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以为太后与帝及後宫可御船令吏民上长安城以避水群臣皆从凤议左将军商独曰:自古无道之国水犹不冒城郭(冒蒙覆也。)今政治和平世无兵革上下相安何因当有大水一日暴至此必讹言也。(讹伪也。)不宜令上城重惊百姓帝乃止有顷长安中稍定问之果讹言帝,於是美壮商之固守数称其识而凤大惭自恨失言。
後汉李固为太尉与大将军梁冀参录尚书事梁太后临朝以扬徐盗贼盛强恐惊扰致乱使中常侍诏固等欲须所徵诸士候到乃发殇帝丧固对曰:帝虽幼少犹天下之父今日即亡人神感动,岂有臣子反共掩匿乎!昔秦始皇亡於沙丘胡亥赵高隐而不发卒害扶苏以至亡国近北乡侯薨阎后兄弟及江京等亦共掩秘遂有孙程手刃之事此天下大忌不可之甚者也。太后从之即暮发丧。
蜀诸葛亮为丞相先主以法正为蜀郡太守扬武将军外统都畿内为谋主一食之德睚眦之怨无不报复擅杀毁伤己者数人,或谓诸葛亮曰:法正於蜀郡大纵横将军宜启主公抑其威福亮曰:主公之在公安也。北畏曹公之强东惮孙权之逼近则惧孙夫人生变於肘腋之下当斯之时进退狼跋法孝直(孝直正字)为之辅翼令翻然翱翔不可复制如何禁止法正使不得行其意邪(初孙权以妹妻先主妹才捷刚猛有诸兄之风侍婢百馀人皆亲执刃侍立先主每入衷心尝凛凛亮。又知先主雅爱信正故言如此)。
费衤韦为录尚书时大将军姜维自以练习西方风俗兼负其才武欲夸诸羌胡以为羽翼谓自陇以西可断而有也。每欲兴军大举顺⒉靡植淮佑肫浔不过万人宋轿曰:吾等不如丞相亦已远矣。丞相犹不能定中夏况吾等乎!。且不如保国治民敬守社稷如其功业以俟能者无以为希曾侥亻幸而决成败於一举。若不如志悔之无及。
吴陆逊为丞相时太子与鲁王二宫并阙中外职司多遣子弟给侍全琮报逊逊以为子弟苟有才不忧不用不宜私出以邀荣遇。若其不佳终为取祸。且闻二宫势敌必有彼此古人之厚忌也。琮子寄果阿附鲁王轻为交构逊书与琮曰:卿不师日┒宿留阿寄终为足下门户致祸琮不纳後果致败。
晋王祥初仕魏与何曾荀ダ并为三公时武帝为晋王祥与ダ往谒ダ谓祥曰:相国尊重何侯既已尽敬今便当拜也。祥曰:相国诚为尊贵然是魏之宰相吾等魏之三公,公王相去一阶而已班例大同安有天子三司而拜人者损魏朝之望亏晋王之德君子爱人以礼吾不为也。及入ダ遂拜而祥独长揖帝曰:今日方知君见顾之重矣。
石鉴武帝太康末拜司空与中护军张邵监统山陵时大司马汝南王亮为太傅杨骏所疑不敢临丧出营城外时有告亮欲举兵讨骏大惧白太后令惠帝为手诏诏鉴及张劭使率陵兵讨亮劭骏甥也。便率所领催鉴速发鉴以为不然保持之遣人密觇视亮已别道还许昌,於是骏止论者称之。
王浑太熙初迁司徒惠帝即位加侍中及诛杨骏崇重旧臣乃加浑兵浑以司徒文官主史不持兵持兵乃吏属绛衣自以偶因时宠权得持兵非是旧典皆令皂服论者美其谦而识体。
王衍为太尉尚书令封武陵侯辞封不受时雒阳危逼多议迁都以避难而衍独买车服以安众心。
王戎为司徒先是李含领始平中正被贬归长安岁馀光禄差含为寿城邸阁督戎表含曾为大臣虽见割削不应降为此职诏停之。
王导为中书监录尚书事元帝上尊号百官陪列命导升御床共坐导固辞至于三四曰若太阳下同万物苍生何繇仰兜勰酥贯岬嘉太保与庾亮等共辅成帝庾亮将徵苏峻访之於导导曰:峻猜险必不奉诏。且山薮藏疾宜包容之固争不从亮遂诏峻既而难作六军败绩苏峻既平宗庙宫室并为灰烬温峤议迁都豫章三吴之豪请都会稽二论纷纭未有所玫荚唬航康古之金陵旧为帝里。又孙仲谋刘玄德俱言王者之宅古之帝王必不以丰俭移都苟弘卫文大帛之冠则无往不可。若不绩其麻则乐土为墟矣。且北寇游魂伺我之隙一旦示弱窜於蛮越求之望实惧非良计今特宜镇之以静群情自安繇是峤等谋并不行进位太傅。又拜丞相庾亮以望重地逼出镇于外南蛮校尉陶称闻说亮当举兵内向或劝导密为之防导曰:吾与元规休戚是同悠悠之谈宜绝智者之口则如君言元规。若来吾便角巾还第复何惧哉!。又与称书以为庾公帝之元舅宜善事之,於是谗间遂息。
庾冰代王导为相初导辅政每从宽惠冰颇任威刑范汪谏冰曰:顷天文错度足下宜尽消御之道冰曰:玄象岂吾所测正当勤尽人事耳成帝疾笃时有为尚书符敕宫门宰相不得前左右皆失色冰神气自。若曰:是必虚妄推问果诈众心乃定。
蔡谟为司徒录尚书事石季龙死中国大乱时朝野咸谓当太平复旧谟独谓不然语所亲曰:胡灭诚大幸也。然将贻王室之忧,或曰:何哉!谟曰:夫能顺天而奉时济六合於草昧。若非上哲必繇英豪度德量力非时贤所及必将经营方表疲人以逞志才不副意略不称心才殚力竭智勇俱屈此乃韩卢东郭所以双毙也。
何充为司徒录尚书事加侍中庾翼临终表以後任委其子爰之于时论者并以诸庾世在西藩人情所归宜依翼所请以安物情充曰:不然荆楚国之西门户口百万北带夂西邻劲蜀经略险阻周旋万里得贤则中原可定势弱则社稷同忧所谓陆抗存则吴存抗亡则吴亡者,岂可以白面年少猥当此任哉!桓温英略过人有文武识度