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善临难不苟免杀身以成仁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唯利之所在危人则何所不至今将求致此必委之於君子事有得失或访之於小人其待君子也。则敬而疏遇小人也。必轻而狎狎则言无不尽疏则情不上通是则毁誉在於小人刑罚加於君子实兴衰之所在亦安可以不慎哉!此乃孙卿所谓使智者谋之与愚者论之使修绿装置之士行之与涡爸人疑之欲其成功得乎!哉!夫中智之人岂无小慧然才非经国虑不及远虽竭力尽诚犹未免於倾败况内怀奸宄承颜顺旨其患祸不亦深乎!故孔子曰:君子而或有不仁者焉未见小人而仁者也。然则君子不能无小恶恶不积无妨於正道小人或时有小善善不积不足以立忠今谓之善人矣。复虑其不有信何异夫立直木而疑其影之不直乎!虽竭精神劳思虑其不可得亦已明矣。夫君能尽礼臣得尽忠在於内外无私上下相信上不信则无以使下下不信则无以事上信之为道大矣。哉!故自天讨吉无不利昔齐桓公问於管仲曰:吾欲使爵腐於酒肉腐於俎得无害於霸乎!管仲曰:此极非其善者然亦无害霸也。公曰:何如而害霸乎!管仲曰:不能知人害霸也。知而不能用害霸也。用而不能任任而不能信害霸也。既信而。又使小人参之害霸也。晋中行穆伯攻鼓经年而不能下馈间伦曰:鼓之得失间伦知之请勿疲士大夫而鼓可得穆伯不应左右曰:不折一戟不伤一卒而鼓可得君奚为不取穆伯曰:间伦之为人也。佞而不仁。若使间伦下之吾可以不赏之乎!若赏佞人佞人得志是使晋之士舍仁而为佞虽得鼓将何用之夫穆伯列国大夫管仲霸者之佐犹慎於信任远避佞人也。如此况乎!为四海之大君应千龄之上圣而可使巍巍之盛德复将有所间然乎!若欲令君子小人是非不杂必待之以信厉之以义节之以礼然後善善而恶恶审赏而明罚则小人绝其邪君子自獠幌⑽尬之化何远之有善善而不能进恶恶而不能去罚不及於有罪赏不及於有功则危亡之期或未可保永锡祚裔将何望哉!太宗手诏答之太宗常嫌上封事者众不近事实欲加黜责徵奏曰:古者立诽谤之木欲闻已过今之封事谤木之流也。陛下思闻得失祗可恣其陈道。若所言衷则有益於陛下。若无衷亦无损於国家太宗曰:此言是也。并劳而遣之。
戴胄为兵部尚书贞观二年太宗将修雒阳胄谏曰:关中河外近置军团富室强丁并从戎旅重以九成作役馀丁尚尽去京二千里内先配司农将作假有遗馀势何足纪乱离甫止户口单弱一人就役举家便废入军者督其戎杖从役者责其饣侯粮尽室经营多不能济以臣愚虑恐致怨嗟今丁役既尽赋调不入费用不止帑藏其虚。且雒阳宫殿足蔽风雨数年功毕亦谓非晚。若顿修营恐伤劳扰帝嘉之。
张玄素为给事中贞观四年诏发卒修雒阳宫乾阳殿以备巡幸玄素上。《书》曰:微臣窃思秦始皇之为君也。藉周室之馀六国之盛将贻之万世及其子而亡良由逞嗜奔欲逆天害人者也。是知天下不可以力胜神祗不可以亲恃唯当弘俭约薄赋敛慎终如始可以永固方今承百王之末属凋弊之馀必欲节之以礼制陛下宜以身为先东都未有幸期即,何须补葺诸王今并出藩。又须营构兴废渐多岂疲人之所望其不可一也。陛下初平东都之始层楼广殿皆令撤毁天下翕然同心欣仰,岂有初则恶其侈靡今乃袭其雕丽其不可二也。每承音旨未即巡幸此则事不急之务成虚费之劳国无兼年之积何用两都之好劳役过度怨ゥ将起其不可三也。百姓承乱离之後财力凋尽天恩含育粗见存立饥寒犹切生计未安三五年间恐未平复奈何营未幸之都夺疲人之力其不可四也。昔汉高祖将都雒阳娄敬一言即日西驾,岂不知地土中贡赋所均但以形胜不如关内也。伏惟陛下化凋弊之人革浇漓之俗为日尚浅未甚淳和斟酌事宜讵可东幸其不可五也。臣。又尝见隋室造殿楹栋宏壮大木非随近所有多从豫章采来二千人曳一柱其下施毂皆以生铁为之。若用木轮即便大出铁毂既生行一二里即有破坏仍数百人别赍铁以随之终日不过进二三十里略计一柱已用数十万功则馀费。又过於此臣闻阿房成秦人散章华就楚众离及乾阳毕功隋人解体。且以陛下今时功力何如隋日役疮痍之人袭亡隋之弊以此言之恐甚於炀帝深愿陛下思之无为由馀所笑则天下幸甚太宗曰:卿谓我不如炀帝何如桀纣对曰:若此殿卒兴所谓同归於乱。且陛下初平东都太上皇敕大殿高明并宜焚毁陛下以凡木可用不宜焚灼请别与贫人事虽不行然天下翕然讴歌至德今。若遵旧制节是隋役复兴五六年间趋舍顿异何以昭示子孙光敷四海帝大悦谓房玄龄曰:本修雒阳意在便於百姓今玄素上表实亦可依。又事理须行露坐亦复何苦所修宜即停之。
马周为监察御史贞观六年上疏曰:微臣每读经史见前贤忠孝之事臣虽小人窃希大道而未尝不废卷长思想履其迹臣以不幸早失父母犬马之养已无所施顾来事何为者唯忠义而已是以徒步二千里而自归於陛下陛下不以臣愚瞽过垂齿录窃自瞻省无阶答谢辄以微躯丹款惟陛下所择臣伏见大安宫在宫城之西其墙宇宫阙之制方之紫极尚为卑小臣伏以东宫皇太子之宅犹处城中大安至尊所居更在城外虽太上皇游心道素志存清俭陛下重违慈旨爱惜人力而蕃夷朝见及四方观者有不足焉臣愿营筑雉堞修起门楼务从高显以称万方之望则大孝昭乎!天下矣。臣。又伏见明敕以二月二日幸九成宫臣窃为太上皇春秋已高陛下宜朝夕视膳而晨昏起居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