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翟赵周石庆公孙贺刘屈鸺条辔丞相(继踵言相蹑也。)自蔡至庆丞相府客馆丘墟而已(言不能进贤故不缮修其屋室也。)至贺屈鹗被狄晕马厩车库奴婢室矣。唯庆以醇谨复终相位(醇厚也。)其馀尽伏诛云:
公孙贺代石庆为丞相初不受印绶顿首涕泣曰:臣本边鄙以鞍马骑射为官材诚不任宰相帝与左右见贺悲哀感动下泣曰:扶起丞相贺不肯起帝乃起去贺不得已拜出左右问其故贺曰:主上贤明臣不足以称恐负重责从此始矣。
张安世昭帝时为左军将军与霍将军同心辅政初安世兄贺幸于卫太子太子败贺下室後为掖庭令而宣帝养于掖庭号皇曾孙贺以旧恩养视皇曾孙甚厚及曾孙壮大贺欲以女孙妻之是时昭帝始冠长八尺二寸安世闻贺称誉皇曾孙欲妻以女安世怒曰:曾孙乃卫太子後也。幸得以庶人衣服县官足矣。勿复言予女事,於是贺止宣帝即位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岁馀霍禹谋反夷宗族安世素心畏忌已内忧矣。(忌者戒盈满之祸)其女孙敬为霍氏外属妇(女孙即今所谓孙女也。)当相坐安世瘦惧形於颜色(形见也。)帝怪而怜之以问左右乃赦敬以慰其意安世浸恐。
後汉李通光武时为大司空性谦恭常欲避权势素有消疾自为宰相谢病不视事连年乞骸骨帝每优宠之。
窦融为大司空自以非旧臣一旦入朝在功臣之右每召会进见容貌辞气卑恭已甚帝以此愈亲厚之融小心久不自安数辞让爵位诏不许。
顺帝时王龚为太尉在位恭慎自非公事不通州县书记。
桥玄灵帝时为太尉谦恭下士子弟亲族无在大官者。
刘宽为太尉尝於坐被酒睡伏帝问太尉醉耶宽仰对曰:臣不敢醉但任重责大忧心如醉帝重其言。
南齐陈显达为太尉侍中建武世心怀不安深自贬匿车乘朽败导从卤簿皆用羸小不过十数人。
北齐赵彦深为司徒尝参机近柔温谨慎。
唐房玄龄太宗朝为尚书左仆射或时以事被谴则累日朝堂稽首请罪悚惧昔鳌H粑匏容。
岑文本贞观中迁中书令归家有忧色其母怪而问之文本曰:非勋非旧滥荷宠位责重位高古人所惧抚已循心所以忧耳亲宾有来贺者辄曰:受吊不受贺。
娄师德神功元年拜纳言虽参知政事而深自畏避竟能以功名终为识者所重。
後唐赵光逢庄宗同光末平章事其弟谒问於私第尝语及政事他日至止光逢已署其户曰:请不言中书之事其清静寡欲进退存亡端然如此。
○宰辅部 慎密
《易》曰:庸行之谨。又曰:臣不密则失身。若夫居台鼎之位秉钧衡之重斟酌正典财成物轨弼君之违补职之阙缉熙百志弥纶九叙固元首之同体庶尹之司南者也。自非深中笃厚举止详慎其何以赞枢机之务成将顺之美哉!汉世以来宗公间作乃有嘉谋匪躬之奏退则削藁熙工救物之议外无漏言道济於元元美归於君上斯足以副师尹之瞻为天子之宰矣。
汉张安世为大司马领尚书事职典枢机以谨慎周密自著外内无间每定大政已决辄移病出闻有诏令乃惊使吏之丞相府问焉自朝廷大臣莫知其与议也。有郎功高不调自言安世应曰:君之功高明主所知人臣执事何长短而自言乎!绝不许已而郎果迁安世外阳拒之实令其迁。
後汉鲁恭为三公性谦退奏议依经潜有补益然终不自显故不以刚直为称。
魏华歆为司徒性周密举动详慎尝谓人臣入陈事务以讽谏合道为贵就有所言不敢显露故其事多不见。
陈群为司空前後数密陈得失每上封事辄削其草时人及其子弟莫能知也。论者或议群居位拱默群薨正始中诏撰群臣上书以为名臣奏议朝士乃见群谏事皆叹息焉。
吴顾雍为丞相时访民间及政职所宜辄密以闻。若见纳用则归之於上不用终不宣泄大帝以此重之军国著明也。间隙也。移病谓移书言病也。一曰以病而移居调选也。得失行事可否自非面见口未尝言之。
北齐赵彦深为司徒历事累朝尝参机务温柔谨慎喜怒不形於色。
隋高开皇初拜尚书左仆射兼纳言χ凑将二十年治致钇铰壅咭晕真宰相所有奇策密谋及损益时政皆削藁世无知者。
唐戴胄贞观中为吏部尚书参预朝政胄雅有痪址菜敷奏坦然可观时政得失辄随事封进多所补益奏便削藁繇是外无知者。
温彦博贞观中为中书令性周慎不妄交游自掌机务杜绝宾客国之利害知无不言太宗以是嘉之杨师道为侍中参预朝政性周慎谨密未尝漏泄内事亲友或问禁中之言乃更对以他辞尝曰:吾少窥汉史至孔光不言温室之树每钦馀风。
王终旯壑形侍中与房玄龄李靖温彦博戴胄魏徵同知国政炙有陈说多封上而焚藁故其事不得而详也。
高士廉贞观中为吏部尚书参预朝政俄迁尚书右仆射任遇既隆多所表奏成辄焚藁人莫知之。
戴至德高宗朝为右仆射知政事时左仆射刘仁轨每遇申诉冤滞者辄美言许之而至德先据理难诘。若有理者密为奏之终不显已之断决繇是誉归於仁轨,或以问至德答曰:夫庆赏刑罚人主权柄凡为人臣者岂得与人主争权柄耶帝知而深叹美之。
陆元方在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