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狩给事中张玄素上书谏曰:每承音旨未即巡幸此则事不急之务成虚费之劳国无兼年之积何用两都之好劳役过度怨ゥ将起此其不可也。帝览之大悦谓房玄龄曰:雒阳中土朝贡道均朕故欲修营意在便於百姓今玄素上表实亦可依後必事理须行露坐亦复何苦所有作役宜即停之。
五年十月帝将逐兔於内苑左领军将军执失思力谏曰:天授陛下为华夷父母何过自轻傥使万一马有颠蹶将。若之何帝顾而异之。又将逐鹿思力乃脱巾带跪而固请帝为之止焉。
十年褚遂良为谏议大夫时皇子年纟刀者多任都督刺史遂良上疏谏曰:臣愚见陛下儿孙内年齿尚纟刀未堪临人者。且留京师教以经学一则畏天之威不敢犯禁二则观见朝仪自然成立因此积习自知为人审堪临州然後遣出帝深纳之遂良前後谏奏及陈便宜书数十上多见采纳。
十一年七月魏徵上疏言为国之基必资德礼君之所保唯在诚信。又云:贞观之始乃闻善。若惊暨五六年间犹悦以从谏自兹厥後渐恶直言虽或勉强时有所容非复曩时之豁如也。帝手诏阍唬呵淦悼贡沓霞忠款言穷切至披览忘倦每达宵分非公体国情深匪躬义重,岂能示以良图救其不及朕在衡门尚惟童纟刀未渐师保之训罕闻先达之言朕值隋祚分离万邦涂炭惨惨黔黎庇身无所朕自二九之年有怀拯溺发愤投袂便事干戈蒙犯霜露东西征伐日不暇给居无宁岁降苍昊之灵禀庙堂之略义旗所指触向平夷弱水流沙并通切之使被渥篑呕为冠盖之域正朔所班无远弗届恭承宝历寅奉帝图垂拱无为氛埃静息於兹十有一载矣。盖股肱罄帷幄之谋爪牙竭熊罴之力协德同心以致於此岂其寡薄独享斯休每以大宝神器忧责至重常惧万机多旷四聪不达何常不战战兢兢坐以待旦询於公卿以至刍荛推以赤心,庶几刑措但顷年以来祸[C260]既极。又缺嘉偶茶毒未几悲伤继及几在生灵孰胜哀痛岁序屡迁触目摧感自尔以来心虑恍惚当食忘味中宵废寝是以三思万虑或失毫鹦躺椭乖佤盱洞宋粽吖菲氙碇资风牧以致隆平翼善钦明赖稷契以康至道然後文德武功载勒於钟石淳风至德永傅於竹素克播鸿名永为称首朕以虚薄名惭汉代。若不仗任舟戢,岂能济彼巨川非藉盐梅安得调夫鼎味朕闻晋武帝自平吴以後务在骄奢不复留心治政何曾退朝谓其子劭曰:吾每见王上不论经国远图但说平生常语此非贻厥子孙者也。尔身犹可以免指诸孙曰:此等必遇乱及孙绥果为氵┬趟戮前史美之以为明於先见朕意不然谓曾之不忠其罪大矣。夫为人臣当进思竭诚退思补过将顺其美规救其恶所以为治也。曾位极台司名器隆重当直词正谏论道佐时今乃退有後言进无廷谏以为明智不亦谬乎!颠而不扶安用彼相公之所谏朕闻过矣。当置之几案事等纟玄韦必望收彼桑榆期之岁暮不亦康哉!良哉!独惭於往日。若鱼。若水遂爽於当今迟复嘉谋犯而无隐朕将虚衿靖志敬伫德音。
八月甲子帝谓长孙无忌曰:比来上封事人皆谓朕游猎过多朕谓海内既安边表无事不能不出入园苑时复射猎一事不干百姓计亦何苦特进魏徵奏曰:古者立诽谤之木欲闻己过今之封事诽木之流也。陛下既遣上封思闻得失几所有事只得恣其陈道。若所言忠则有益於陛下。若不忠亦无损於国家帝曰:此言是也。并劳而遣之。
十八年刘洎迁侍中帝谓侍臣曰:夫人臣之对帝王多顺旨而不逆甘言以取容朕今发问欲闻己过卿等须言朕愆失长孙无忌李寡钍Φ赖认淘疲罕菹率セ致太平臣等不见其失刘洎对曰:陛下化高万古诚如无忌等言然顷上书人不称旨者或面加穷诘无不惭退恐非奖进言者之路帝曰:卿言是也。当为卿改之时太宗每与公卿言及古今必诘难往复洎上书谏御笔为飞白答之曰:非虑无以临下非言无以述虑比有谈论遂致烦多轻物骄人恐繇兹道形神心气非此为劳今闻谠言虚怀以改。
高宗永徽二年八月左武候引驾卢文操逾垣盗左藏库物帝以引驾职在纠绳身行盗窃命有司诛之谏议大夫萧钧进曰:文操所犯情实难原然於常法罪不至死今致之极刑将恐天下闻之咸谓陛下轻法律贱人命任喜怒贵财物帝纳之谓钧曰:卿职在司谏遂能尽规特为卿免其死罪因顾侍臣曰:此乃真谏议也。
五年八月庚申太常乐工宋四通并给使王游道长吉等入监内教因为宫人通传消息帝特令处死仍遣附律谏议大夫萧钧奏曰:四通等所犯在未附律前不合至死帝曰:朕闻防祸未萌先贤所重宫闱之禁其可渐欤昔如姬窃符朕用为永监不谓今兹自彰其过但朕翘心紫禁思觌引裾侧目朱栏冀旌折槛今喜得萧钧之言特免四通等死配流远处。
咸亨初令突厥酋长子弟事东宫西台舍人徐齐耽上疏切谏帝嘉纳其言。
永隆二年正月王公已下及朝集使以太子初立献食敕於宣政殿会百官及命妇太常博士袁利贞上疏曰:臣以为前殿正寝非命妇宴会之处象阙路门非倡优进御之所望请命妇会於别处帝从之改向麟德殿陈设。
苏良嗣为荆州都督府长史帝尝令宦官缘江采异竹将於苑中植之使者科舟载竹所在纵暴还过荆州良嗣囚之因上疏切谏帝谓天后曰:吾约束不严果为良嗣所怪遽下手诏慰谕良嗣。且令弃竹於江中。
玄宗先天二年正月望蕃僧婆陀请夜开门然百千灯太上皇御延熹门观乐几经四日。又追作先天元年大刑上皇御安福门楼观百司醒缫砸辜讨缇月馀日右拾遗严挺之上疏谏陈五不可帝纳其言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