是缘行乃摧以臣愚见旧庙既朽烂不堪修理望移神主於太极殿安置更改造新殿以申诚敬车驾依前径发帝曰:卿言正合朕意乃幸东都。
天宝二年十一月天下诸州朝集使见於温泉宫敕曰:古者诸侯岁时朝觐将以陈其政理用申卿等受委亲民远来会计经途冒涉曾并安好朕每忧勤念兹黎庶悯其徭役未遑流寓莫归是以当宁兴叹中宵忘寝永言共理实冀分忧凡有百姓及鳏寡孤独并乏绝之户征镇之家凡可矜恤卿等此来。若何为养今年稼穑大率少似不丰闾阎之间有贮积否至於百姓间事朕欲委曲尽闻卿等远来疲劳卒难备对。且听寻亲知续当序进以问风化。
代宗宝应元年十月元帅雍王帅师东讨帝御延英殿大会南北军诸将问以东征之事帝曰:安不忘危前王所戒脱有不利卿等以为何如诸将咸曰:睿谋先定军必大捷帝曰:逆竖负恩灭义残害生人宗庙之灵亦宜授首以朕薄德敢望殊勋所赖一二爪牙共成功业居安之虑祗畏良深卿等并蕴将略岂无所见开府仪同三司管崇嗣进曰:元帅亲征回纥助我保有万胜愿陛下勿以为忧帝曰:是何言哉!卿固未足以论右金吾大将军薛景先进曰:臣素无略傥或退衄臣愿募勇士一二万人摧锋先死耳帝曰:忠壮之言也。卿昔凤翔之功何尝一日忘之左金吾大将军长孙全绪进曰:陛下忧深谋远询于刍荛臣愚以为贼。若出城交战破之必矣。若入河阳城不得与战回纥不晓攻城相持旬月则恐离贰须先为之图何者贼已受围官军。且休养士卒张势以守之,或以交锋贼自然退陈留援绝河北气沮乃分命光弼等军南取汴州抱玉等军往收河北不出旬日必捷书继至是先断其手足也。然後纵间城中元恶之与胁从必相疑贰则殄灭之势固可知也。帝曰:卿言甚善可条以进来遂命同关陕太等州军戒严。
德宗贞元中张建封为徐泗濠等州节度来朝京师时诏书务免百姓诸色逋欠钱物等帝以问建封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